傅家这个几人,每天上山几十趟。
每个人样子都憔悴了不少,比起以前就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老秦婆也终于熬病了,但是不能不工作。
就每天去牛棚清理干草,还有把牛屎拿到田野去晒干。八壹中文網
等待秋种时混合在土壤里。
这会老秦婆也是有气无力,靠着竹凳子喘气。
傅竹一直咒骂不停,“一定是安梅那个贱人,跟村长合谋好了虐待我们的,我脚都是水泡.....去卫生站居然说这不是病,说平时干活少才磨皮起血泡,居然拒绝给我写病号单。’;
她是想拿着病号单,然后去公社卖惨。
希望可以不用再继续抗石头上山。
刘花也是满腹恶毒的话,“这个安梅,迟早我要弄死她,肯定是跟村长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不然村长怎么会这样折磨我们。”
方常也是意难平,而恨恨地说,“那个贱人每次跟几个男人上山,一定是为了在山里行乐,哪天我一定要她好看。”
傅大哀叹,“少说两句吧,不是说累得不够起气,再继续激动恐怕心脏都受不了了。”
傅贰就安慰母亲,“娘,等这个思想教育结束后,我和大哥一定努力上工,不会让娘再受苦。”
方常一听彻底怒了,揪住傅贰的耳朵就骂,“你这是当我死了?我这天天受苦的怎么不见你心疼我?”
老秦婆最近回来累得半死,连说话也大声不了。
就怒气发出嘶哑气急的声音,指着方常情绪激动,“你...居然敢打我儿子....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每次你都担的石头量少,都是傅贰在快到达时,在偷偷给放满当做你分量达标,你居然还有脸责怪我儿子?”
方常气怒,“我骂自己老公呢。”
傅竹气怒吼一声,说,“大哥,你拿回来的红薯呢?””
傅大愧疚地说,“我下山时被社员看见了,说我们受教育思想期间,不得擅自拿走山里任何东西,红薯就被收走了。”
傅竹暴怒咒骂,“太过分了,那明明是野生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傅贰淡淡启口,“对方早就发现你偷懒去找东西,红薯被没收了,说了你擅自离岗,我们所有的人思想教育课,又要延长一个星期。”
刘花闻言怒吼,“傅竹,你把我们都害了?”
傅竹也不服输,怒怼,“是谁开始把娘的存粮偷了,才两天就全部吃掉,现在每天喝粥米也不见多几颗,再这样下去..大家等着饿死吧。”
二狗的妹妹妞妞忽然说,“不饿,哥哥有肉给我吃..”
妞妞看到黑妹警告的眼神,忽然意识到说错话。
赶紧捂住嘴巴,说,“不是的,我骗你们的。”
方常却不相信,抓住女儿的手质问,“赶紧说,二蛋怎么有肉给你,这个二蛋…看来我非教训她不可。”
傅贰看了大哥一个眼神,赶紧抱起女儿,“你吓她干嘛,她就是太饿了做梦而已。”
傅大和弟弟都知道这事,他们去山上开工。
二蛋跟傅大说了,在安梅家吃过饭。
有时是二虎给了他们带了几块肉。
两个人不算坏,还能给妹妹吃一口。
但是他们想来思去,就觉得让二蛋不要事情说出来。
经过这段时间,兄弟俩算是明白了。
家里都被女人搞得乌烟瘴气,安梅还能带二蛋二狗上山。
还能给顿饭吃,他们心里是感激安梅的。
只是为了家里的母老虎,他们选择了隐瞒。
安梅也不是给二蛋二狗白吃的,在山上他们都帮忙做事的。
可是物资她是不会给了,不然拿回家还是便宜这帮人。
她可是没有这么圣母心,二蛋二狗也没有让她失望。
他们一直瞒着,就傅大跟傅贰才知道。
兄弟俩想到孩子能有口饭吃,当然不会把事情暴露。
不然被这几个女人又吵一番。
到时几个孩子都吃不饱饭了。
傅大也跟着说,“就是太饿了,黑妹也做梦吃鸡肉呢,对不对?’”
刘花突然问,“不对,最近怎么没有听到你们哭着说肚子饿?”
黑妹谨记哥哥的话,赶紧解释回答,“中午就隔壁婶看我们可怜...给了我们一条红薯。”
妞妞也想起哥哥二狗的,如果被娘知道二伯娘给吃的。
二伯娘以后就不会给饭吃了。
妞妞就慌张没事,“昨天就...哥哥帮刘爷爷担了潲水,刘爷爷给了我们一人一张烙饼。”
这么一解释,几个女人也就没有怀疑了。
傅大和傅贰也跟着呼了一口气,都各自给女儿一个称赞的眼神。
安梅就听到后面的话,觉得二蛋和二狗算是讲信用了。
他们走进院子,没有点油灯只是靠刚起来的月亮光线。
傅衍走进来,他们都没有人有反应。
傅竹还不善启口,“你谁啊,怎么进别人家?’”
安梅在他后背,完全让他们看不到。
她走出来,就说,“你们原来还眼瞎啊?”
刘花看到她就激动了,怒骂,“安梅,你还有脸来?”
安梅冷哼一声,回答,“我为什没脸来?我一没偷人二没偷东西,你们自私自利就算了,还到处污蔑我的名誉,这就等着给傅衍抹黑吗?”
她说起傅衍的名字,其实心里还是很不自然的。
直接叫他名字,又觉得他大了十岁有点不合适。
但想到他放着她们母女不管,觉得叫一声哥又心不甘!~
小艺居然也跟着冲了过来,进来就学安梅的势头反驳,“你们不准骂我娘,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二虎也是说话不客气,“小艺,她们就是没心又没肺,不然怎么会当着你爹面还敢骂人呢。”
老秦婆听到一个激动,“安梅,你反了居然找了一个男人来,还敢教孩子直接叫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傅大,你想让你弟弟戴绿帽吗?”
二蛋急忙叫喊,“奶,这是二叔。”
刘花揪住儿子的耳朵,咒骂,“兔崽子,说什么鬼话呢。”
二狗焦急地跺脚,大声喊,“爹,是二伯回来了。”
傅大跟傅贰情绪低落,一直低头伤感。
所以才不知道进来这么一个人。
其他人,更是没有有心思看人。
因为她们看到安梅,就情绪激动起来了。
老秦婆居然还拿起扫把,怒吼,“安梅,你是特意来看我们笑话吗?居然还敢找个野男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