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还搞得神神秘秘的?”玉娘关好门抱怨了一句。
张三看了眼围着桌子而坐的三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严肃道:“爹,娘,双儿,我可以相信你们吗?”
见张三将气氛搞的严重。
瞬间让三人也紧张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紧巴巴的盯着他。
“三儿,到底怎……怎么了?你别这样吓娘好不好。”玉娘被张三弄的很是紧张,牵住双儿的手心也沁满了汗水。
“啪”张三刚想开口,脑袋就挨了张德福一下。
只见张德福正鼓着眼睛瞪着他:“小兔崽子还搞得神神秘秘的,有什么还不赶紧说,没看都把你娘给急坏了吗?”
张三被打,玉娘首先就不乐意了。
也站起身打了张德福一下:“张德福你干什么呢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见两人似要吵起来,张三连忙将两人劝下。
“我要说了,你们听完可不要紧张,也不要出去到处乱说。”
“知道了吗?”张三叮嘱道。
“嗯嗯嗯!”见三人点头。
张三才露出一副神棍的模样忽悠道:“爹,娘,你们知道儿子为什么会突然开窍吗?”
两人摇了摇头。
“其实……”张三看了眼三人,见气氛被调动,三人额头上都沁出了紧张的虚汗。
张三才缓缓道:“都是爷爷的功劳。”
“你爷爷?”三人同时皱眉:“可他不是已经走好几年了吗?”
玉娘与张德福异口同声道。
张三露出一副似将心里话已经全部说完的轻松感。
背靠在椅子上:“嗯,就是爷爷,他托梦跟我说。是他求阎王爷,才帮我把缺少的灵慧给补齐的。”
“所以我才会突然开窍,变聪明。”
“这……”两口子对视一眼,显然是不怎么相信会有这么离奇诡异的事发生。
但有一个人却对此事深信不疑,那就是昨天夜里被张三惊醒的双儿。
因为她听张三说他做噩梦了,在她眼里,梦到鬼魂可不就是做噩梦吗……
“三儿,这是不是有点太荒谬了啊,你爷爷他怎么会……”两口子满脸难受。
一副怎么也想不通的模样。
张三见了,神秘一笑,反问道:“爹,娘,既然你们不信。那你们解释一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我怎么早不开窍,晚不开窍,偏偏这时候开窍了。除了是爷爷的功劳,还能有什么解释?”
我那未蒙面的爷爷,你应该不会怪我借用你的名义办事吧?
大不了日后孙儿多给你烧几个丫鬟下去陪你老人家。
张三故意拿爷爷出来做挡箭牌,是为了让他接下来的一些不合理的举动变得合理起来。
不然有很多东西是他无法用言语能够解释得清的。
比如人突然问你一个连村子都没出过的人,哪来的盐、白糖、油,你该如何作答?
见两人还是不信,张三决定扔出一个炸弹。
只见他在怀里掏了半天,突然掏出一包盐甩在桌上。
见到三人脸上的疑惑神色,张三将盐撕开一个小口。倒了一点在手心反问道:
“爹、娘,麻烦你们再解释一下,我这连村都没出过的人,哪来这么精细的盐?”
“这是盐?”两口子失声问道。
这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因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精细的盐。
两人慌乱的用手指沾了点盐纳入口中。
两人对视,鼓圆了眼珠震惊道:“还真是盐!”
兴是两人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门外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张德福皱眉问道。
“他五叔,我,你四嫂。”门外传来一道大嗓门女声。
登时让两口子变了脸色:“当家的,怎么办?是四嫂那个大嘴巴。”
“你个老娘们乱说什么呢?那可是四嫂,轮得着你背后说闲话吗?”张德福训斥了玉娘一句。
随后示意她先将盐藏起来。
才开门问道:“四嫂,你是有什么事要找玉娘说吗?玉娘,四嫂找你。”
张德福朝屋中喊了一句。
四嫂相曼连忙拉了一下张德福,露出一脸爽快之色道:“五叔,你别急,我今天不找玉娘。”
“我刚在门外听你们说盐,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白天都在家还把门关上,弄的神神秘秘的。”
相曼一边与张德福搭话,一边扫视着屋内情况。
但早有准备的两口子哪有这么容易就给她看出端倪来。
村子里谁不知道他家四嫂是出了名的大嘴巴,一件事到了她嘴里。用不了半天功夫,就能弄的全村皆知。
特别是她最后还要叮嘱你一句,我也就看跟你关系好,才跟你说的。
你可不要出去乱说啊,结果她自己却逢人就夸夸而谈。
“哎哎……四嫂你干嘛呢。”张德福脸色有些难看。
刚一个没留神就让身材矮小的四嫂给钻了进去。
进到屋中,相曼先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
随后落在张三与双儿身上故作慈爱道:“三儿、双儿,你们也在啊。”
“刚刚你们在屋里说什么呢?怎么还关着个门。”
两口子知道四嫂是想从两个孩子口里套话,当即就有些心乱,怕孩子嘴里藏不住话。
忙上前道:“四嫂,家里就这情况,你也看见了,没什么能够招待你的。”
“双儿,你去给四伯母打碗水来,四嫂你不要嫌弃啊。”张德福叹了口气。
张德福突然的插、入,依旧未能让相曼打断一探究竟的想法。
她刚刚在门外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了“盐”这个字眼。
“嗨,瞧五叔你说的,咱都一家人,还说这么见外的话,见外了不是?”
“三儿,你说四伯母说的对不对?”
张三躲过相曼想摸他头的手。
耿直的装一个憨憨道:“四伯母,不可以摸三儿头了。三儿已经十五岁,是个大男子汉了。”
“四伯母,水。”这时双儿也半拐着端了一碗水来到相曼面前。
相曼喝完水又套了一会话,见什么有用的都套不出。
才气呼呼的回了家。
“一个傻子,一个哑巴,居然也敢不搭理我,真是一点教养的都没有。”
由于两家的房子是紧挨在一块的,相曼的声音即使隔了一堵墙依然清晰的传了过来。
让两口子的脸色很是难看。
“你要干嘛去!”张德福拉住了想要摔门而出的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