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部长一气之下,便去向刚出差回来的厂长告状。
告状的内容当然是爆出李副厂长的猛料了。
原来袁秘书根本就不是生病误工,而是惨遭李副厂长骚扰而声称抱恙。
还有,刘岚和李副厂长的勾当。
吴部长也一一细说了。
厂长听完,勃然大怒。
直接来到会议室,让人带走了李副厂长。
此时,办公室里。
大家就刚才会议室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嬉笑着议论了起来。
同事们都认为是葛东学在李副厂长身旁安插了眼线。
否则怎么消息这么灵通,简直是做到了精准打击啊。
其实,李副厂长的猛料,不是葛东学爆给吴部长的。
而是碎嘴的周处长在值班时,告诉吴部长的。
这就不难理解,早上为什么葛东学见到周处长,便露出似有深意的微笑了。
其实那时候葛东学心里就有数了。
他知道,碎嘴的周处长,会帮他一个大忙。
吴部长当然不会过河拆桥,告诉大家,是周处长告诉他这些的。八壹中文網
所以任凭大家猜测,吴部长也只是静静看着。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大家都工作吧。”
“有些人,事到如今,也只是自食其果。”
葛东学说完,大家便散开了。
吴部长拉着葛东学说起了悄悄话。
“东学,刚才让你背锅了,我不能告诉他们,我的消息是哪儿来的。”
“否则啊,这事牵扯的人越多,就越没完没了了。”
葛东学望着神情焦虑的吴部长,仍是一脸淡定。
“吴部长,你是为了我出头,为了整个播音站撑腰,我怎么会去多嘴呢?”
“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是我猜的,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葛东学这么说也没错。
就是有了梦境幻影,什么都能预卜先知啊。
葛东学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着实让吴部长惊艳。
吴部长望着葛东学从容严肃的脸庞。
不禁暗自感叹:这小子,倒有点官样儿了。
下班点到了。
大杨连忙凑到葛东学身旁。
“你们两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神神秘秘的?”于海棠好奇问着。
“老爷们的事儿,你们女孩子家家的,别凑热闹哈。”
大杨说着便勾着葛东学的肩出去了。
“葛哥,快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个大杨,快钱挣上瘾了。
现在成天求着葛东学给他支支招。
葛东学倒是也不亏。
当个军师,动动嘴皮子,就能分走一半的钱。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可又是个商机啊?”
“此话怎讲?”
“年关上,什么最畅销?”
“猪肉?”
葛东学弹了弹大杨的脑袋瓜子。
“猪肉再畅销,你也屯不到过年啊,难不成你家还有大冰库?”
大杨憨笑:“呵呵,那倒是没有。”
“很简单,咱们这条胡同的住户,有文化的不算多,多半都是世代在轧钢厂做工的工人。”
“过年最畅销的莫过于春联了,往年,街坊们都会提前屯红纸,年前请先生写春联。”
“这两年,生活条件好一些的家庭,也舍得在大年三十掏出一毛钱,买装封好的成品春联。”
“现在离过年不到十天了,四九城固化路有家老字号墨砚坊,红纸的价格不涨反跌。”
“啊?还有这等好事?”
“这难道不算投机倒把?东学,投机倒把,可是要抓起来的。”
葛东学发出铃铛般清脆的笑声。
“你说到哪儿去了?投机倒把是利用时机,使用违法手段扰乱市场,牟取暴利,以欺诈的手段牟取暴利。如买空卖空,囤积居奇等”
“请问我提出的建议中,有涉及违法手段、欺诈手段吗?”
“趁着低价提前买好材料,这一点更是十分合理,你见过哪个生意人,没有想方设法压缩过原材料成本的?”
葛东学分析得头头是道。
大杨觉得好有道理,露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要是现在买进100对红纸,再请上一位先生,付一天的工钱,让他题字。”
“再花一两毛成本,买回春联装封的塑料袋,装完之后,你买进来的红纸,便能按照成品春联的价格卖出去。”
“你好好算算,这中间的利润,可是好几倍啊!”
葛东学的话,余音袅袅,声声入耳。
听着大杨心里痒痒的。
“行,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要是红纸价格真的好,我就多买点,钱不够我找家里要。”
“要是这能挣钱,我分你六成,行不?”
葛东学摇摇头笑道:“五成就行,做人也不能太贪心。”
有了大杨这么一个好帮手,做起事来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如今有了梦境幻影的赋能,葛东学能在梦境里提前感知明天的风吹草动。
各种商机渠道的解锁,更是不在话下。
又何必在乎眼前的这点分成的蝇头小利呢。
葛东学想放长线,钓大鱼。
夕阳西下的落晖映射在四合院的青瓦白墙上。
当真把这本该恬静的日子谱写成了诗。
葛东学哼着小曲,拎着刚买的鸽子,走进了四合院。
迎面而来的,是拎着一条大鲤鱼的三大爷。
“东学,下班啦?”
“嗯。”
葛东学瞅了一眼三大爷手中的大鲤鱼。
“咳,这不是傻柱昨晚上赔了五块钱,手上松快点,钓来的鱼,我就想着留家里吃,开开荤。”
这神抠的三大爷竟然也对自个家大方起来了?
“老头子,鱼杀好了没?等着下锅呢,亲家亲家母都饿了。”
屋内的三大妈隔着窗户喊,嗓门大得很。
生怕全院的人不知道神抠的三大爷家终于开荤了。
其实是于莉爸妈来了,碍于面子,三大爷才舍得出出血。
按照往常,他是打死也不舍得吃鱼的。
“哟,东学,这只鸽子好哎,买来炖汤的吧?”
一大妈盯着葛东学手里的这只鸽子。
一旁的傻柱看到,则是一万个不屑。
“一大妈,这只鸽子,一看就不出油,炖汤也没个滋味儿,放在我们后厨,只能算次货了。”
“是啊,和你们后厨是比不了,厨房的饭菜就是香,你每天打包一点剩菜,长年累月下来,给自己省不少钱了吧?”
“哦,有的菜还不是剩菜,是你在大锅菜出锅前,往饭盒里先装了独一份的几大盒。”
说完,葛东学便自顾着进屋了。
“葛东学,你血口喷人。”
傻柱虽说是已经恼羞成怒了,但是他也不敢在葛东学身边撒泼。
傻柱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厨子,工龄虽高,可是地位不比葛东学。
葛东学现在接触到大领导的机会更多。
私自打包厂里剩菜剩饭,时不时还捞点原材料回家。
这些事要是传出去了,傻柱这何师傅的位置,当真是保不住了。
“行了,柱子,你也是,人家东学好不容易买只鸽子,你嘴还这么欠儿。”
“一人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