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摇摇晃晃走在咸阳城街道上,这里道路完全按照正南、正北、正东、正西方向,交错设计,魏离脚步虚浮,醉眼朦胧,却丝毫不妨碍他能找到回家的路。八一小?说〔网<〈(w]w〉w}.]8)1?z〉w?.〕c)o)m
仅仅从咸阳城的设计,就能感觉到秦国变法者秦鞅的大气,如一个雄浑豪爽的男子。不自觉魏离又想到魏国的寿春,同样是变法,这两个国家因为变法主持者不同,在都留下的气息截然不同。如果说咸阳是一个粗犷、大气的男子,寿春更像一个精心打扮的女子,婉约、细腻。
天下四国虽然都在变法,侧重点却各有不同,燕国重在招揽人才,不惜万金铸黄金台,所以才先后有吴起、乐毅、李牧等人愿意效力。楚国重在打击国内贵族,说是变法,其实主要是打击国内贵族势力,加强王权;齐国的变法从商业开始,重在富国,弱之于强兵。这三国变法各有各的缺陷,只有秦国变法最彻底,打击贵族、招揽人才、富国富民,一样不缺。如果现在让其余三国君主来秦国看一看,恐怕这三人睡觉都会被惊醒,想到这里魏离不仅摇头苦笑。
人杀机,天地反覆,魏离这些年游走四国,除了富庶的齐国,各国君主的杀机几乎不可抑制,杀机已现,天翻地覆还会远吗?
魏离迈步转过街尾,进入一条东西大道,似乎移步换景一般,由繁华喧嚣转为宁静,这条大道上一个人也没有。魏离全身汗毛炸起,心中升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他一脚蹬在墙上,身体微斜,飞向街道另一侧。
左侧街道的砖墙炸开,飞出的砖石齐齐飞射向魏离头部。魏离一边后退,一边双袖拂动,两道长龙从袖中穿出,将砖石击碎成粉末,同时脚下如蜻蜓点水一般,踩在地面上,布下重重暗手。
双龙飞舞,将飞来砖石搅碎成粉末,魏离落在右侧墙边,向左侧看去,只有一个齐人高的窟窿,空无一人。
这时身后砖墙再次炸开,魏离脊椎麻,身体拼命扭曲,后背却如遭雷击,一件奇门兵器击在他后背之上,好在关键时刻,他身体扭动,错过了脊椎,否则这一招就能将他脊椎击碎。
魏离被身后刺客一招击中后背,趁机滚落到左侧墙角,身后刺客却如跗骨之蛆,紧随而来,一点寒芒,直指魏离身后脊椎。魏离不敢停留,趁势转进齐人高的窟窿之中,落地的同时一掌拍在地面上。
身后刺客紧追不舍,不给魏离重整旗鼓的时间。他身体四周忽然升起四道真气墙壁,墙壁旋转连接,形成铁桶,将刺客围在中间。两道真气巨龙从地面窜出,形成剪刀对刺客进行绞杀。
刺客当机立断,手中奇门兵器,回护自身,拼着后背受到一条真气巨龙一击,迅破开真气墙壁,退回到右侧墙洞处。
魏离暗叫可惜,他在前方布下多重后手,若身后刺客紧追不放,他就可利用这些陷阱一步步削弱对方意志,最终一举克敌。可是这刺客察觉魏离的陷阱后,宁愿挨上一击,也要后退,让魏离的埋伏落了空。
魏离反身回到洞口,二人分居街道两边,各占一个洞口,双目相似。魏离这才看清刺客的容貌,正是在酒楼同他拼酒那个女子。此时她手中正拿着一件奇门兵器,这兵器约一尺来长,一寸来粗,前端如三棱箭簇,刃上雕有血槽,尾端雕刻着一个骷颅头,阴深可怖。
那女子见魏离望来,质问道:“你到底是谁?魏三绝没有这种实力。”
魏离笑道:“我不是就是魏三吗?你能再找出一个魏三吗?我跟姑娘无冤无仇,勉强算是半个酒友,姑娘为何要杀我?。”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没有朋友,阁下好灵敏的感应,在就楼内我只是露出一点杀机,就被你感应到,你先支走那个小姑娘,后来又找我拼酒,不外乎是想试探我的虚实罢了!至于为何要杀你,杀手杀人不外乎拿人钱财三个字。”
魏离身体放松,斜倚在窟窿上,笑道:“那咱们也做一笔生意,不管是谁请你杀我,花费多少金子,只要你回去将他杀掉,我都付你双倍酬金,怎么样?”
那女子眉头微皱,似在思考此事的可能性,却忽然脸色突变,脚下一蹬地面,迅飞退,消失在窟窿中。
魏离倚在墙角,看着那女子身材高壮,却不显臃肿,行动利落,几个闪烁,就要消失在视线内,扬声道:“姑娘还没见告芳名呢!”
远远传来那女子的声音道:“王雪碧,魏三你太狡猾,早晚我要取掉你项上人头。”
魏离倚在墙角未动,口中咀嚼着“王雪碧”三个字,叹道:“如此好听的名字,如此好听的声音,为何会有这样一幅身材呢,难道投胎的时候有失误!”
刚说完,远处又传来一声冷哼。
魏离确定刺客远离之后,这才颓然蹲在墙角,七窍同时流出鲜血。
刚才那刺客一击,正中他后背,虽然未击中脊柱,但是刺客的真气却很特殊,击中他后背后才如烟花绽放般爆开来,将他五脏六腑冲击的一塌糊涂,体内真气更是混乱不堪。
若非魏离出于谨慎,将一半内力潜藏进纳虚****,绝对没有后来的反击之力。他后来也是利用藏在纳虚****的内力,反流自身,给女刺客造成他功力即将恢复的假象,才将女刺客惊走。
刺客彻底离去,魏离才敢松了一口气,一气呵成,真气九转,将体内伤势暂时压下,这时即使那女刺客再回来,魏离也有信心与她周旋。
他刚才与女刺客短暂交手,各自都受了伤,最后言语周旋,争的只是恢复伤势的时间快慢,魏离将那女刺客竞走,才赢得这真气周流九周天的一线生机。
魏离起身来到街道另一侧,仔细搜寻,终于在碎石堆中现一滩血迹,这才如释重负,转身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