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月嘴快就把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福晋你看我们该不该管这件事情?
十格儿马上说道:当然不能去管了,这是皇阿玛的事情,我们做儿女的哪里能够插手的,何况还是有旨意的。
你们想让整个王府跟着倒霉啊,那纪晓岚分明就是拿王府,去给他当枪使的,你们两个丫头,也别去管这些闲事了。
十格儿这次回来老实多了,她的陪嫁丫鬟,太监,嬷嬷都被处死了而且是极其严格的折磨致死的。
八哥也已经被关进宗人府了,她也是吓坏了,才明白斗争起来,真的是很残酷的,她根本就不算什么,随时可以牺牲的,便老实多了。
晴儿也说道:你们去打发了纪晓岚吧,别再去参合了,再说就算被皇阿玛宠幸了又不吃亏的,总比她们在扬州卖笑好吧。
纪晓岚也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是愿不愿意,就要出手救人,万一人家是心甘情愿的,咱们把人救出来了,那不是得罪了皇阿玛不说,那帮女人还不高兴,咱们不是里外不是人吗?
再说救出来怎么安置,难道又让这些女子,回扬州去卖笑吗?还是他纪晓岚自己可以安置她们,总不可能安置在王府吧,那咱们王府成什么了?
莫愁说道:是莫愁没有想周全,莫愁这就去打发了纪晓岚回去。
晴儿说道:去吧,今天中午,王爷要宴客,别节外生枝了。
莫愁跟杜小月两人,来到前院偏厅的时候,纪晓岚连忙问道:小月,莫愁事情怎么样?
莫愁说道:纪大人,这个事情我们估计帮不到你了,你还是另外想想办法吧。
福晋说的不错,这些女人跟了皇上也许会幸福多了,不用再去烟花之地卖笑了,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再说救出来之后,怎么安置也没有想好,总不可能让她们在去扬州,卖笑吧。
杜小月说道:这个事情虽然我们想帮忙,但是也不能帮忙,你自己去想别的办法吧。
纪晓岚叹气道:给二位姑娘添麻烦了,纪晓岚再想别的办法吧,纪晓岚告辞了,然后就颓废的离开了,他爱管闲事的毛病,怎么也改变不了。
纪晓岚出了纯亲王府之后,在街上到处转了转,就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了,而纯亲王府也迎来了四辆马车,由王府大管家阿福,亲自去接的。
岳子风江南道御史,李子卿安徽芜湖知府,任南坡扬州知府,张心国苏州知府四位官场的新贵,做的比较高调,由侍卫和王府大管家,亲自护送到王府赴宴的。
四家人到了王府门前,就下了马车,也不敢太托大,这里可是除了皇宫之外,最具权势的地方。
也是对他们四人,有知遇之恩的地方,几个小孩倒是不怕生,看着这里威严的王府,一个个都想赶紧进去看看。
不过很快他们的愿望就实现了,阿福带着四人进了王府,家属也都跟在后面,进到王府之后说道:四位大人,你们先在前厅稍作休息,我去通知王爷,家属们也可以在花园里到处转转。
岳子风说道:大总管你忙不用管我们的,我们就在这里转转等王爷就好了,王府的景致不错。
阿福说道:那行吧,你们请自便就行,然后就进去后院通知了,这个点永诚都还没有起来呢。
阿福问了几个丫鬟,才在雅兰居找到王爷的行踪,当即在门外汇报道:老爷,岳子风等四人,带着家属已经全都接到王府来了。
永诚听到阿福的声音,才想起来今天宴请江南四大才子的事情,便马上说道:知道了,一会就过去,然后就招呼丫鬟们,进来服侍,更衣,洗漱,梳辫子。
整理好了之后,永诚才出了雅兰居到了花园,老远就听到了琴声,这不是府里女眷弹奏的声音,便顺着琴音走了过去,果然看到在湖心亭里,任南坡跟顾盼儿在弹曲。
其他几家人也都在旁边静听,晴儿和十格儿,也带着府里的女眷在边上听着。
永诚阻止了下人的行礼,没有打扰大家的雅兴,就这样走过去站在大家后面听琴,这任南坡的水平还真是不错的,可以跟自己比了。
一曲结束后,大家都急忙跟永诚行礼,永诚笑道:都免了,今天是家宴,任大人的琴艺涨了不少,看来是得偿所愿了,心境通达了。
任南坡尴尬的说道:王爷说笑了,南坡多谢王爷的成全,心境通明,如果不是答应了做官,真想游山玩水,磨练心境。
永诚笑道:看来任大人,心境有所增长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想学陶渊明,结庐在人间,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本王同样也心向往之,不过如今朝廷还需要几位大才。
任南坡笑道:下官有些书生气了,让王爷看笑话了。
永诚笑道:这怎么是有书生气呢,本王也喜欢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日子,如果不是生在宗室之家,本王的愿望也是寻一佳人,携一琴一剑,登悠悠大山,踏万里黄沙,过那种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
李子卿笑道:还是王爷的心境高啊,下官等惭愧啊。
永诚笑道: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互相吹捧了,今天是家宴,咱们也别谈家国大事了,今天咱们只谈风月。
估计几位以后,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伤春悲秋,今天本王陪你们在做最后一天书生,明天开始你们就要考虑家国大事了。
岳子风笑道:好,咱们今天就在放荡一天,喝酒唱曲,吟诗作对。
晴儿行礼道:王爷,那妾身等就告退了,不妨碍王爷,跟几位大人吟诗作对了。
永诚笑道:不用回避了,大家一起热闹一下,苏卿怜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才女吗?今天本王也允许你来参加,你们都可以参加,几位大人的家眷,也都是饱读诗书之人。
咱们今天还是跟上次一样,不论身份,有了身份就有了阶级,有了阶级就有了距离,咱们就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