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梅冷笑一声,反驳,“社员,你这话说得好像…还是我欺负了他们,这疯狗随便咬人难道不该教训吗?”
“问问那些围观的村民,这些人到底是缺心眼呢,还是疯狗症发作。”
这时有村民大叫,“社员,这些人就是欠揍,不然不知道别人努力前行,为村里做了多好的事,而她们不但不懂得感恩,还背后插一刀,她们就是活该!”
社员看到村民激愤地指责,脸色也是不好看。
这里面就被打还有她的亲戚,可是又怕得罪安梅。
就跟那个村妇使眼色说,“你们有空多去领手工做,干嘛在这说些无聊的话呢,有些话不是你们可以随便讨论的。”
村妇不服想反驳,但被社员一个厉眼制止了。
她继续做着好人说教,“现在安梅确实为村里做了贡献,她起码受过一些教育,那些活是你们能胜任的吗?”
随后又劝解说,“安梅,她们都是愚昧的村妇,只懂得搞一些是非解闷,你一个文化就没有必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安梅冷眸看了一眼社员,说,“心术不正是没有药可救,但红眼病还能用药,问题是也得你能学得懂看明白。”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社员带刺的话,这个社员跟村长媳妇走得近。
有些闲言碎语,安梅不是不知道而是不值得她费神而已。
随后她警告几个村妇,“你们以后给我小心一点,愚蠢不是罪但愚昧就是无知,但无知不代表可以乱来,下次还敢胡说八道...就不是这次这么轻的了。”
她刚想走,社员又赶紧说,“安梅同志,村长让我找你有点事。”
安梅纳闷反问,“什么事?”
社员解释,“村长说村委书记是乡镇调下来的,这次经过肉联厂买的猪,也是书记帮忙联系关系的…”
“书记说,上次吃了你的红薯和马蹄煎饼,村长说了你有这些材料,拿到公社可以给你换粮票。”
安梅想了想,这个社员上次就是对她不满。
说村长偏心,而忽略其他人的能力。
看来以后这个人,也是要有点心眼才行。
安梅就爽快答应,“这个没有问题,等会我拿公斤红薯粉和马蹄粉,你先把票给我准备好,你知道的都是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总得见到东西我才安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怕社员会找借口不给。
但账目上她还是冤大头,这些事情安梅心里比谁都清楚。
村里很多农民,都是被这些小部分所谓知识分子忽悠。
想白得她的好处?
想得美!
社员似乎心思被猜中,赶紧附和,“这个你放心,我会让你拿到票再开工的。”
安梅闻言满意地离开,她才不在乎什么大公无私为村做贡献呢。
吃饱饭,维护自己利益才是根本。
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她顺便把女儿找回家,让二虎看着女儿吃饭。
她就把马蹄粉和红薯粉送到公社。
放下麻皮袋要离开,但又被社员叫住了。
社员还叫了刚被安梅打的两三个村妇。
还叮嘱她们说,“你们这次嚼舌根,让村民都给举报了,为了公平起见,现在就罚你们做安梅的帮手,等安梅吩咐你们都要听,不然惩罚的时间加倍。”
说完,社员又对着安梅笑着说,“安梅,你手艺好还是你煎饼吧,我怕我煎不好让书记嫌弃。”
安梅刚想拒绝,就看到社员走向门口。
她这是什么操作?
强硬塞几个刚发生不愉快的人,还要一起合作做事。
这是耍她还是故意的?
社员走到门口,还回头叮嘱安梅,“书记跟村长在公社院子聊天,他们就等着煎饼下米酒呢。”
这里是公社后院,也就是杂物房和灶房。
但进入大门跟前庭院是分开的。
安梅看着消失的人,这是强硬要她做了?
安梅转身,就看几个村妇就像老鼠见到猫。
神情惶恐,眼底露出恐惧的情绪。
好像在防备安梅又会随时动手一样。
安梅没有心情跟她们说话,开始准备好温水。
把马蹄粉和面粉搅拌均匀,放了适当的盐调味。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很快又把红薯粉面粉搅合。
安梅只要随意动一下,就吓得几个村妇浑身紧绷。
她们都盯着踩到瑟瑟发抖!
春花走进来,就是看到三个村妇就像犯人一样站着。
而安梅在忙碌搓粉,使劲按压让其有弹性。
这样煎出来的饼才有口感。
春花好奇问,“她们这是想学你煎饼?还是在这里保护你?但我看她们更像是被吓破胆的人,还鼻青眼肿不会是来搞笑的吧?”
她就是刻意这么说的,即使几个村妇满腹怨言。
但是却不敢吭一声。
安梅指着泡好的荠菜,说,“用猪油放辣椒蒜头爆炒,等会做一批荠菜煎饼。”
春花也是爽快地帮起忙,还一边说,“你们出去站着,看着就碍眼。”
几个村妇挤眉弄眼,欲言又止不敢反驳。
只能走到灶房外站着。
这种惩罚总比去干苦力强,只是心里还是怨恨这是安梅造成的。
过了大半个小时,社员带着另外一个社员来。
走进灶房就闻到煎饼的香味,在外面站着的村妇。
她们早就使劲流口水,只会烙麦麸饼和面粉饼的她们。
她们都不知道,还可以煎各种口味的饼。
居然还有那个雪菜,和韭菜猪油渣的煎饼。
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煎饼,她们都止不住流口水。
安梅看着社员把煎饼拿走,不过每样还留了两个。
还很邀功地说,“这些你们拿回去给孩子们吃,明天就可以找村长拿粮票。”
春花看着她们离开,就讽刺启口,“看着她们就不是什么好心,按道理这公社上次因为不够人手,才让记工分帮忙的,这次她们都不来帮忙,就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忙,我觉得有猫腻。”
安梅无所谓,早就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但她只想拿到票,总比拿到镇里卖舒服。
反正份量多少换多少票,她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安梅解释,“就当作本来是煎饼换票,这样我还多几张票呢,只是浪费一个小时也不亏。”
春花点头,“那也是,她们还以为间接报仇呢,没想到被你算计了。”
她指着外面几个人,说,“这几个人打算怎么处理?”
安梅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她就先走了。
而春花就一本正经跟她们说,“社员说了,让你们罚站到第二天,谁敢移动一步就罚去搬石头。”
说完,春花就把大门关闭。
几个人反应过来,看到大门被反锁使劲大叫。
这会门外五六个小孩,不断往里面扔石头。
路过的人就听到孩子的大声叫喊,说里面有贼。
吵到里面的人,无论怎么大叫都没有用。
居然有人敢这么大胆,天没有黑就来偷东西。
几个村妇也不管,也使劲往里面扔石头。
里面的人,使劲四处逃窜躲避。
惊恐嘶叫被砸了无数个伤口。
直到她们的家人经过,才把几个村妇救了出来!
村长知道了,直接怒斥社员工作失职。
社员百口莫辩,确实是社员私自让村妇来这里的。
当时就是为了膈应安梅,谁知道居然变成这样的结局!
第二天。
依然在山上忙碌一天。
下山时,傅衍就跟媳妇说,“你先回去煮饭,我回去一趟把钱要回一部分。”
安梅纳闷,问,“他们还有钱?”
傅衍笑笑,“这个你不用管,我只要能把钱拿回来就行。”
安梅也是半信半疑,牵着女儿回家。
傅衍走到半路,就被三个村汉拦住去路。
村汉都怒气冲冲,指着傅衍就骂,“傅衍,你一个军人,居然连媳妇都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