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确实不敢让陈创知道她家在哪里。
也没有必要她觉得。
阮甜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觉得今天的陈创奇怪的很,她有些害怕。
想到今天的莫名其妙,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阮甜甚至都忘记叮嘱陈创早点回家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创看着她走远的身影,在原地愣了许久。
他的脑子里也满是今天的各种各样。
阮甜的娇嗔,她的红着软糯声,她红着眼眶的样子。
陈创闭了闭眼,脑子都是这几个画面。
还有她摸着他的额头的时候,眼睛流露出来的关心。
陈创叹了一口气。
手中握紧了车把,看着阮甜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他才走了。
山地车轰轰的跑远了,阮甜才从拐角处站了出来。
“陈创。”
依旧是她的呢喃声,没有别的什么情绪。
她要的只是他平安就够了。
…………
阮甜回到家的时候,客厅很亮,所有人都在。
她先是换了鞋,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阮父拍了一下桌面。
“说吧。”
“凌晨了,干嘛去了?”
阮父看着阮甜,眼里的怒气都要出来了。
可是还是没有爆发出来,可能是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了。
“工作。”
阮甜淡淡的开了口,两个字应付了。
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淡淡的。
“工作?”
“做什么?”
阮父看着人,在她进房间之前又问了一句。
“商场的工作人员。”
阮甜实话实说了。
“那电话呢?”
“为什么不接?”
阮父本来想问哪个工厂的,具体地址到时候他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想到上次的不愉快,他还是没有开口。
欠了阮甜有点多了,上次已经伤过她一次了,这次不能冲动了。
“没电了。”
阮甜主动的拿出了手机,要给他看。
阮父本来是满腔的怒火,被她这个动作一动,瞬间就气消了。
“去洗澡吧。”
“早点睡觉。”
“以后这么晚的工作别接了。”
阮父摇了摇头,嘀咕了几句,让她回房了。
周围几个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这么的容易?
特别是李心连,惊讶的很。
她等了这么久,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李心连憋着一口气,想说什么,但是想到最近阮父正是在回忆杀的时候,就闭嘴了。
算了,先便宜那个死丫头一次好了。
阮甜心口直跳的回了房间,她的手机还是亮着的。
她撒谎了。
算了,就这样吧。
有些谎言,撒了也没有人在意的。
阮甜的额头稍稍的有些汗水,浑身都疲惫的很。
她反锁了门,坐在了床上。
她的脚确实酸的厉害。
阮甜忍不住的按了按自己的脚,脑海中又闪过了陈创的面容。
闪过了两人亲密的画面。
她的面色一红,她觉得陈创的脑袋该是被人敲坏了。
阮甜浑身都燥得慌,忙去洗了澡。
…………
陈创疾驰回了家,到家的时候,也是凌晨了。
乌漆嘛黑的小巷子,只有他的身影被拉的老长。
上了狭窄的小楼梯,陈创的脑子不禁想到,阮甜会不会打电话给他?
问他回家了没有?
陈创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窝在了沙发上。
他下意识的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枕在了自己的头下面。
脑海里闪过了今天的画面,心里一阵的柔软。
有人关心的感觉,确实不错。
呆呆的,小骗子一个。
陈创捂着自己的心口,跳得微快。
等了许久,陈创的手机还是没有响。
他都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了。
他想错了?
陈创忍不住的刷了一遍,发现确实没有。
可能是还没有想起来给他打?
陈创觉得自己想对了,点了点头。
而后进了浴室先洗了一个澡。
浑身躁动不已,一个冷水澡下去浇灭了一切。
出来的时候,凌晨半了。
陈创看着依旧没有消息的手机,大手操作了一番,拨了过去。
阮甜洗了头,所以会慢一些。
刚刚忙完出来,都很久了。
浑身气喘吁吁的,平躺在了床上。
还没有躺多久,就听到了手机的震动声。
她看了一眼,发现备注是麻烦。
是陈创!!!
阮甜给陈创的特殊备注,就是麻烦。
可不就是麻烦吗?
她每次都要花费口舌去告诉人要平安,要做个好人。
她的人生就充满了两件事。
一件是过好自己的生活,一件是陈创。
如果不是怕陈创觉得她有病,她真的想直接将日记本给他得了。
可是不行。
这些话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
“喂?”
“陈创?”
阮甜接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她觉得自己在做梦。
陈创竟是主动打的电话?
那边的男人听着她的软糯声,刚刚还有些暴躁的情绪就平复下来了。
“嗯。”
他回应了一句,但是也单单只是一句。
阮甜愣了愣,嗯?
他打电话,不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阮甜不懂,滴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
可能是打错了?
“陈创,你回家了吗?”
阮甜想着打都打了,那就问问,她也不亏。
“嗯。”
陈创依旧是一个嗯字,让阮甜懵住了。
那到底是回了还是没回?
“嗯?”阮甜懵了懵,也不敢说话太大声。
生怕被人听到了声音,客厅可是还有人的。
“阮甜,叫两句好听的。”
“嗯?”
“会不会?”
陈创坐在了沙发处,手中拿着酒瓶子。
手中捏的咯吱作响的,脸色微黑。
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其实他讨厌黑夜。
阮甜不知道陈创抽什么疯?
她都想要关掉电话了。
“陈,陈创,你在干嘛?”
阮甜听到了一点点的声音,不是很确定。
好像是塑料瓶的声音?
想到陈创家里的酒,阮甜皱了皱眉头。
“喝酒。”
陈创想也不想的就说了。
其实他都还没有开始喝。
他骗阮甜的。
“陈创,你能不能不喝酒?”
“伤身的。”
“你还受伤了呢。”
阮甜又忍不住的叨叨了起来。
整个人都从床上起来了。
要不是现在不允许,她该是坐不住又要去了。
“阮甜,你凭什么管老子?”
“嗯?”
“把老子当什么了?”
陈创想到阮甜好几次都没有正面的回答他的问题。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憋着一口气。
脑海中又不禁的闪过了阮甜和别的男人笑得开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