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见王景略满腹自信,忍不住反驳道:“变法之道,民富国强,打破了贵族对仕途的垄断,只以军功为尊,人民有了上升阶梯,怎么会有怨气?”
王景略冷笑道:“民富国强?笑话,民富了,财富都集中在民众手中,国家空虚,还如何能强的起来?所有变法都是以强国为目的,怎么会以富民为目的。八一中√文网w★ww★.81zくw.√com√秦国变法之后,国家富裕,但是人民却没有富,反而因为变法条款,背上沉重的负担,你以为所有人都不怕死,都愿意去当兵吗?即使不当兵,种地所得,大部分也要上交国家。变法得利的只有国家,贵族利益受损,人民只会更加劳累,创造的财富全部归于国家。所有变法者都不得人心,最后必然没有好下场,秦鞅也不会有例外。你只要去秦国底层看看,就知道秦国民众对秦鞅的评价,秦鞅所做的变法,只是满足了秦王一个人的野心而已,全国都是有怨气的。”
这一点是魏离没有想到的,忍不住低头沉思,也许王景略所说的是正确的,自己受前世舆论影响,以为变法必然是正确的,必然是损害贵族的利益,让利于人民,现在想想,是自己想当然了,更大的可能是让利于国家,变法的结果也是国富民不强。
这时魏离忽然听到王景略冷声道:“魏大侠在韩庭芝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被推荐到婉儿的歌舞团立刻风虎云龙,先是在咸阳城闯下先天之下魏无敌的名头,接着又在嵕山论剑台上一鸣惊人。剑道三境的论述更是前任之未,这就让王某不得不怀疑魏大侠的身份。”
魏离其实已经探明了武帝城的打算,对于身份泄露并不在乎,闻言笑道:“王先生此言差异,就不允许魏某藏拙吗?”
王景略冷哼一声,道:“你这句话骗骗婉儿还行,却瞒不过王某,浅水养不住蛟龙,韩家那一汪浅水,一眼就能望到底,怎么能藏住你这条真龙。”
魏离无所谓道:“王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
王景略讽刺道:“能够以真气境打败先天境,而且吕正阳并非普通的先天境高手,让王某说,怎么重视你都不为过。不过老夫倒是很好奇,你怎么能完好无损走出咸阳城?”
魏离这时已经对王景略的水平有了认知,从他观察入微的本事,以及这份推理能力,看事的见底来说,当得起“高人”这两个字,讶然道:“先生为何有此惊讶?”
王景略奇怪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你还敢来咸阳,还能安全走出去?”
见魏离一脸茫然,他解释道:“咸阳是西北武盟的地盘,西北武盟对于不是盟内的天才后生,从来都选择扼杀,所以其他门派和世家,都不敢让己方出色弟子到咸阳游历。”说道此处,王景略又疑惑起来,他原本断定魏离是某个大派培养的弟子,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祝婉儿。任何一个年轻天才都不是平白得来的,没有神功秘法,没有名师教导,打下深厚的基础,怎么可能有如此浑厚的根基,怎么可能真气胜先天。可是如今魏离脸现茫然,又让王景略拿不定注意,这魏三竟然不知道咸阳城的忌讳。
魏离闻言高深莫测一笑,西北武盟的盟主跟咱同甘共苦过,还需要怕他们扼杀吗?
王景略摸不透魏离的心意,就平静道:“我不管你抱着何种目的接近婉儿,更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你若是敢对婉儿不利,对武帝城不利,我定然让你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说完之后,他纵马前行,回到前方马车之上。
直到王景略离开,魏离嘴角始终噙着笑意。他开始对王景略好奇起来,根据他从祝融斋打探来的消息,原名王猛的王景略,背负世家期望,原有望一步登天,成为秦国大良造,不过却被秦鞅截胡了。这样一个满腹才华的人,才华不得施展,被武帝城招揽,一点也不出人意料之外。
但是王景略明显对祝婉儿和武帝城怀着特殊的感情,否则他为何要威胁自己?这远远出了他一个尚未加入武帝城的谋士的本分。难道王景略和武帝城之间还有什么隐秘不成?可是根据情报显示,王景略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没有离开过秦国,怎么和武帝城牵扯上关系的?也许祝融斋的情报漏掉了一些重要内容。
对于王景略的威胁,魏离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一番谈话过程中,魏离早已将王景略深浅探明,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即使他有经天纬地之才,又能拿自己怎么样,如今自己无牵无挂,只想着勇猛精进,在武道上踏出一条路来。
想到此处,魏离不禁又想起东方不败让他做的事,直到最后东方不败也没有给他提示,这让魏离满心不解。天下之大,需要东方不败对付,还没有办法亲自出手的,唯有西北无盟内的人而已。魏离能够想象到西北武盟内的困境,肯定是山头林立,东方不败虽能压下,却无法化解,他想引自己入盟内,以自己的天资才情,定然能拉拢一部分人,将盟内矛盾缓和下来,随着自己功夫的提高,逐渐压下矛盾,可惜自己另有打算,西北武盟虽然强大,但也只是秦国的附庸而已,远没有精武门树大根深,自己又怎么会放弃?
东方不败说如果自己不入西北武盟,就无法找玄冥二老报复,魏离则是嗤之以鼻,只要他能够在精武门内掌权,有千百种办法逼的玄冥二老反出精武门,然后再名正言顺将二人铲除。
理清心内头绪,魏离纵马向前飞奔而去,目的地正是巍峨的函谷关,此关是秦国东面的频繁,也是天下鼎鼎有名的雄关,一关在手,秦国就始终掌握着战略上的主动权,这也是秦王敢于在国内动大范围清洗的底气所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