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城中,魏延接到杨龄走了消息之后,就笑道:“丁子见的计策已成,现在韩玄身再无亲信,这长沙就要易手了!”
樊胄劝道:“文长,我们只控制城中,局势,然后你去拿那刘虎儿,这里再派人接麴华将军进城,把这韩玄就留给他好了。”
魏延哈哈大笑道:“名铠,你想事就是周全,但是我就偏让功劳给麴华,现在城中拿下此城,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了,我们要是让了,怎显得这功劳在我们啊。”
魏延还有一句话藏在他心里没说:“老子是和文聘他们一起投得刘皇叔,现在文聘已经是江夏主将了,这麴华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现在也坐到了丁子见的副将之位,这长沙本来我费尽了心力,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可是丁子见就在黄忠的身上用了那么点手段,这就分去了我一半的功劳了,若是我这里再分一些功劳给人,那我魏延要多久才能耀于人前啊,岂不是总得沉居下僚了吗!”
樊胄眼看劝不得魏延,心道:“这魏文长骄横跋扈,看来今天这件事之后,我就要避着他走了。”
一旁的吴砀、袁龙二也觉得魏延说得对,都站在魏延这面,樊胄也就没有再坚持。
魏延就道:“袁龙去拿那刘虎儿,他现在受了重伤,都动不得了,手到擒来,就能把他拿了,吴兄弟去控制全城,名铠则去府库,我去府衙,行动之前,我们兵分四路先把城中剩余的,不是我们的人都给斩了!”
魏延用力的一挥手,做了个杀人的动作,然后又道:“李三,你就带着我们的亲信到北城门上,把城门控制起来,等到我拿了韩玄之后,就到城门,那时再行点火,让麴华看看,我们已经控制住了长沙了。”
几个人同时应诺,随后就都从屋里出来,各自带了自己的部下分成四路先去杀人,李三则直接就向北门去了。
魏延这里杀了左近未被他招抚的长沙兵之后,直就到了府衙,才到门前,就有人过来拦路:“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就来妄闯……。”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提剑上前,就把他砍翻在地,随后大声叫道:“尔等听着,我魏延已经投了刘皇叔,尔等若是识趣,立刻跪下等降,若是不识趣,只来看我的宝剑,是否锋利!”
府衙门前,不过是十几个兵士在看着,其他人都被杨龄给带走了,他们看着魏延凶恶恶的样子,再想想韩玄平素对他们的压迫,不由得就都丢了兵器,一齐跪倒道:“我等愿随魏将军一齐投奔新主。”
魏延看到那些兵士都跪下了,狞笑一声:“动手!”他身后的兵士一拥向前,抡刀乱砍,把那十几个兵士都给剁成了肉泥,魏延看着他们的尸体,冷笑一声:“若没有几具尸体,如何就能说我花了力气了!”
门前杀完了人,魏延就撞开了府衙的大门冲了进来。
此时韩玄正在书房坐着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今天心神不宁,正在烦闷之中,突然一个下人哭着跑了进来:“太守,太守,不好了,不好了!”
“本太守好得很,什么不好了!”韩玄气得跳起来,一记窝心脚就踹大了来人胸口,那人被踹得直接滚了出去,倒在地上不住的吐血。
韩玄冷哼一声:“不经用的东西,来人,把他抬出去,不要污了我这处地面。”只是他连喊两扁来人,也没有人回应,地上那个人心肺痛彻,不由得咬牙切齿的道:“老贼,你就这样报人,那你就活该失了这城!”
“好大的胆子!”韩玄厉声道:“你今天若能利落的死了,就是本太守开恩了!”
“哈、哈、哈……。”那下人躺在地上,大声笑道:“你没有这个机会了,魏延反叛,带着人打进府衙了,你眼看就是阶下囚了!”
韩玄大惊失色,叫道:“你说什么?”只是不等回答,就听外面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他不由得头上冷汗直冒,就叫到:“来人,快来人啊!”
地上躺着的下手冷笑道:“这府里的管家早就被魏延给收买了,这会你院子里,除我们两个,再没有别人了!”
韩玄顾不得去真假了,就在墙上抓了宝剑,向后门就跑,别看他那么胖大的身体,跑直心不烦还挺灵活,就像胖兔子一样,连蹿带蹦的跑出府衙,就向着大街上而去,他不相信整座城都被魏延控制了,想要找人来救自己。
只是一上大街,放眼望去,竟然到处都是尸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没头苍蝇一般的跑了起来。
韩玄正跑着,就听身后有人大叫:“魏将军,韩玄在这里!”回头看去,就见魏延寻声而来,远远的看到他,厉声斥道:“韩老狗,不要跑!”就猛追过来。魏延这会也是一肚皮的鸟气,过来能瓮中捉鳖,毫不费的把韩玄给抓住,却没有想到韩玄跑出来了,他带人上街转了半圈都没有找到,只怕他被控制大街的吴砀给抓去,那就没有他什么功劳了。
正想着呢,突然有人叫他,说看到韩玄了,当下魏延就猛追过来,他虽然穿着甲,但是正当壮年,是武将最好的时候,韩玄刚才能跑出来,就把自己的气力给用得差不多了,哪里跑得过魏延啊,眼看着就要被魏延给抓住了,瞎眼猫一般的,就冲进了一旁的小巷之中,魏延跟着到了,一把抓去,正好抓到了他的衣服后领,韩玄猛力一冲,衣服就给撕成两片,韩玄没了束缚,这速度倒又快了几分,没了命的向前跑去,魏延丢了衣服二次再追,这小巷因他二人留名,后被叫做‘抛衣巷’就留存后世。
韩玄又向前跑,魏延火气上来,也顾不得要留着他的性命,一抬手宝剑向着韩玄的后背掷去,韩玄回手丢剑鞘来挡,谁料就那么巧,他丢的剑鞘就把魏延的剑给套中了,一齐落在地上。
韩玄眼看魏延赤手空拳,身后的兵也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壮起胆子,就挥着宝剑回来,大声叫道:“魏文长,吾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我!”
魏延跟本没把韩玄放在眼里,冷笑道:“你这样的蠢才,岂能留住你家魏爷爷!”
“好小贼!”
说话间,韩玄离着魏延已经近了,他舞剑就刺,魏延回手扯了肩甲下来,双手抓着甲片的两头,一下就把韩玄的剑给兜住了,随后向前一冲,甲片兜着宝剑,就凑到了韩玄的脖子上,一下勒了进去,韩玄张大了嘴巴,无声的骂了句什么,然后慢慢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