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是气怒,说,“她们要是居心不良,就直接告诉书记了,你这是在搬弄是非,方常和刘花的教训还不够?知道黄妮妮现在怎么样吗,她以后再也不是女人了,以为没有了生孩子的本事,现在她已经精神失常,在监狱里谁都欺负她,你是嫌弃日子过得太安稳了?”
刘氏瞬间惊慌失措,说,“我也是..”
“闭嘴,以后你再这样,遇到有心害你的,来的人就不是我了。”村长拉着媳妇羞愧万分。
还跟安梅保证说,“以后还是见到类似的情况,你们按照正常情况举报,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安梅虽然没有说话,就点头。
村长恼怒拉着媳妇离开了。
安梅随后看到小强媳妇要离开,就给了小胖一个眼神。
小胖立刻明白过来,捡起一颗小石头丢了过去。
小强媳妇本来想趁着没有人注意她,就想偷偷逃跑的。
可是后脑勺被弹起来了一个包,她转身怒斥,“你们谁扔的石头?”
小胖无辜地解释,“舅妈,我们谁也没有扔石头啊。”
安梅冷哼笑着说,“我还没有教训你呢,走这么着急干嘛?”
妇女主任也打算吓吓她,说,“小胖,你看你舅妈后脑勺居然出血了,我们都没有扔石头,会不会是你娘显灵了?今晚给你点柱香问问。”
小强媳妇脸色都发青了,说,“你们....装神弄鬼吓唬谁,刚下肯定是你们扔的石头。”
有个村妇走过来,就说,“我一直看着你们这边吵架呢,我刚才也没有看到有人扔石头,你昨晚不是尾随别人上山了,是不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强媳妇听到村妇的话,瞬间浑身发软。
她转身就念叨着佛语,然后一路跌倒一路一爬。
后面的人都捧着肚子笑。
安梅这时就跟小胖说,“记住安婶的话,不要冲动动手,但必要时要看准时机和环境,知道吗?”
小胖点头,说,“我知道了,坏人固然活该,但是当时不能反击,那就找机会不要为了坏人而做犯法的事。”
安梅笑了,说,“赶紧把土胚担回去吧。”
小胖听完就赶紧担起扁担。
妇女主任称赞道,“虽说春花夫妻死得不值得,但是她的两个儿子有你照顾,也是福气啊,你有知识文化又懂得法律,现在很多村民都不讲法。”
“以前全部人有事野蛮冲动见血,不过这次刘花和方常的事,给了大家上了一堂生动的法律课,现在大家都不会随便臆想说闲话,都怕惹上坐牢的事。”
安梅苦涩点头,但这个代价太大了。
随着,安梅跟妇女主任来到公社。
她们一起把资料整合了,简洁又有重点。
妇女主任看了连连竖起拇指,说,“安梅,之前我们看着这些资料都乱糟糟,都不知道从哪个问题说起,现在被你这么整理才一页纸,句子也简单易懂,说真的...我也快退下来了,你不如参选吧,如果是你参选可能支持票一次通过。”
安梅没有心思在这上班,就直接说,“我宁愿上山找点货卖,因为家里琐事多,也不能耽误工作。”
妇女主任明白的,她可以安心工作是因为家里有老人帮衬。
而安梅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傅衍跟村委书记刚谈完事,出来就看到安梅。
妇女主任可是过来人,又听刘汉说了一些事。
她就很识趣地说。,“安梅,跟傅衍同志好好聊,我先去忙事了。”
安梅想叫住主任,但主任急忙地就不见了身影。
安梅低头继续把剩下的稿子对完,也没问傅衍来这里干什么。
傅衍看了看门外,才说话,“是不是有人又为难你了?”
安梅抬头,语气淡淡回答,“这是小事,你有事?”
傅衍很无奈,说,“你要记得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事要随时跟我说,这样我才知道该怎么帮你。”
安梅再次抬头,声音依然淡漠,“我最需要人帮的时候,你说你因为信任家人,而在大西北拼事业,现在是有什么事情我又不能处理的?”
傅衍气息冷冽了几分,有了在部队的威信严厉启口,“安梅,我们是夫妻本是同林鸟,你非要纠结过去,而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吗?”
安梅不想再搭理他,或许真的是夫妻关系。
她心情特别郁闷,唯独这个人可以让他发泄一下情绪吧。
这也是她潜意识中,就是现在无法跟他好好沟通。
傅衍看她不说话了,就说,“你连演讲稿也会,我娶你的时候明明说不认识字的,你到底有多少事还是瞒着我的?或者一开始你没有说过实话?”
安梅被他忽然的严厉,被震撼了一下心房。
她冷静过后,也语气很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大声说话,我怎么欺骗你了?钱是自愿上缴的,我说过任何一句要跟你拿钱的话了?”
傅衍此时真的有点暴躁,就像黄队跟他说的。
女人,有时就得强硬一点。
现在他就体会到了,每次好好沟通都是被她敌意弄得不愉快。
甚至有时,他真的想发挥军人的强势。
自己的媳妇怎么就不能抱?
安梅已经对完稿,站起来就自顾走了出去。
傅衍只能无奈跟着回家。
回到家,安梅就开始做饭。
傅衍也有了一些情绪,也就没有抢着做饭。
他把院子收拾了一下,然后把衣服收了。
安梅捧着菜出来时,看到叠成方砖的衣服。
她都怀疑这是要卖的衣服,应该说卖的衣服也不会叠得这么完美。
其实看着男人闷气不说话时,安梅也是明白了他为什么是管人的了。
这不怒自威,不说时简直一副凶相的样子。
那些新兵看到他,估计都心生恐惧了。
吃完饭,孩子们玩了一会也睡觉了。
安梅从澡堂出来,就被傅衍拦住。
他这次直接拦着她坐在院子,就向领导训话严肃启口,“安梅同志,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次吗?”
安梅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严肃语气跟她说话。
她淡淡启口问,“你是让我解释,我跟以前不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