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有新增内容)
傅景年看着女孩忙碌的背影,迟迟没有动作。
孟梨是认真的,她想照顾他。
可他满脑子里只想狠狠地……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一睁眼时,女孩出现在他眼前。
孟梨眼里尽是迷茫,像是要从他脸上观察出些什么似的,“傅景年,你怎么不动了?”
他没有回答,定定的望着她。
她思虑片刻,关切道,“是太痛了吗?没法解开扣子吗?”
傅景年也不知道听了没,微微颔首,眼睛盯着她殷红的唇瓣,那唇瓣一张一合的,像是樱桃一般,诱惑着人来采撷。
这么痛吗?
扣子都没办法解开了。
如果当时早点回家,不带他去那个公园就好了。
那傅景年也不会受伤了。
孟梨心里一阵后悔,轻拧起眉头。
这样想着,伸手便去解他衬衫领口的扣子。
“我帮你吧。”
傅景年眼帘低垂,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衬衫半敞的时候,他坚实的肌肉线条隐隐约约露了出来。
孟梨脸颊泛起红晕,咽了下口水。
浴室的水雾弥漫开来,有些闷热。
她抬眼看了眼他,瞬间感受到了男性的荷尔蒙的气息。
孟梨的脸颊发烫,白皙的手猛地从他衬衫处抽回,像是碰到了很烫手的山芋一般。
“梨梨。”
她娇羞的模样尽数落在他眼里,他勾起唇角,缓缓开口,“梨梨不管我了吗?”
“没、没有。”孟梨眼神飘忽不定,嘴上说着没有,手臂却垂了下去,再没了动作。
傅景年嗤笑一声,他的梨梨还是这样。
一如既往的胆小。
他牵起她的手,重新放回了衬衫处。
“继续吧梨梨,我很困了。”
孟梨晃了下脑袋,她怎么能被美色迷了眼。
他都受伤了。
这样想着,她的心不再慌了。
将他的衬衫脱掉,悬挂在了衣架上。
她撇开眼,不去看他的上半身。
将毛巾打湿后,偏头去擦他的手臂。
孟梨目不斜视,每次只盯着擦的那一寸。
傅景年被她的模样逗笑了,伸手握拳在唇边挡了下。
孟梨听到头顶传来闷闷的笑声,抬眼去看他。
正好撞进了他漆黑一团的眸子里,她脸颊两侧泛着粉,“你笑什么?”
傅景年眉梢微扬,嗓音磁性,胡诹道,“梨梨,你弄的我有点痒。”
“对不起。”孟梨看了眼毛巾,亮晶晶的眸子里一片真诚,“傅景年,你痒的话就要告诉我,不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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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这么认真。
他说什么她都信。
傅景年喉结上下动了下,握住她拿着毛巾的手,眼尾漫出一抹宠溺,“梨梨,继续吧,其实也不是很痒。”
“嗯。”孟梨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终于要去擦他的身体的时候,她目光落在他胸口上方缠绕着的纱布。
那缠绕着的纱布是来自他背部的,前面几乎看不出些什么。
孟梨忽然想看看他的伤,“傅景年,你背过身去。”
傅景年没多问,听话的转过身,背对着她。
孟梨看到他后背上方包扎的地方,面积不大不小的一片。
她心里难受极了,眉头紧锁起来,拿着毛巾的手微微颤抖。
孟梨的鼻尖忽然泛起酸意,“傅景年,你一定很痛吧。”伸手从背后搂住他的腰。
她嗓音里带着些哑。
傅景年怕她哭,僵在原地,“梨梨。”
他转过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痛,说了不痛,只是包扎的严重了些。”
“嗯。”
他担心她再胡思乱想后会哭,岔开话题道,“梨梨,毛巾有些冷了。”
孟梨被分散了注意力,重新去将毛巾打湿后,细致的给他擦好每一处。
……
上半身擦好后。
孟梨视线落在他腰部的金属皮带扣上,扫了眼后,又快速移开。
她抬眼看了眼傅景年,发现傅景年盯着她。
她有些纠结了,声音软软糯糯的,“你下面能自己洗吗?”
