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错人了?”
刘峯一脸冷笑,眼神不善的扫视着吕文斌和王诚、王勉三人道:
“本官全程在场,并未看到江公子下毒。可你们三人却一口咬定王石远是被人下毒所害,想来定然是知道些不为人知的内情。
既如此,那便随我回衙门走一趟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几名兵士冲上来就将王诚和王勉给绑了。
“啊?你们……你们连我们王家的人也敢绑?”
王诚和王勉又惊又怒,慌忙向王唤求助道:“堂叔,救我们啊!”
“莫慌!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王唤满脸狂傲走前两步,眼神冷厉的盯着刘峯道:“就算你不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难道你也不把我姐夫蔡相放在眼里吗?
区区一个巡检使也敢忤逆我王唤、抓我们王家的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
“呵~!”
刘峯轻蔑一笑,并不言语。
不过他身旁的副使周潍却忍不住一脸戏谑的开口道:
“我听蔡家的几位公子说,他们的母家是姓苏的啊,而且蔡相似乎比你父亲都年长不少吧?怎么就成你姐夫了?”
“哈哈哈,王衙内快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群兵士闻言,立时轰然大笑!王仲岏把大女儿塞给蔡京做填房的事情他们自然知道,不过却都乐得装糊涂。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欺辱我王家?”
王唤又气又臊,脸色铁青道:“你们这群该死的丘八,有种的就给本衙内留个名号下来!”
“本官刘峯!”
刘峯淡淡回道。
“啊?你……你是刘贵妃的弟弟?左都巡检使刘峯?”
王唤惊得眼皮一跳,赶忙满脸谄媚的躬身行礼道:“误会,这都是误会。刘大人,在下今日身体非常的不适,改日一定登门赔罪!
告辞,告辞!在下不打扰大人办案了。”
王唤不甘的看了江辰一眼后,一溜烟的钻进马车跑了。
呃——
众人看呆了!
吕文斌傻眼了!
王诚和王勉满脸幽怨的看着狂奔远去的马车,直接慌了!
略作犹豫,王勉当先跪地求饶道:“刘大人,是吕文斌贿赂我叔父一百贯钱,合谋栽赃陷害江公子,欲要霸占其娘子,跟草民无关的,您要抓就抓他们好了。”
王诚见状,也跟着跪地求饶道:“我堂弟所言句句属实,脏银此刻正在家中,不信大人前去一看便知!此事真的跟草民二人无关啊!”
吕文斌闻言吓得脸色煞白,赶忙狡辩道:“你们胡说,我没有……”
“闭嘴!”
啪——
周潍一耳光将吕文斌扇了个满脸花,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王诚和王勉道:“好!随后我便随你们前去取脏银。
不过,既然你们言之凿凿的说有人给王石远下毒,那下毒之人究竟是谁?该不会是你们欲要做那保长的位置,故意加害亲长吧?”
“没,没有,没有人下毒,是我们误会江公子了……”
王诚和王勉慌忙摆手否认。
“没有人下毒?哼!”
周潍怒哼一声,俯身盯着两人道:“如此看来,你们是故意诬陷,欲要置江公子于死地了?”
“不,不!我们不敢……”
王勉正不知该如何狡辩。
突然发现周潍有意无意的瞟了吕文斌一眼,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咬了咬牙后,他抬手指着吕文斌道:“是他!是他不满我叔父两头收钱不为他办事,所以才下毒加害,想栽赃给江公子!”
“没错,一定是吕文斌下的毒,草民也可以作证!”
王诚一愣之后也反应了过来,赶忙咬死吕文斌。
“好!既然如此,回家带上脏银,随我们去衙门做供画押!”
“松绑!”
周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可吕文斌却彻底慌了,惊声大叫道:“没有,冤枉啊大人,我没有……”
砰——
周潍直接一拳打掉了吕文斌的下巴,冷声怒喝道:“人证物证具在,居然还敢抵赖?简直就是冥顽不灵!
待让你将刑具挨个尝试一遍后,看你是否还能嘴硬得起来!”
啊?
吕文斌直接吓尿了,心中又是惊恐又是不解:
怎么会这样?
刘巡检他们为什么要帮姓江的?难道江辰真有一个来头甚大的道门师兄?
他娘的,你有靠山早点说啊,我就不去招惹你了啊!
现在可怎么办?
看周副使的态度,摆明了是要冤死我啊!
……
此刻,吕文斌禁不住想起江辰那句害人终害己的话,瞬间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边流着憋屈的泪水,一边满眼乞求的望着江辰,口中一阵呜咽。
他想跟江辰道歉,求江辰饶他一命。
江辰见了,上前一脸慈祥的摸了摸他的秃顶道:“吕老伯,一路走好!”
呃——
吕文斌闻言,瞬间面若死灰,彻底绝望了。
而江辰也没有再去理会他,见如今宠冠后宫那位大刘贵妃的弟弟刘峯欲要收队走入,赶忙快步上前拱手道:
“学生江辰见过刘大人,多谢刘大人明察秋毫,保住学生的清白与性命。此恩此德,江辰没齿难忘!”
“本官只是秉公执法而已,你不必介怀!”
刘峯淡淡看了江辰一眼,直接抬脚走人了。
他肯过来,一是职责所在,二是给杨戬面子,至于江辰这样的小书生,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呃——
江辰尴尬的瘪了瘪嘴。
而就在这时,落在队伍后面的周潍凑了上来,拱手笑道:“江公子,本官周潍,与李彦李内官颇有几分交情,以后你若遇到麻烦,尽管前去巡检司找我。”
“多谢周大人!今日恩情,江辰他日必报!”
江辰赶忙客气的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
周潍拍了拍江辰的肩膀,快步追随刘峯而去。
……
他们一走,众人立马满眼羡慕而敬畏的望向了江辰。
“天呐!这江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副巡检大人怎么会对他如此客气?”
“肯定是有大本事的人就对了!这下刘老五可算是发达喽!”
“是啊!听说他们家如今连缝补浆洗的活计都不做了,还天天吃肉呢!”
“……”
议论声中,躺在酒馆地上的王保长哭得更加伤心绝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