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
“嗷呜——”
清脆悦耳的蛋碎声中,王唤双眼猛地凸出,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嚎,直接缩倒在地!
“啊——”
刘元文吓得脸色煞白,直接瘫坐在地。
“他怎么敢?”
“这可是世代簪缨王家的嫡子啊!”
众人齐齐变色,直接惊呆了!
只听声响,他们便知道,刚才还狂傲不可一世的王唤废了!
看着疼得撕心裂肺、满地打滚的王唤,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种极为不真实的荒谬感。
王唤和王文更是心疼的要死,红着双眼就一前一后的向江辰冲了上来,口中怒吼道:“给我上,给我杀了他,马上给我杀了他!”
“谁敢?
胆敢以下犯上者,格杀勿论!”
周潍踏前一步,直接爆喝出声。
随着他话音落下,刷——
巡检司的兵士们齐齐拔出腰刀,目光冰冷的盯住了王家的一群武师和家仆。
“啊——”
以红脸汉子王勇为首的王家武师和家仆们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瞬间就怂了。
不过王昞却根本不怕巡检司的人敢对他动手。
一边软绵绵的一拳打向江辰的面门,一边杀意满满道:“姓江的,你竟敢废了我弟弟?你可知道得罪我们王家的下场?我……”
我知道你大爷!
砰、砰——
江辰在左脸挨了王昞不痛不痒的一拳后,反手就给了王昞两拳,随即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小爷我一顿能吃两升大米,打不过武师,还打不过你一个弱鸡吗?’
江辰想到这个畜生早上拿着契约书想要祸害自己娘子的事情,趁着王昞弯腰之际,抓住他的头发就凶猛地将膝盖撞了上去。
砰——
“啊——”
王昞惨叫一声,满脸血污的仰头栽倒在地。
吐出两颗带血的牙齿后,他直接被打哭了:“我的牙,我的牙掉了,我的牙被他打掉了……”
“呱噪!”
砰——
江辰狠狠一脚踹在王昞的面门上,随即对着王昞的头脸就是猛踢猛踹。
“住手!”
王文看得目眦欲裂、心中淌血,狂怒大吼道:“姓江的,本官命你马上给我住手!”
嗯?
“你是何官职?竟敢命令本官?”
江辰丢下差点被踹死的王昞,转身面相了王文。
“我……”
王文立时一虚。
周潍见状,一脸戏谑的为江辰介绍道:“江佐郎,这位是王文王大人,荫补了一个大理评事的闲职。”
“哦~!正八品的荫补官啊?”
江辰看着王文一脸玩味的笑了,眼神不善道:“本官是著作佐郎,与你刚好平级,你命令不到我!咱们还是比比诗词歌赋好了!”
“看拳!”
砰——
江辰一拳就把王文的眼睛给打肿了。
“啊!
你……你身为朝廷官员竟如此不讲体面?本官,本官我跟你拼了!”
王文气炸了,眯起被打肿的左眼就向江辰冲了上来。
跟我拼?
哼!
小爷现在也是官了,谁怕谁?
江辰一脸不屑,抓着王文的胳膊就来了个背摔。
嘭!
“嗷——”
王文被摔得龇牙咧嘴,险些背过气去。
周潍和被王唤几兄弟多番言语羞辱的兵士们看得满脸快意,一边持刀看住王家那群武师与家仆,一边起哄笑道:“好!江佐郎好身手!”
“一般,一般!”
江辰笑着对周潍和兵士们拱了拱手,直接改变称呼道:“周大哥与诸位兄弟几番护佑我与家人的恩情,我江辰记在心里了,日后但有所请绝不推辞!”
周大哥?
兄弟?
“江佐郎居然叫咱们兄弟?”
巡检司的兵士们个个受宠若惊,连称不敢。
而周潍则是满意的笑了,环视一周后,对江辰扬声道:
“江佐郎,王评事、王唤与王昞三人当众栽赃陷害朝廷命官,意图抢夺、毁坏官家御笔字画,人证物证俱在。不知你欲要如何处置?”
说话间,周潍又低声补充道:“贤弟,王家虽然官职不显,却根基深厚,蔡相与当今皇后圣人的从兄郑大人皆与王家联姻,此事实在不易闹大!”
“多谢周大哥提点!”
江辰点了点头。
虽然心中很是不甘,但也知道周潍说的是实情。
可他却不想就这么轻松的放过王唤,于是他直接过去骑在了王唤的身上,轮圆了膀子就抽了起来。
一边猛抽,一边怒喝道:“你再给我嚣张啊!你再给我栽赃啊!你再给我笑啊……”
“别打了,求求江佐郎你别再打了,呜呜……”
王唤脸上痛,下身更痛,浑身虚汗直冒的哭泣道:
“江佐郎,我不要你的女人了!快,快叫郎中来治我,我不能作废人的,我家中妻妾成群,个个貌美如花,我不能做废人的啊!”
“家中妻妾成群还天天惦记祸害别人的妻女?果然是个畜生!”
啪——
江辰又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冷声道:“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是请李大人入宫面圣,让官家圣裁此事;二是赔我三千贯!马上给我选!”
“赔钱,我赔钱,区区三千贯而已,小意思!”
王唤说着,看向踉踉跄跄爬起来的王文道:“大兄,快去就近的交引铺给他支三千贯来,再给我请个御医,快,快去啊,我就快要疼死了,呜呜呜……”
“你……唉!”
王文郁闷的一跺脚,飞快坐上马车赶往了正街的交引铺。
不到两刻钟的功夫就将三千贯钱送到了江辰的面前。
正要带着王唤等人离去,江辰突然抬手点向早上将刘元成踢下河的红脸王勇和另外两名殴打过自己的武师道:
“这三个人走不得!他门意图杀害朝廷命官、抢夺毁坏官家御笔字画,罪当处斩!”
“啊?”
红脸武师三人吓得面色惨白,跪在地上乞求的看向王文道:“大少爷,小的们一向对王家忠心耿耿,所作所为不过都是听从您……”
“你们不要怕!本少爷会给你们做主的!”
王文抬手打断了他们的话,恼怒的盯着江辰道:“姓江的,你不要得寸进尺!你难道以为当了个区区八品小官就够资格跟我们王家叫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