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美一进门就看见,孟梨趴在傅景年怀里哭着。
她脚步放轻,语气温柔,“阿年,你怎么把梨梨惹哭了?”
孟梨摇了摇头,哽咽的喘不过来气。
傅景年没有多解释,轻轻抚着她的背,想让她呼吸的更顺畅一点。
好久好久,孟梨还是哭。
臻美看着心疼极了,微微拧眉。
傅景年索性将孟梨抱回了卧室。
卧室。
孟梨依靠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问,“是不是因为我的存在,妈妈在没办法和黎叔叔在一起的?”
她睫毛上沾着泪,白皙脸颊哭的泛红,“我是多余的。”
傅景年摇头,否认道,“梨梨,黎斯礼直至生命最后一刻都那么想把你带走,你妈妈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们那么爱你,要是听到你这样说得多伤心。”
孟梨将脸埋在他胸口,小小的声音里夹杂着鼻音,“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的,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了伤心。”
傅景年轻抚着孟梨的头发,皱紧眉,语气认真,“梨梨,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你怎么会觉得自己多余?”
孟梨抬眼看他,雾蒙蒙的眸子里闪着泪光,“我刚刚太难过了,所以才会那样想,傅景年,你别难过,我以后不会那样想了。”
傅景年将杯子给她盖好,“梨梨,你妈妈很爱你,我也很爱你,有很多人都爱你,所以别那样想自己了,我们会伤心。”
孟梨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低眸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梨梨,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孟梨往他怀里拱了拱,轻轻“嗯”了一声。
……
臻美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在桌上的信,看见傅景年下来了,“阿年,把梨梨哄睡着了?”
傅景年低低应了一声,坐在沙发上。
臻美忍不住开口,“梨梨到底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傅景年挑眉,扫了眼信,“你没看?”
臻美坦言,“没敢仔细瞧。”
“阿年,告诉我吧。”
……
后来,傅景年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臻美。
他说的很简洁,可臻美听得很认真。
臻美,“阿年,这个事情,你和梨梨都别管了。”
傅景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
一天后。
臻美约了孟建国在咖啡厅见面。
孟建国来的很早,等了半个小时,臻美才到。
臻美一坐下就把一摞文件甩到了孟建国身上。
孟建国忍着不悦看着那摞文件,目光锁定在文件上面写着的几个大字上面———亲子鉴定。
他往后翻了下,看到结果后,瞳孔微张。
他将文件放在一边,“这不可能。”
臻美冷笑一声,“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这是想装眼瞎了?”
孟建国的脑袋里模糊的回忆起一些事情,他和舒蔓签订的结婚协议,他拿到舒家多半的财产,以及那次醉酒后,舒蔓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那句带着哭腔的“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所有财产都给你了……”
还有舒蔓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一身白衣站在阳台要轻生时的那句,“斯礼在等我啊,我怎么面对他,他在等我啊,呜呜……”
孟建国不愿想起这些,那次是他错了,他心里很明白,可他爱面子,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不,她不是我孩子。”
舒蔓将咖啡泼到他脸上,怒斥道,“你可真是个蠢货,还想做睁眼瞎。”
她拿起包包,“跟你这种人多待一会,我都觉得恶心。”
“等一下,我能见见梨梨吗?”孟建国连忙站起身。
臻美挑眉,“你可拉倒吧,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梨梨面前,婚礼你也别来,你真是不配。”
她拿起包包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