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阮甜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她就是会,也和阮月没有什么关系。
阮甜淡淡的说完,就要走。
没有想到的是,她的房门被阮月挡住了。
“你明明就会。”
“撒谎。”
阮月想着自己好话说尽,人居然这么的嚣杂,竟是还撒谎,她就生气。
要不是她要让她帮忙,她以为自己愿意和她说话。
叫她一声姐,给她脸了?
不过是一个小瘸腿的,没妈疼的贱货。
阮月心中满是鄙夷,就是不喜欢阮甜。
“会又如何?”
“不会又如何?”
阮甜抬起了自己的眼皮,没有丝毫的感情的看了她一眼。
直把阮月看得心里慌了一下,有些许的心虚。
“你能学芭蕾舞,还是我妈给你交的钱。”
“现在你必须帮我。”
“月底的时候,会有一个迎新晚会。”
“我要报名,你必须替我上台。”
阮月命令式的对着阮甜说着。
后者只是皱了皱眉头,懒得理她。
她报名关她什么事情?
何况,她是b大的,又如何去得了体校?
更别说上台表演了,这不是容易被抓到吗?
阮甜觉得她得脑子可能是被踢了,才会想出这个想法。
阮月可不管,她只想出风头。
她还想……
还想引起男人的注意,那个叫陈创的男人。
长得那么的帅,痞痞的,是她喜欢的类型。
最是关键的是,他还有钱。
阮月的眸光闪过了一抹贪婪。
要是,要是……
要是她可以做那个人的女朋友,那在b市也可以横着走了。
她才不要一直住在这样的小破屋,小的很,又不配身份。
阮月身型粗犷了一些,骨架也比较大,所以学不了芭蕾舞。
李心连是给阮月报名的,但是因为她学不了。
为了不浪费钱,才让阮甜去学的。
那段时间,也可以说是阮甜最快乐的时间了。
学芭蕾,学了半年,她的柔韧性都好了许多。
为什么只学了半年了呢?
因为李心连只报了半年的班,要不是钱退不了,才不会便宜了阮甜去。
这件事也在她们之间隔了许久。
每次她们都拿这个来说事,好像阮甜欠了她们母女许多似的。
那她呢?
她的母亲呢?
她们怎么还呢?
阮甜想到谭丹,心里就低沉了下去。
谭丹,就是她母亲的名字。
阮甜一句话都不说,只想进去自己的房间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可是阮月还是杵在了门口,一动不动的。
仿佛在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让开。
“你不帮也得帮,你没有选择。”
阮月怕她不答应,忍不住的就又威胁了几声。
眼睛充满了得意,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臭东西,凭什么不听话?
不过是一只狗,总是会摇尾巴的。
“你就这么的有信心,我会帮你?”
“要是我在台上出丑了呢?”
阮甜看着人,眼睛泛冷,带着冷意。
何况,她的腿脚不好,如何跳得芭蕾舞?
“那谭丹的灵位就不会摆在这里了。”
阮月知道什么是阮甜在乎的,只要用那块破灵牌威胁她一次,她一定乖乖的。
“你。”
“你怎么敢的?”
阮甜被气到了,眼睛透露着狠戾。
她的底线便是谭丹,阮月要敢这么做,她弄死她。
此前乖巧模样的少女陡然变了脸色,看得阮月的心尖一跳。
不过还是强装着镇定了。
“姐姐要是帮忙,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阮月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俏皮的动作,在阮甜看来却是恶魔。
从小到大,谭丹虽然没有陪着阮甜的身边,可是那块小小的灵牌,却是她倾诉的对象。
她总是觉得,母亲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的。
她依稀记得,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阮甜被气到了,胸口翻涌的怒气,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谭丹的灵牌不放在这里,能放哪里去呢?
“我答应你便是了。”
“让开。”
气氛一时凝滞,静默了好一会,阮甜才开口了。
不过就是跳舞吗?
她随便跳跳便是了。
阮月的目的达到了,嘴角微勾。
很是开心的,也就没有再继续为难阮甜了,稍稍的侧了一个身,给人进去了。
阮甜浑身都是低气压的,进了房间才可以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这种事情不是很多吗?
她不需要生气的,只要母亲的灵牌还在这里就是了。
阮甜叹了一口气,呆坐在了床上。
心里有些许的难受。
要是母亲还在,那该多好?
她是不是也是个有人疼的小孩了?
是不是也就不用担心兼职了?
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阮甜换了一身衣服,平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有些许的乏累。
脑海中想着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思绪也有些混乱。
“陈创……”
“陈创可真坏。”
阮甜转了一个身,将自己的头蒙在了被子中。
脑子中想到男人的话,还有抽烟,还有他的轻薄,耳朵又悄悄的发烫了。
想着想着,阮甜竟是也红了眼。
他好爱欺负人。
心里积攒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
要不是因为他,她就不会丢了兼职了。
要不是因为丢了兼职,她就不会去网吧了。
就不会遇到了小混混,也不会遇到了他了。
阮甜想着想着,小手紧紧的攥着,在心里画了一个圈。
不过不想诅咒他,她还是想陈创平平安安的。
阮甜抽了抽自己的鼻子,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出息。
可是,她总觉得陈创对她很重要,在她的心中占据了一大部分。
甚至她的心里,想的也全是他。
也正因为如此,她每次面对男人的要求,都会下意识的就答应了。
从第一次的要去亲他,再到后面他让她上车。
到今日的换衣服,留下来。
她先心软,她什么都答应,她下意识就是要陈创能够开心。
要不是有笔记本在,她都要以为自己喜欢陈创了。
可是,她知道,这种感情并不是喜欢。
阮甜想了好一会,还是从自己的小柜子中拿出了日记本。
又打开了看了一会。
挺直着腰背就坐在了那里。
“臭陈创,叫你欺负我。”
阮甜想了想,还是拿起了笔。
十几年没有动过的日记本,重新落下了一行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