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一句话成功惹怒了士家兄弟,虞翻看看他们的样子,虽然他心里也有维执现在这个情势就很好的想法,但是他知道这会要是就这么应了,那士家兄弟就和他分心了,只得道:“郡马这话不妥吧?”
“行了。”丁利一摆手:“仲翔,你也不用再端着了,我这里都已经说破了,他们都没有怎样,你还要如何啊?”
丁利说到虞翻又回头向着士燮道:“士公,对你我也不瞒着,就说一句话,如果两家敌对,我们荆州固然要调动人马南下,保证两郡的安全,这对我们是一种力量的耗费,但是我们有了这两郡之地,足以弥补,虽然赢余仍不足以和东吴抗衡,但也能让我们富裕不少,
而东吴却不用派一兵一卒南来,因为你们自己就要为了家乡,而与我对峙,东吴不耗费任何的钱粮,就把我们拖在这里了,反而还要在你们这里拿走大量的钱粮,你们在和我们对峙的时候,生产肯定要受到影响,收益就要减少,再加上给东吴的孝敬,你们要损失多少钱粮,你们自己算。”
刘巴、赖恭两个人对觑一眼,心中都道:“郡马这劝人的办法,倒是独树一帜,不过;却是绝对有效。”
天下军阀,不外呼三种,第一种就是曹操、刘备、袁绍这样的,胸怀天下,一心想要称霸神州的,第二种就是有心吞并天下,却没有那个能力,但是自己的小地盘可以经营的非常好,谁也别想插进去一脚,就像孙权这样的,而在他们之下,那就是完全没有争天下念头,出了家门三步,就认为到了世界尽头那样的了,这些人完全不在意明天那个大佬会对他们下手,只看重今天手里的一点小财富,而士家就是这样的,你说别的没用,但是一说到切身利益他们马上就懂了。
虞翻眼看士家兄弟,神色各异,但是其中意味,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不由得又急又怒,大声叫道:“丁利,你不要欺人太甚!”
丁利冷笑道:“虞仲翔,咱们两家是盟友,刀子不能动,那还不能说话吗?我话说到当面了,你要如何,尽管施为,我这里应着就是了。”
虞翻气得直哆嗦,心道:“我还能怎么样!”只好回头向着士燮道:“威彦,你准备如何以待。”
士燮看看士壹、士䵋,见们都微微点头,就道:“自古以为怨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子卿愿意放下仇恨,那我们可以维执现状,必竟吴侯也不希望我们这里打生打死,而赖刺史也要有驻所吗。”
士燮话说得明白,他们士家可以维持现状,但是前提是东吴要给他们一些补偿,同时他们不会接赖恭入驻,更不会接受赖恭的命令。
虞翻心道:“这补偿你们找别人去要吧,我这里是给不了你们了,至于不接受赖恭,嘿嘿;你们想接受,只怕丁利还不敢让赖恭过来呢,他好易才找了这么一个宝贝,那还不得好好的供着啊。
“丁子见,你的意思呢?”虞翻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些武将会这么烦丁利,这家伙太欠揍了,如果有可能,他现在就想把丁利按在地上,好一通臭揍,才能解了他的心头气。
“我这里没什么说的,但是……子卿;你呢,士公可是要看你的态度啊。”
吴臣刚要说话,丁利又道:“你不必顾虑什么,想要怎样你就怎样,我们与你同进退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朱横这会伸手在吴臣的肩上一拍:“不错,既是同行,自当同进。”
吴臣感激的看了一眼丁利和朱横,就道:“既如此,吴某愿意暂时放上恩怨,维持现状。”
士燮说的是‘放下恩怨’,吴臣回得是‘暂时放下恩怨’完全两回事,但是所有人都选择了耳盲,这会去挑破语病,那就是有病了。
酒宴之上,没有再谈什么,只是吃吃喝喝,最后各自散去。
虞翻回到驿馆,脸色难看之极,徐真看到,急忙过来:“先生,难不成谈得不好吗?”
“有什么不好。”虞翻冷哼一声,道:“好得很,一切都是那丁利在主导,我们只有接受的份,还有什么不好的。”
徐真虽然不知道酒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明白,虞翻是吃了亏了,就道:“先生,我来之前,都督曾交给我一个锦囊,说是谈得不好,可以用锦囊之计。”说完拿了出来,交给了虞翻。
虞翻带着几分好奇的打开看看,随后笑意浮现,就道:“还是公瑾,果然了得。”他把信收了起来,就道:“我去见士燮,你在这里等着。”
徐真笑嘻嘻的道:“恭祝先生此去得偿所愿。”
虞翻兴匆匆的到了士燮的住处,两个人说了闲话之后,士燮好奇的道:“仲翔,我们才刚分手,你怎么又过来了?”
虞翻笑道:“刚才那丁利咄咄逼人威彦,可能咽下这口气否?”
士燮听了这话,脸上浮起几分愤愤之色,但随后又是无奈的道:“不能咽下又能如何,我们也没能力对付他啊。”
“哈、哈、哈……。”虞翻大笑道:“威彦不必生气,我这里有办法对付他。”
士燮被他勾起了几分兴趣,就道:“仲翔却说来看看。”
虞翻拿出锦囊递给了士燮道:“这是我家周都督给你们的提意,只要你们暗结蜀中豪强雍闿、高定之流,让他们从牂牁道出袭郁林,那牂牁道崎岖难行,丁利无法防守,时间一长,自然就会放弃两郡……。”他说这个时候,就见士燮眉头皱起,不由得道:“怎么,威彦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哎,你要早来说半年,还好些,那时刘巴还在我的帐下,现在已经归了丁利了,他从小就走牂牁道,对那里了如指掌,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若是雍闿来袭,只怕还要被他在牂牁道寻个地方给埋伏了呢。”
虞翻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个情况,不由得呆呆的道:“那刘巴为什么不在你这里了?”
士燮苦笑一声:“丁利说得那太守灭门的事,就是士壹干的,而被灭的是刘巴的……一位老友,他要为替老友伸冤,我……挡住了。”
虞翻呆坐在那里片刻,突然起身,就大步走了,心里只有四个字翻滚‘坚子,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