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些地痞流氓贸然闯进葛东学家。
当着所有街坊的面,动手了的话。
事情肯定会闹大。
一旦进了警察局,事情就会败露。
到时候这些地痞流氓一定会抓进警察局的。
那托人行凶的事情不就暴露了么?
二大爷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同时又十分气愤。
气愤于大舅哥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刚才在乌漆嘛黑的胡同口,打葛东学一顿,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错过了最佳时机,这群人就应该自觉走的,怎么还进四合院了?
可真是让二大爷头疼啊。
“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半夜来我们院干什么?”
“出去、出去。”
四合院的街坊们,自觉清退这几个壮汉。
其中一个壮汉是二大爷大舅哥的亲戚。
在自家宴会中见过二大爷。
他一眼就认出了二大爷、二大妈,刚想伸出手打招呼。
二大爷灵机一动。
激动地指着傻柱,发出阵阵呐喊。
“是他,是他。”
“快抓住他,他是疯子,会伤人。”
二大爷声嘶力竭。
再晚一步,可能几名壮汉就要和二大爷“认亲”了。
那样的话,二大爷的阴谋藏不住了。
二大爷心想,还不如顺水推舟。
让这些壮汉帮忙收拾发疯的傻柱。
这样二大爷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为民除害了。
这几名壮汉,在二大爷的指令下,立刻蓄满所有的力量,冲向傻柱。
此时,傻柱正发疯般拽着雨水的衣领子。
雨水头发凌乱,泪水沁满整张脸。
脖子上也多了几条抓痕。
“哥,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还不嫌丢人吗?”
傻柱没有因为雨水的哭喊而停止他的魔爪。
他还想对着雨水一顿乱摸。
还好,几名壮汉,有几把刷子,把傻柱给扣到了地上。
二大爷、二大妈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刚才他们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上了。
毕竟傻柱发疯、壮汉行凶这两件事都和二大爷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下了“迷魂药”的茶水,竟然被傻柱喝了。
派来胖揍葛东学的壮汉,最后却用来制服傻柱了。
绕了一大圈,这阴谋陷阱,没套住葛东学。
倒是把自己给害惨了。
这下,二大爷可真是欲哭无泪啊。
眼看着傻柱被制服了,壮汉行凶也便成为了壮汉制敌。
正当二大爷、二大妈刚想松口气时。
接下来的一幕,就更令人震惊了。
几名壮汉扣着傻柱,傻柱不停地反抗。
傻柱的眼睛就像“杀红了眼”的公牛一样。
几名壮汉,心生余悸,同时开始交头接耳。
“大哥,疯子行凶杀人,说不定都不用负法律责任。”
“咱们当了这么多年的街混子,还怕一个疯子不成?”
“不是怕,是不得不防啊,咱们拿钱办事没错,可是各行各业都有行业规矩。”
“咱们干打手的,刚开始说好了,是到胡同口暴打斯文败类的,这下倒好,成了擒拿疯子了。”
“全院的人,还制服不了一个疯子?无非是怕担责任,让咱们动手,好撇清关系。”
“雇咱们的人,也就是刚才那个黑脸老头,他出尔反尔,临时改变主意,这是他的问题。”
“要我说,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这疯小子装死讹我们,那咱们还能蹲局子,不如索性不管这事了,自保重要。”
这几个壮汉里,肥头大耳的这个光头男人,将这一切分析得头头是道的。
其他几个兄弟,都彻底被唬住了。
望着傻柱这犯浑耍疯的劲儿,几个壮汉都动了想要跑路的心思。
正让他们犹豫不决时,被扣在地上的傻柱,竟然吐着大口大口的白沫。
“这是要犯羊癫疯了啊。”
“这事跟咱们可没关系啊。”
“快跑快跑。”
转眼之间,几名壮汉仓皇而逃。
二大爷直捂胸口,感觉喘不上来气了。
“快送上救护车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担待得起啊。”
正当众人准备把傻柱抬上担架时。
傻柱又莫名其妙停止了抽搐,醒了过来。
之后,就是逮到一个女的,就想乱摸。
不管是二十出头的妙龄女子,还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老太太。
傻柱都不放过。
场面一度混乱至极。
站在旁边的男人们,都不敢再对傻柱采取暴力手段了。
生怕傻柱出了什么事,得赖上自己负责。
情急之间。
一大爷只好舍下这张老脸,来求葛动学了。
毕竟这荒唐混乱的事情,发生在中原。
没有谁比一大爷着急。
“东学啊,算一大爷求你了,你就出来看看吧。”
“你小子机灵得很,我知道你准能搞得定的。”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还不行吗?”
葛东学正在沏茶,边品着茶,边观察着院中的动向。
好像置身事外般的轻松。
一大爷的话,虽然听着诚恳。
但是葛东学知道,像一大爷这样“伪善”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利益关系为导向的。
在这个“禽”满四合院的世界里,又何来真心这一说呢?
当年,一大爷百般讨好爷爷
就是想爷爷在轧钢厂重用他,多给他表现机会,让他早点升工级。
不难看出,一大爷现在能混个八级钳工的退休工资。
和爷爷当年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
可是,一大爷又是怎么对葛家的呢?
想要在四合院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所以想方设法把爷爷的名声搞臭,让他郁郁而终。
接着又给葛爸安上“不孝”的罪名,让他在唾沫声中离开了四合院。
这桩桩件件,葛东学听在耳里,铭在心里。
“好啊,想让我出面也可以,以后中院的事情,你交给我做主。”
“什么?”
“你......”
一大妈搀扶着一大爷。
一大爷本就伤了腰,现在被葛东学提出的这个建议气到了,一下子气急攻心,腰痛更是发作得厉害了。
“这不可能,我是中院的掌事大爷,你一个毛小子,你想取代我?这是天大的笑话。”
一大爷声嘶力竭,好像一口老血堵到了喉咙管,郁结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