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有期徒刑,该怎么熬过去?
阮甜眼中滔滔不绝的泪水,流个不停的。
她心好疼啊!!!
她想见见陈创,见见那个男人。
阮甜有些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完全是被自己的情绪带着走的。
她出去的时候,李心连一家正在吃饭。
阮父看到她的时候愣了愣,他刚刚想进去房间看一下她的,却被李心连告知,孩子在睡觉,让她不要打扰。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阮父没有想太多,客厅的灯光有些昏暗,加上阮甜刻意的低下了头,所以都没有人发现她红了眼眶。
“甜甜,快来吃饭了。”
“今晚是爸下厨。”
阮父一直想要弥补一下阮甜,可是总是没有机会。
每次碰到一点小机会,他都会牢牢的把握住。
“不了。”
“我的兼职要晚了。”
“可能会晚些回来,周末生意好。”
阮甜匆匆的换了鞋,就走了。
没有听阮父说的话,其实根本就不重要。
阮甜走在小巷子,看着乌漆嘛黑的巷子,总是害怕会突然的出现梦中的一幕。
直到她安全的出了巷子,她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着急的想要见到陈创,阮甜罕见的下了血本。
直接的打了一个滴滴,上了高速,直接去了蓉城了。
“……”
她的心口跳的厉害,看着外面的霓虹灯,脑海中一直闪过男人举刀杀人的身影。
她有些害怕,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不要害怕陈创。
好好的对他,叫他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阮甜眉头不断的跳了跳,着急的很。
直到车子停下,她马上往白日里走过的巷子走去。
她知道陈创的家在哪里,她想见他一面。
看他一眼就好了。
………………
陈创从网吧回来之后,一直很烦躁,后来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不过睡觉也不是很好,他的梦里一直都是阮甜的身影。
女人空荡荡的大腿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很是清晰。
导致他睡醒之后,又是一个冷水澡下去。
控制住自己心里的躁动之后,他才只围了一条浴巾出了卧室。
看了一眼时间,竟是八点半了。
客厅开了一盏小小的灯照着,陈创不喜欢太明亮的地方。
察觉到了渴意,陈创从冰箱挑了一瓶酒出来。
是浓度高的白酒,深夜他最喜欢喝的。
他的头发还湿着,水珠顺着肌肤缓缓的落下,之后进了他的三角禁区地带。
冰冻的酒没入喉咙处,男人的面色变都不带变的。
陈创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沙发,喉结处不断的滚了滚。
眸中闪过了一个画面,阮甜穿着他的上衣,他掐着女人的腰,把她欺负哭了。
软得很,他很喜欢。
就在陈创的脑中还在想着什么的时候,他的耳边动了动,就听见了外面的敲门声。
声音很小,不是很大声。
要不是他的房间很安静的话,他差点就要听不到了。
陈创的眉头皱了皱,倒是想不出会是谁?
绝不会是霍卓那小子。
陈创的眸子深了几分,起身开门去了。
除了房东有事……
阮甜在外面忐忑的很,因为是跑路来的,她的面色有些泛红。
口中的气息也很是不稳的,紊乱的很。
但是她已经顾及不了那么的多了,她想看一眼,就看陈创一眼就好了。
她瞧着里面门缝里面没有光透出来,以为是人不在。
但是她还是抱着一点点的希望,小声的敲了敲门。
万一呢?
万一陈创只是在自己的房间呢?
阮甜抱着一丝丝的希望,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人开门。
满脸的失落,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她想知道陈创去哪里了?
他会不会做个老人?
也会不会像梦里一样,去杀人?
就在阮甜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两人愣了愣,特别是陈创,第一个愣住了。
他的手抓着门把手,紧了紧。
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底划过了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阮甜猝不及防的对上了男人的黑眸,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陈创。”
阮甜明明一路上想了许多,也有许多的话想和陈创说。
可是直到看到了人,能够出口的,还是仅仅两个字。
软软的,她叫着陈创。
陈创反应了回来,对上了女人略微发红的眼眶,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被人欺负了?
陈创突然想到了今天在网吧听到的事情。
心里忍不住的就想到了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些怒火中烧。
艹,她怎么样关他屁事?
陈创陡然发现自己想太多了,想也不想就要关门。
阮甜眼疾手快的堵住了门。
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呢!!!
“陈创,我有话想和你说。”
“你能不能认真听?”
阮甜悄悄的攥起了自己的手,有些许的倔强。
就在门缝处,滴溜溜的眼睛直往里面看。
就望着陈创,直把他看软。
陈创没有说话,但是手上关门的力气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小了。
“陈创,你能不能做一个好人?”
“能不能不去小巷子。”
“你能不能不杀人。”
阮甜有些害怕,想着梦里的一切,一股脑的全部叮嘱了一遍。
不叮嘱一遍,她的心口总是不舒服,而且,总是容易心疼。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些情绪,她也不是很喜欢。
陈创本来以为她要说什么,没有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些。
三句话,没有一句是不让他做好人的?
怎么,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杀人?
陈创的眉头皱了皱,真的想不出这个女人的小脑袋在想什么?
杀人?是可以随便杀的吗?
何况?他为什么要杀人?
陈创嗤笑了一声,看着阮甜失去了耐心。
他索性也懒得和人计较了,自己重新躺回了沙发上。
阮甜没有了力量的抵制,顺利的进去了。
她本来是想说完就走的,可是眼睛却看到了放在了桌子上的白酒。
陈创喝酒?
喝酒伤身的。
阮甜看着那瓶酒,满是躁意。
脑子里都是喝酒伤身四个字。
她想了想,还是脚步一动一动的进去了。
刚刚跑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脚竟是可以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