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还麻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父子二人没念过书。”
“肚子里没有墨水,说话难听了点,还望你不要跟我二人一般见识。”
“老先生,这是你要的一两二钱诊金,还请你帮我爹看伤。”
张三给老大夫行了一礼。
“嗯,你小子态度还可以,不像这个年纪大的,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老大夫接过张三手中的银钱。
还不忘嘲讽张德福一句。
“到这边来吧,”老大夫拍了拍身前的床榻。
张德福哼了一声,走了过去。
按照老大夫的吩咐躺在了床榻上。
要不是张三给了诊金,他高低要教训一下这个脾气怪异的老东西。
“我有叫你躺下吗?”老大夫皱眉道。
“起来把上衣给脱了,你穿着衣物,我怎么给你上药,怎么给你做推拿?”
“多大的人了,什么事还要我教你才会做吗?”
好!我忍!
张德福坐起身,将身上衣物扯下。
“这下可以了吗?”
“躺着吧,”老大夫目光睥睨看了眼张德福。
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老子当年出诊救人的时候你小子还穿兜裆布呢。
老大夫虽然年纪看上去有些大了。
但步伐却极其的稳健,甚至连腰杆挺得都比许多年轻人还要直。
眼中更是没有丝毫浑浊之色。
从一旁的药箱中取出一瓶跌打扭伤的药酒。
取了点倒在手心。
冷哼一声,猛地一掌拍在了张德福的背上。
他就像是一位拥有几十年功力的高手一般。
张德福在他的手下发出一声又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老东西,你在搞什么,玩谋杀吗?你到底会不会治病?”
“我会不会治病这点就不劳你操心了!”老大夫目光一冷。
令张三感到惊奇的是,张德福这么一个壮年男子的气力好像还没这老大夫大。
只见在老大夫的推拿下,张德福想起身,却连丝毫反抗之力都没。
被死死的按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只能发出逐渐衰弱的惨叫声。
大约一刻钟后。
老大夫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些许汗迹。
似乎有些累了。
但张德福却已经被他全身给按摩了一遍。
老大夫拍了张德福一下:“好了,赶紧起来,别躺在我这占地方。”
“你爹身上的淤血已经被我全部打散,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别做劳累重活。”
“每日早晚各涂一遍药酒,不出半月,身上的伤势就会痊愈。”
“听懂了没?”老大夫目光看向张三问道。
“不能干重活,那我地里的庄稼谁去弄?真的是,”张德福嘟囔了一句,却是没再骂老大夫庸医了。
“听到了,谢谢老先生的忠告,”张三又给老大夫行了一礼。
随后准备带张德福离开。
“等一下,你小子不用看看吗?”老大夫皱眉道。
张三先是一愣。
随后跟着老大夫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鞋印上。
苦笑道:“谢过老先生的好意了,小子不碍事。”
这老头光是给张德福看了一下就花了他一两二钱银子,他哪还敢让他看啊。
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三儿,要不你还是听老先生的劝,看看吧,反正也不碍事。”张德福劝道。
虽然他帮张三挡下了不少攻击,但他却不知张三身上的伤势到底要不要紧。
“爹,我真没事,咱们走吧。”
老大夫:“不要钱也不看吗?”
“老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张三自觉的脱去衣物,躺在床榻上眨了眨眼问道。
他身上的伤可看可不看,但既然有不要钱的好事。
他怎能错过?
更何况刚刚张德福治伤的前后变化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老大夫的一双手宛如会魔法一般。
给张德福一通按摩后,他原本有些晦暗发白的脸色瞬间变得红润了起来。
“嘿,你小子,”老大夫摇摇头。
似被张三的不要脸给气笑了。
取过药酒严肃道:“准备好,老夫要开始了!”
“老先生你开始吧,我准备好了,”张三咬着自己的衣物道。
下一秒。
他就知道了张德福刚刚为何叫的那么凄惨了。
因为这是真疼啊!
要不是他口里咬了衣物,恐怕他也会跟张德福一样叫出声来。
即使如此,他依旧痛的脸红脖子粗。
一双眼珠子更是要鼓出眼眶似的。
良久,在身上的那双大手停止行动后。
张三才宛若被抽去了骨髓一般,无力的趴在床榻上。
身上更是被汗水给打透。
“老先生,谢谢你,”张三穿好衣物后拉着张德福给老大夫行了一礼。
虽然人家的态度不怎么好。
但张三知道他的确是有真本事的人,特殊人才,有些恃才自傲也是人之常情。
“赶紧滚吧,”治好两父子后,老大夫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对两人一脸嫌弃。
“告辞!”
他张三又不是喜欢受虐的人,人明明都已经不待见你了。
他不可能还拿自己的热脸去贴老头的冷屁股。
拿上老大夫送的那瓶药酒,张三两父子踏上了回村的路途。
话说另一边,搭上张三这条顺风大船的瘦猴已经将他的几个本家兄弟给全部召集了起来。
这些全部都是他货源的供应商。
此刻,兄弟几人坐在一张桌子前。
瘦猴媳妇给几人准备好了一大桌酒菜。
瘦猴神色严肃道:“诸位,我最近找了个发财的路子,但是我现在不确定它的稳妥性。”
“所以明天,我需要几位兄长陪我去一遭隔壁的张家村。”
“张家村?是李家村旁边的那个吗?”一名汉子皱眉道。
这人正是瘦猴的兄弟之一孙永寿。
瘦猴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李家村旁边的那个。”
“那这事跟你找我们帮忙有什么关系?”孙永寿继续开口问道。
“寿哥,你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说,”接下来,瘦猴将他与张三商议的事给几人说了说。
“哦……”孙永寿点了点头,仿佛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现在的意思就是担心这小子是骗你的。”
“所以你才想要我们陪你走这一趟,是吧?”
“对,如果这单生意到时候真的成了,光凭我一人也做不来,到那时还得需要几位哥哥的照拂,”瘦猴面色沉重道。
在听了张三说河螺也可以收后,他就知道这生意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吃下来的。
“这事我答应了,你们呢?”孙永寿将目光落在另外几人身上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