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
影密卫先一步赶到,向嬴政报告!
“陛下!大公子扶苏被阎王殿打出来,受了重伤!”
嬴政猛地站起身,双目睁圆!
怒发冲冠!
“阎王殿好大的胆子!”
四周众人俱是被吓得一惊!
底下众臣议论纷纷。
“阎王殿当真要反!”
“难道天便是要和那阎王殿合作反秦?”
“连大公子扶苏都敢动,他们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早说,当初就不该把公子扶苏送去!”
待得大殿稍稍安静。
“扶苏现在怎么样了?那阎王殿又如何?”
嬴政手一挥,将桌上器物尽皆摔下!
叮叮当当乱响,吓得四周侍女浑身发抖!
众人皆能看出,陛下眼中的杀气!
“陛下.....大公子扶苏已救回,现在带去治疗!”
侍卫哆哆嗦嗦地回应。
从未见过嬴政如此生气!
此时,章邯也匆匆跑来!
“陛下,阎王殿突然宣布闭店!”
“臣以为,他们是在积蓄某种力量!!”
章邯拱手道。
此消息又引起一番讨论。
“阎王殿这是怕了,还是准备搞事了?”
“阎王殿何时怕过?”
“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可是大秦!”
“听说他们也有军队,不好说……”
嬴政眼神冷冷地扫过众人。
百官立刻噤声。
范仲淹还准备说些什么,被嬴政一个眼神吓退!
陛下是真的生气了。
“蒙恬!”
嬴政高声唤道。
“臣在!”
蒙恬凌然出列!
陛下这是要对阎王殿出兵了么?
毕竟对方做出这等事,就算出兵也毫不过分。
“你将兵权暂交扶苏,让他自行带兵去解决阎王殿!”
顿了顿,嬴政挥手下令!
蒙恬一怔,有些不解。
“陛下,大公子扶苏身子尚未好全,还是让臣去较好。”
阎王殿可不是什么好相与地对手!
“不必,有些事,需要他自己去做。”
嬴政心意已决。
也是因为,他对阎王殿之事还有疑问。
并不愿真的与其开战!
若派蒙恬去,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蒙恬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陛下的决定,点头称是,退回队列之中。
“章邯,你继续带人看住阎王殿,有什么动静随时汇报!”
嬴政又对章邯高声下令,眼中怒意尽显!
“是!”
章邯拱手行礼。
“退朝!”
吩咐完,嬴政挥袖离去!
众臣跪地相送!
下了朝,人们聚集在一处,议论纷纷。
“陛下要和阎王殿开战了。”
“阎王殿撑不了多久,怕什么!”
“别忘了那块陨石!”
“这……”
众人之间,传言各异。
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不安。
……
深夜。
嬴政寝宫之中。
烛火通明。
嬴政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热茶,却觉得有些苦涩。
如今身体变得年轻,舌头也开始渴望美酒、美食。
“来人,将扶苏叫来。”
沉思片刻,嬴政吩咐道。
“莫要惊动他人。”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侍卫领了命令,独自悄然前往扶苏休息的地方。
他还在疗伤,浑身上下伤口非常严重。
可见阎王殿果真下了死手!
“大公子扶苏,陛下要你去一趟。”
侍卫拱手行礼,不忍直视。
心中愤恨,这该死的阎王殿,连公子都敢出手!
扶苏勉强站起来,侍卫赶紧去扶着他。
“走吧,我还能站起来。”
“是。”
两人缓步走在黑夜的咸阳之中。
……
嬴政寝宫内。
一个黑色的纤长身影出现在门外。
“父皇。”
是扶苏的声音。
正在皱眉研究古籍的嬴政抬起头。
“进来。”
语气温柔,全不似白天盛怒的模样。
扶苏推门进来,面见嬴政刚要行礼,便被嬴政拦下。
“现在就别行礼了,过来坐。”
嬴政看着扶苏身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上下打量一番,伸出此前吸收了狗符咒地右手。
狗符咒的力量溢出,只一瞬间便将他伤口治了个七七八八!
扶苏惊叹不已,这就是宫人所说,那神秘老人送来的神物么?
他暗自猜测,这可能是伯父送来的。
因为伯父也变年轻了,伯父手上可能有什么神秘的力量。
“告诉寡人。”
嬴政淡淡地看着扶苏。
“阎王殿背后到底是谁!”
嬴政沉声问!
扶苏低下头,十分犹豫。
到底该不该说?
嬴沐的身份实在特殊。
而且嬴沐也说了,明面上必须和他保持敌对。
否则,也不会演今日这一场戏了。
如果告诉父皇他的身份,这戏还能演下去吗?
“说吧,不要欺骗寡人。”
嬴政平静地看着扶苏。
“难道你还不信寡人吗?”
这一句话,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
扶苏心底一颤。
作为父子,二人之间始终有一层隔阂。
名为君臣的隔阂。
尤其在儒家思想地教育下。
但看到如今看上去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性格却极为沉稳的父亲。
扶苏仿佛回到了幼年时期。
又想起当年的父子之情!
犹豫半晌,扶苏还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只告诉父皇身份,应该没有太多影响。
只要不将伯父的计划讲出即可。
“阎王殿的主人。”
“是伯父。”
扶苏犹豫片刻讲出。
旋即低下头,小心地观察嬴政的表情。
嬴政听到这个答案,呆滞片刻,随后笑了笑。
“兄长,恐怕只能是你了!”
那笑容情绪复杂,有怨,亦有温情。
“你为何不愿意告诉寡人,寡人想同你好好说说话。”
嬴政独自喃喃道。
眼眸微抬,望向远方。
扶苏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又不舍得打断他的思绪。
“他是否有计划?不能说出?”
嬴政回过神,看向扶苏。
扶苏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嬴政挥手让扶苏离去,那眼神明显是不会再说了!
扶苏回头看了眼愁思的嬴政。
若是这兄弟二人能好生坐下来,饮一杯酒。
该有多好。
……
翌日。
已是辰时。
但空中乌云密布。
太阳不见,咸阳城内不见一丝光亮。
灯笼却已熄灭,大街小巷,只剩少数人家点起一盏红光。
偶尔有人走过,皆是行色匆匆。
见着熟人,也只微微一点头。
甚至不愿给出一个笑脸。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山雨欲来风满楼。
咸阳宫伫立在一片黑暗之中,犹如一座匍匐地巨兽。
利爪收起,发出幽幽的呜咽声。
乌云压下,似与之相抗。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人们心中都有一股预感。
有什么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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