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学拎着驴肉火烧,径直走向了房间。
满院都散发着烤香四溢的驴肉味儿。
尤其是中院的住户,闻得更是清楚。
贾家。
一家六口围坐在饭桌旁。
喝着南瓜糊,吃着小咸菜。
“棒梗,这咸菜下饭吧?是你乡下的姨娘拿来的。”
贾张氏瘪着嘴。
“难得进城,不给咱们带点好东西,就带了点小咸菜,还白在咱家蹭了顿饭。”
“本来口粮就不够,以后你家那些乡下的穷亲戚,可别往咱们家招了。”
秦淮茹低下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当年嫁进来的时候,父母以为自己嫁进了城里,便有好日子过了。
没想到,这日子过得稀巴烂,还不如乡下呢。
再加上有个看不起自己的刁钻婆婆。
秦淮茹这日子真的越过越苦。
可怜她那不经世事的表妹,还想嫁到城里来。
这城里的日子,有那么好过?
有几个人能过上葛东学的神仙日子?
秦淮茹心里暗自感叹着。
“奶奶,听说葛叔今天买了驴肉火烧吃,我也想吃。”
“葛东学一个月挣多少钱,你爸我一个月才挣几个子?”
贾东旭满腹怒火被点燃,棒梗吓得不敢说话了。
“想吃东西,也不是太难。”
贾张氏眼珠子来回转动。
棒梗一下子扑到奶奶怀里。
“奶奶,我想吃糖。”
“棒梗,想吃糖,等妈过几天缝衣服挣了钱给你买。”
“千万不能去拿别人家的糖啊,妈教过你,那样做不对。”
贾张氏怒拍桌子。
“淮茹,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吧?”
“对与错,人心自会分辨,那是葛家欠咱们贾家的,咱们就应该理直气壮!”
“葛老爷子在的时候,一个月领那么多工资,才贴补咱们家那么一点点。”
“现在他孙子混好了,一分钱也不贴补咱们家,这就是缺德。”
“怎么?你现在是在帮葛家说话?”
“你别忘了你是谁家的儿媳妇,怎就胳膊肘往外拐呢?”
往常,贾张氏对秦淮茹尖酸刻薄时,贾东旭都会帮上两句。
这次,贾东旭不光是不站在秦淮茹教育孩子的立场看问题。
还帮着贾张氏一块落井下石。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两母子和棒梗说起了悄悄话。
她一个外姓女人!
就算是想管孩子,也是有心无力啊!
葛东学吃完驴肉火烧后,还喝了一碗大肉粥。
又熬了点肉片蔬菜汤,打算明早下面条吃。
吃饱了,葛东学便打算到胡同口散散步。
夜晚的胡同口,还挂着几个喜庆的红灯笼。
这是璧凉村所看不到的景象和生机。
葛东学走着走着,便看到了醉酒而归的许大茂。
这个许大茂,成天陪着李副厂长,四处应酬。
喝成烂醉才回来。
许大茂人是醉了。
可是脑子好似还清醒着。
见到葛东学,便凑上来冷嘲热讽。
“臭小子,不是冤家不聚头,见到你许大茂爷爷,还不绕路走?”
表面上,葛东学没搭理。
只是趁着许大茂呕吐之际。
葛东学踢开了脚边的石头。
许大茂一起身,一不留神,便摔了个狗吃屎。
“他丫的,哪来的石头,该死。”
葛东学“扑哧”笑出了声。
许大茂醉得像滩烂泥,还想在这耀武扬威?
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葛东学还没走多远。
便听到院里传来阵阵惨叫。
“东学啊,回来,出事了。”
三大爷在不远处唤着葛东学。
“出事儿了,你快点吧,哎呀。”
三大爷倒是着急。
葛东学仍是不紧不慢。
这禽满四合院,能出什么事儿呢?
无非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脏事儿”罢了。
刚进院。
贾张氏抱着棒梗,坐在地上哀嚎。
棒梗直喊:“疼,奶奶我疼。”
秦淮茹蹲在边上,给棒梗的小胖手缠着绷带。
而这一切,葛东学并不意外。
早在葛东学整理家里的吃食的时候。
桌面上的那一袋糖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随之而来的是系统响起的声音。
“嘀嘀嘀,宿主,检测到梦境幻影中的诡计画面,请及时反击。”
通过画面的回溯,葛东学清晰地看到了贾家的预谋。
原来是贾家又准备使坏了。
棒梗疼得惨叫,贾家人心疼得心都在滴血。
葛东学只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直呼着,真是痛快。
这粘在糖果上的狗皮胶布,还真是给力啊。
葛东学知道贾张氏两母子会教唆棒梗来自己家偷东西。
所以早在出门前,就故意不锁门,并且提前做好了防备。
这下,倒是让那贼心母子,措手不及了。
贾东旭看到葛东学气不打一处来。
抡着一个拳头就冲过来了。
想直接让葛东学的脸上挂彩。
葛东学一个躲闪,让贾东旭一头撞到了柱子上。
“啊”
贾东旭发出一声惨叫。
“你个杀千刀的,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我们贾家就白活了这么多代。”
这个时候,贾东旭捂着脑袋,被逼红了眼。
聋老太太在一大爷的搀扶下赶到了现场。
“胡闹,简直是胡闹。”
“张德花,你们家还想不想评四合院困难户,领补助了?”
“成天闹,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那双哭红了的眼直勾勾望着老太太。
企图博得更多的同情。
“老太太,你来得正好,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啊。”
“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你说。”
“葛东学这个畜生,存心想害死棒梗。”
“棒梗丢了一根钢笔,在中院到处找着呢。”
“可是找遍了,都没找到,这时棒梗想了下,白天在葛东学门口玩了一会。”
“也许是那时候没留意,把钢笔落下了。”
“找过之后,发现还是没有,恰好葛东学家没关门,棒梗便想进去找找。”
“结果桌上就有这么一块狗屁胶布,粘在棒梗手上,撕不下来了。”
贾张氏边哭边哀嚎着。
秦淮茹更是心疼儿子,豆大的泪珠,哐哐掉。
“老太太,你看看我儿子的手,皮都快被扯下来了,不停渗血呀。”
聋老太太听完,只是叹了一口气。
“东学啊,你这狗皮胶布哪儿来的?”
葛东学淡淡一笑。
“老太太,哦,不,应该敬您一声奶奶。”
“这棒梗好端端去了我的房间,说是找钢笔,结果手上沾着我新买的糖。”
“难道事情的关注点不应该是这个吗?”
“小孩子看到糖,难免会摸一下,谁知道你会在糖果下面沾狗皮胶布?”
“你就是存心想害死我孙子。”
贾张氏恨不得张着血盆大口。
这才是现实版的血口喷人啊。
“糖果是我的,沾胶布是为了防贼,至于谁是贼,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