傅景年目光一凝,眼底掠过一抹邪魅的笑意,仅仅片刻便被消失不见,“梨梨,我会牵扯到伤口的。”
孟梨咬唇犹豫,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发现根本不会。
傅景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我教你吧,梨梨。”
他的手抚上她的,她跟随着他的手,在他的引导下。
很清脆的“咔”一声,腰带便解开了。
孟梨耳尖发烫,将它抽了出来,深呼一口气。
傅景年歪头笑着,等着她开口拒绝。
然而她的拒绝,他迟迟没等到。
她葱白纤细的手指慢慢放在他腰腹部。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
傅景年呼吸一滞,盯着她的手,身子渐渐绷紧。
孟梨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只大掌先她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孟梨抬眼看他,脸颊红的像熟透的果子。
傅景年意识到她不会拒绝他,他眉宇间的散漫全无,眼底忽地浮出一丝慌乱,嗓音暗哑道,“梨梨,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孟梨心里很紧张,她知道再继续下去会看到什么。
“嗯。”傅景年的视线从她白皙的香肩处移至她那张写满了娇羞的脸上。
他强压下着心底的躁动,嗓音哑的不像话,“我自己来,梨梨。”
孟梨望着他的眸子,他语气很坚定。
她微微点头,“好,那你有事叫我。”
傅景年几乎是将孟梨推出浴室的。
诺大的浴室只剩他一人的时候。
他望着浴室关闭的门,闭了闭眼。
良久,他睁开眼,低垂下头,似自嘲般的低低笑了声,喃喃道,“傻瓜,我才不舍得让你做这个。”
—(以下为新增内容)—
—第94章难受—
孟梨被他推出来后,愣愣的站在门口。
她怕傅景年自己一个人不可以,不敢走远。
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扯着嗓子,甜甜的嗓音被提高,“傅景年,你开始了吗?”
傅景年没回答。
他该不会是怕麻烦她,才让她出来的吧。
他总是有事情喜欢一个人闷在心里。
“你自己真的能行吗?”孟梨秀眉紧皱,试探的问道,“傅景年,要不然还是我帮你吧?”
傅景年隔着浴室的门,听到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痒痒的。
那滋味有多不好受。
只有他自己知道。
还问他行不行?
他伸手按了下眉心,打开了花洒,舌尖顶了下上颚,嗓音有些哑,“梨梨,我行。”
“好。”女孩乖软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
良久。
傅景年推开门,从里面出来。
发现女孩竟然乖巧的站在门边。
这么久,都站在这儿吗?
他眉心微微蹙起,拉着她的手腕,坐到床边,“梨梨,不累吗?站那干嘛?”
“不累。”孟梨摇了下头,“傅景年,我担心你,我怕你一个人不行的。”
傅景年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傻不傻?”
“不傻。”孟梨推开他,“我去洗澡了。”
……
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傅景年觉得今晚实在太漫长了。
不。
是受伤的夜晚太难熬了。
他眉心微微蹙起,望了眼浴室模模糊糊的玻璃。
里面没一会,水声就停止了,传来引人猜想的细细碎碎的声响。
浴室门打开的一瞬间。
孟梨穿着白色的睡裙,走了出来。
裙摆随着走路一摇一晃的,裙摆下方白皙纤细的双腿十分抢眼。
傅景年很快便移开了目光。
孟梨脸上还有因为浴室热气而起的红晕,身子一沾床,便躺了上去。
她侧过身看着拿着杂志的傅景年。
“傅景年,你在看什么?”孟梨凑近看了眼,那杂志她看不懂,不是娱乐杂志。
“别看了,太晚了。”孟梨往他怀里拱了拱,“受伤了要早点休息。”
傅景年身体绷直,将杂志放在一边,“嗯。”
暖黄色的灯光关闭后。
他闭上双眸,尽量忽视孟梨的存在,忽视心里的杂念。
“傅景年,你睡了吗?”孟梨伸手搂他。
傅景年紧闭住双眸,不去回答她。
孟梨借着月色,凑近他,在他唇边轻啄了一口,声音软软的,“傅景年晚安。”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景年呼吸不稳,突然坐起身。
卧室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
孟梨眯着眼看他,“怎么了?”
傅景年拿起枕头,嗓音低哑,“我去书房睡。”
“为什么?”孟梨觉得是自己惹他不开心了,他竟然要同自己分房睡了,“你不想跟我睡了吗?”
傅景年没答,捏着枕头的手微微用力。
“你讨厌我了。”孟梨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是。”他眉头紧锁,似在忍耐。
“那是什么?”
他呼吸不稳,视线落在她松垮的衣领处。
白皙精致的锁骨落在他眼底,他嗓音里透着些乖顺,“梨梨,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