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笑笑说,“我当初救人也没有图钱,但是人嘛到了一定的时候,还是会为自己争取一个利益,这个说法不过分吧?”
张书记脸色揪紧了几分,严谨询问,“你这是想说什么?”
安梅和淡定反问,“我就想问,这截流是什么原因?虽然河流分段管理,但这条河可是属于国家的,这样截流了等于我们这个村...”
“还有下流几个屯,今年都会没有收成,这样不是给国家增添麻烦,还让所有的家庭陷入困境,张书记的工作不是帮助民众吗?”
这一番话,让张书记表情隐藏着愤怒。
但看着人群,张书记心思谨慎了几分。
张书记随员这时启口,“不是我们自私,但是我们也得为村民着想,现在干旱时期政府都说了,要采取特殊措施,或许我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可能这天有可能就下雨了,你们也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在这里吵闹。”
“我们这样做紧急措施,也是为了安抚村民的情绪,你们说我们没有人情味也太过分了。”
村长冷哼一声,说,“这是私自自私行为,既然你们没有意识到错误,那也不要紧,但是做人还是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安梅也是直接表明态度,“我本来救人也是平常事,但是你们村的人怎么会去我们村的山头?这个可以摆在一边不谈,但是我现在想拿回这个人情,张书记觉得这个要求过分吗?”
傅衍这时站出来,冷幽启口,“别一口仁义为了村民,这个截流能帮你们解决问题还好,不要到时搞个问题没有解决,还有捞得一个无能。”
“你.....”
对方社员想反驳,但被张书记制止了。
张书记还在打酱油,说,“这个事情我们还要开会讨论,你们也应该想办法,而不是只是依赖我们开闸。”
安梅突然说,“大家回去吧,该干嘛就干嘛。”
村长傻眼了,低声说,“这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其他社员和村民也是纳闷,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安梅没有丝毫紧张,只是说,“人家没有诚意,我们谈也没有用。”
有些想法,她是在心里想着。
但说出来又怕他们不理解。
张书记也是懵了,以为会大干一场呢。
社员也是这样的心思,说,“我以为他们会动手,只要他们动手了,我们这边就占理了。”
“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我们截流只是几天,但是他们先闹事,事情就变成顺理成章了。”
张书记也是纳闷,说,“先观察两天,看他们还来不来闹事,上次你们去观察看到确定没有水源?”
社员回答,“没有,都是一些积水山坑,那些都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要他们再次找我们谈判,我们就可以提出我们的计划了。”
张书记点头,说,“你每天盯着这里,他们来了立刻告诉我。”
他刚才也以为,那个什么安梅会拿救人的事威胁。
不过,他还是好奇……
怎么这个村,居然让一个女人说话?
安梅跟大家回到公社,就跟村长说,“村长,我家的也是古井,他们那些只是几米深依靠东江水源的,可是我家的可不一样。”
“全村打水几天也不会干,看来还是以前老祖宗有想法,当初挖了这么大一口井,居然帮我们缓解燃眉之急。”
村长也是感叹,说,“我也听老一辈说过,当初傅家老太爷,还被村里人笑话,说把水井打这么深浪费工钱,看来这是有先见之明啊。”
妇女主任也接口,“要不说傅家怎么能出一个大学生和军人,你说像傅衍这个辈分的,我们全村就傅衍读书了,当初他爹也是秉持傅家的优良传统。”
安梅也听说过,以前的傅家是大户人家。
只是到了傅衍的爹这一代,从文革主动归功资产。
所以,傅家成了标兵的典范,了。
而傅家老太爷,也趁机让孙子出城念书。
村民听到公社没水,可以到傅家老院取水。
大家才安心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二虎也来了说,“傅叔,安婶,我娘说蛇汤做好了,蛇皮爆炒野芹菜,让你们现在赶紧过去吃。”
傅衍放下箩筐,就已经开始把马蹄红薯倒出来。
安梅就跟二虎说,“我们自己吃,让你娘不用来帮忙,你们先把猪栏的铁门焊好。”
二虎就带着话离开了。
安梅是做事从来拖拉的,这一堆红薯和马蹄。
她是要今晚就要磨好,浸泡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换水。
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能成形,到时就可以拿出来沥干水分了。
她就跟傅衍说,“要不你去吃吧,我就吃早上剩下的烙饼和粥。”
傅衍也坐了下来。
跟着也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回答,“不用,我不吃那个玩意,从小我爹也捉过蛇,我从来不碰一口的。”
安梅觉得很新奇,居然还有男人不吃蛇肉的。
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就问,“你怎么会磨红薯?”
傅衍淡淡笑意,回答,“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怎么跑,这个不用学也能上手的。”
安梅心里想,做事这么主动勤劳是想让她感动?
他是不是想多了?
她可以不计较往事,因为他还有用。
除了每个月有固定的钱,还能让小艺弥补缺失的父爱。
但也是仅此而已,她可是不会滥用感情而感动!
更不会被他主动干活,就没脑子原谅他几年的不问不顾!
安梅也打算先忙一会,提着水桶过来刚想坐下。
可是男人忽然站起来,而她就在男人跟前呼吸几乎交织……
彼此距离非常近,安梅强烈感觉到…他在看她!
这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
想避开他时,她就下意识往后退。
但她因为慌急,没有注意地上的马蹄。
脚踩上去时,就往后滑倒失去平衡。
男人眼疾手快,把女人在倒下去之前往他怀里捞!
安梅感受腰间的热烫,站稳后立刻把男人推开。
而男人又向前走了一步。
男人实在太高了,安梅不抬头根本没法看到他的脸。
但此时,她被一种无形压迫感笼罩。
男人若无其事又坐了下来,说,“你现在很紧张??”
安梅听到他有点轻佻的语气,就大方坐下来说,“我为什么要紧张,你眼神不好吧。”
男人轻笑一声,说,“别动!”
安梅听到他笑声,就抬头跟他无意对视。
看着男人伸手过来,她就绷紧心脏问,“你想干嘛?”
说话时,她不断往后倾斜。
就是想跟男人,拉开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