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东学身后的人,都是保卫处的老人了。
他们是见过以前的领导是如何运用雷厉风行的手段的。
虽然办事效率高,但经常尽失人心。
有的甚至还采取暴力手段,压制事态的发展。
葛东学当然知道这些都不可取。
所以他巧妙抓住许大茂和贾东旭的心理,直接攻破。
许大茂是个见风使舵的怂包,肯定会直接认怂。
而贾东旭,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
现在,就连贾东旭也认怂了。
那么主动权便交到了葛东学的手上。
“既然你的态度有所转变,放了你也可以。”
“鉴于上次你们联名举报的事件,事态严重,需要派一个代表,在播音站通过广播进行澄清。这是第一点。”
“其次,该记的处分,一样得记着。”
“最后,你们几个都是共谋,不管谁出面,必须写一封道歉信,张贴在轧钢厂门口的公示栏上,公示三天。”
贾东旭听完,觉得这些提议,一个比一个过分。
但是他还是咬咬牙答应了。
毕竟先出去,才是最要紧的。
最后能不能做到,目前还没个定数。
贾东旭这招啊,叫做缓兵之计。
葛东学料到了这一点。
在贾东旭走之前,派底下人草拟了一封和解书。
里面的内容,把这几条请求,都罗列得十分清晰了。
只差贾东旭签字盖章了。
贾东旭有点始料不及。
心里不断咒骂着葛东学鸡贼。
贾东旭全身的血涌上他的脸,眼睛像野猫一样发亮。
他狠狠瞪着葛东学,不情愿地签了名,盖了章。
随后,贾东旭被放走了。
这两件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葛东学就赶紧回宣传部了。
眼看就要到了下班点了。
总要验收一下底下人的工作成果才是。
带头的娄晓娥、何文财、尤青青三人,进行工作进度的阐明。
正当娄晓娥说到一半时,孙厂长走了进来。
他在娄晓娥身后一直听着,却没有打断。
直到娄晓娥讲完后,他才开始说话。
“不错,看来我的眼光是异于常人得好,把这里交给你,我太放心了。”
葛东学微微一笑,客气了几句。
“只是你大小也是个部长了,怎么能没个秘书呢?”
这么一说,葛东学倒是觉得在理。
现在自己好歹也行程满满,有那么点日理万机的意思了。
怎么能没有为自己分担的人呢?
葛东学没有直接回绝孙厂长的建议,而且明里暗里中透露着一丝丝小期待。
“你看她怎么样?”
孙厂长的手,直接指向了娄晓娥。
娄晓娥有点意外。
“啊?我吗?”
“对,就是你,你办事细心,有条理,东学身边就差一个这样的人。”
孙厂长一顿夸,娄晓娥娇羞万分。
葛东学觉得娄晓娥家世好,有涵养,有见识。
关键是人善良、厚道、公正。
这样的女人,当个秘书,应该还是绰绰有余,应付得过来吧。
“行,那就依您。”
孙厂长十分欢喜。
“那就说定了,明天娄秘书就给你打辅助。”
打辅助?
这小词,差点让葛东学穿越回了二十一世纪。
下班后。
葛东学买了点蔬菜,称了点小虾。
路过胡同口的时候。
于海棠和大杨还在等着自己。
望见葛东学走过来。
于海棠踮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
“东学,你今天怎么一天都没来播音站一趟。”
“海棠,你糊涂啊,现在应该叫部长,葛部长才对。”
于海棠嘟着嘴,低下头。
“好吧,是得叫葛部长了。”
大家都知道,于海棠一直钟情于葛东学。
现在葛东学事业步步高升。
于海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播音员。
她感到和葛东学的差距渐渐变大了。
这一点,自然是让她心里有点不平衡了。
“好了,该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和你们,我也不计较这么多。”
面对大杨的打趣,葛东学这么回答。
倒让他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毕竟曾经的同事,没有因为升职而忘本。
反而是和以前一样平易近人,这一点实属难得。
三个人聊了好一会,葛东学才离开。
今天的天气不算阴冷。
四合院的暮色,倒是宜人。
一进四合院之后,葛东学便听到了贾家又闹翻了天。
“你说,傻柱是为了京茹来的?”
“可是你从来也没和我说过,你要把傻柱介绍给京茹。”
“不会你是拿京茹当幌子,好隐蔽你和傻柱的眉目传情吧?”
怪不得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儿。
原来是贾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啊。
“你个没良心的,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什么时候对你有过二心?”
“妈,昨晚您也在,快帮我说几句话啊。”
秦淮茹哭着让贾张氏帮他解释。
贾张氏一向帮着儿子。
昨天因为傻柱发疯,秦京茹和傻柱相亲的事情泡了汤。
这本就让贾张氏没占到便宜,心有怨气。
“淮茹,你也别觉得我儿子怀疑你委屈,你平时问傻柱要盒饭,难道不能保持一点距离?少惹那些风言风语回来。”
“我……”
秦淮茹一时语塞。
婆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又逼着自己要盒饭,又怀疑自己和别的男人有染。
这贾家的架势,是要把软饭硬吃贯彻到底啊。
贾东旭一回来就发脾气。
秦京茹本来就是借宿在贾家的外来人。
此时,她更是吓得不敢说话。
心里更是笃定了。
傻柱这人,坚决不能要。
这个男人,情绪不稳定就算了。
怎么还和表姐传过闲言碎语?
莫非是一个好色寡情之徒?
秦京茹越想越不对劲。
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表姐要介绍这样的一个人给自己。
这不是闹了笑话吗?
秦京茹这边一直在苦苦思索着这件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此时,刘海中家,正在谈论着她。
二大爷在家喝起了闷酒。
“老头子,你下次就避着葛东学点,你和常久又被关了大半天,得不偿失。”
二大爷胸口犹如压了千万斤巨石般沉重。
“我就是想不通,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