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宴罢,众人都从刘备的大帐里出来,沙摩柯和张飞把手而行,这两个人喝对了性,这会却成了莫逆了,丁利看在眼中,放下心来,他就怕张飞撒起性子来,看不起沙摩柯蛮紫的身份,闹一个将帅不和,现在看来,却是没有这样的事了。
刘备也喝得有些多了,刘郃才要扶着他到后帐休息,丁利急忙过来,把刘备接过来道:“把岳父交给我就是了,你也歇着去吧。”他喝六十度的,转过头来喝这些十来度的酒当然不醉了,扶着刘备,完全不是什么事。
刘郃知道刘备对丁利的欣赏和信任,就把刘备交给丁利,自己也去休息了,今天他也喝了不少了。
丁利这里把刘备扶到了后帐,帮他除了长大衣服,又擦了脸脚,然后就想要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孙姑娘,主公饮酒过量,已经睡下了。”
“我知道,你们这些大男人都粗心,怎么能照顾好使君,我要看看才放心。”随着说话的声音,帐帘被一下挑了开来,一个女子直接就进来了。
丁利眉头一皱,心道:“那里来的女人?怎地这般大胆!”他刚想斥喝,猛的想起来对方是来找刘备的,从刚才说话的情形来看,应该和刘备很熟,在这个时代,刘备要是一高兴,给他找个小丈母娘也是有的,急忙把到嘴的斥喝声给收了回去,就闪到一旁,也不说话。
女子进来,看到刘备被照顾的很好,她没了借口,又见丁利在这里,不由得微微皱眉,就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不是刘郃在照顾使君?”
“在下丁利,在此照看岳父。”
“是你?”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丁利,小声嘀咕道:“天天听使君说起你,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丁利就当没听见,平平和和的站在那里,一句也不反驳,女子不好再留,就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使君用了酒了,可取些蜂蜜给他,不然起来了头疼。”
“诺。”
丁利一口应了,女子这才离开,丁利听着脚步声远,就凑到帐门口,探头出去,看着那女子走远,这才向门外的护卫问道:“这谁啊?”
“回姑爷,这是孙姑娘,是主公领回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和主公来往甚密。”护卫说到这里,一脸古怪,就向丁利丢了一个都是男人,心领神会的眼神。
丁利却是心中好如大浪翻滚一般,退回帐中,暗自惊异:“这是孙尚香吗?”再仔细想想,刘备是重生的,他必然是记得上辈子的枭夫人,那设法找回来,也就正常了,不由得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对孙尚香无礼。
丁利就让人拿了蜂密,泡好了之后,放在了刘备的床头,吩咐伺侯的亲随看好,这才出来,边走边暗道:“这孙尚香现在就到了我们军中了,有了她可是制约东吴的一把利剑啊,趁着孙权那个小人还没有动杀妹妹的心思,可以利用她做很多事……。”
丁利猛的站住了,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在在脑海里成形,而且这个念头越想,对他就越有吸引力,怎么也挥之不去了,他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一转身就向张仲景的帐蓬而去,到了那里一头扎了进去,吓得两个小童直接就跳起来了,看到是他,这才放松下来。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凭什么!”两个小童却是不怕丁利,直接叫道:“这是我们师徒的帐子。”
丁利冷笑一声,你们不走,那我带你们师父走。“也不管张仲景睡下了,就用被子把张仲景一裹,扛了就走。
两个小童急忙阻拦,被丁利踹到一边,就从张仲景的帐里出来,向着自己的帐子而去,张仲景这会也不好再装睡了,就叫道:“你快把我放下来,有什么话好说,你这样算是什么事啊!”
“你让他们两个出去,我就把你放心。”
张仲景无奈,只得道:“灵枢,素问无奈,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丁利出去了。
“你快把我放下吧!”
丁利把张仲景放回到床上,然后神秘兮兮的道:“你能做出让人看上去病得很厉害,躺在床上起不来,但又查不出源头的药吗?”
张仲景一脸古怪的看着丁利:“你要干什么?”
“你就说你能不能做出来。”
“刘使君天下义士,对你不薄,你可不能干那……。”
“我呸!”丁利狠唾一口:“你想什么呢?我给你吃,也不会给我岳父吃。”
“我听着就像是给刘使君的。”
“你少废话,就说能不能做出来。”
张仲景摇头道:“这是害人的药,我不能做。”
丁利眼前一亮,张仲景说得是‘他不能做’,却没有说‘他做不了’不由得诡异的一笑:“那你说,我要是去姥姥要点蛊虫行不行?”
张仲景平静的道:“应该可以,但是估计你时间来不及,不然你也不会找我。”
丁利被噎住了,苦笑一声:“你放心,我不害人,就是想让一个人这几天起不来床,做不了事而已。”
张仲景就像没听见一样,看着自己的衣服,丁利急了,抓着他的肩头叫道:“你说说吧,要什么代价,才能做了那药给我?”
“把你治病的神药,给我一颗,让我看看那是什么药,我就给你想想办法。”
丁利皱紧了眉头:“我说了,那药我没有了。”
“我也说了,我不信。”
丁利想了想,道:“这个我是真不能给你,不如这样,你看看这个如何?”说着就拿出来一个手抄的本子来,放到了张仲景的面前,那上面的字都是他用炭棍写出来的,一个个像狗爬一般。
张仲景嫌弃的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来,只看了一页,整个人就被震住了,急速的翻动着,身子都在哆嗦,丁利给他的,是成本的《本草纲目》,张仲景被这部后世的医药百科全书整个给惊到了,猛回头看着丁利:“这……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你看着如何?”
“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有些东西,我还要去印证,但是仅我所知道的,上面都有了,这……这太不思议了!”
丁利伸手把书夺了回来,站起来就走:“那药我明天就要。”张仲景还想来抢,但他怎么抢得过丁利啊,只能不甘的看着他把书给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