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在这,还真是没一点意外。”王楚鸿长舒了一口气。
温迪正躺在并拢桌子上,身边东倒西歪,摆了不少酒瓶。
蒙德城此时已入夜,天使的馈赠楼下生意正好,人声鼎沸,二楼想来迪卢克是为了照顾温迪,已全部清场。
王楚鸿在桌前看了一会,便上前伸手扶住温迪的肩膀,要把人拉起,动作轻缓。
温迪却有些挣扎起来,难耐的扭动了几下,口中轻声低吟:“别碰我。”
王楚鸿:“?还赖在这不走!已经很耽误人家生意了。”
温迪脑袋昏沉,却也隐约听出来了:“千…千户守?”
“是我。”
等到肯定的答复,温迪出于本能的一把上前抱住,到手之后居然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王楚鸿先是一愣,倒也没阻止,醉酒的温迪最是难缠,扒他身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无可奈何的把人托起:“亏你还认得出来。”
“迪卢克老爷结账!”王楚鸿回头。
迪卢克正倚着楼梯口,双手抱胸平静的看着两人:“没事,这点酒钱我还是负担的起的。”
迪卢克隐约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补上了一句:“他一直在喊你名字,想来还是让你带他回去比较合适。”
王楚鸿点点头,温迪终于是实现了刷脸喝酒这伟大壮举了。
“多谢。”王楚鸿替温迪说声谢谢。
迪卢克沉默了一会:“不必。”
回去还有一段路程,王楚鸿改为把温迪背在身后,把温迪抱着他的爪子扣下来,属实是费了不少功夫。
“你是不是胖了?怎么感觉比之前重了。”
王楚鸿只是小声吐槽了下,不料温迪倒是听清了,反驳道:“才没有…”
迪卢克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愣了半晌。
酒馆酒保,左看看右看看,小声的提醒了句:“迪卢克老爷,人已经走了。”
迪卢克回过神来,眸子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嗯…”
“今天…早些闭馆吧。”
………………
月色渐落,斑驳小道。
王楚鸿背着温迪慢慢走向回家的路,步伐不紧不慢,月光下,是两人重合在一块的影子。
“我们去哪?”温迪闭着眼,小声呢喃。
“回家啊,还能去哪。”
“不要…才不要回家!”温迪听完,有些不悦,开始挣扎起来。
“哎!你别乱动啊!”王楚鸿把人往上掂了掂:“不回家,你还想去哪,睡大马路吗?”
“千户守要是…跟我一块睡马路…我…我也可以!”
王楚鸿有些气笑了:“说什么昏话呢?谁愿意睡马路啊。”
把人搂紧些,温迪心下却有些委屈,醉酒话也更多了,不依不饶的翻着旧账。
“你为什么…要答应陪他去璃月!”温迪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之意。
“空跟你说了?他要去璃月,我也要去璃月,顺路做个伴,不也挺好,也是前几天刚决定的。”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王楚鸿有些无奈:“什么时候瞒着你了?你一跑就是这么多天不露面,我怎么跟你说?”
见说不过王楚鸿,温迪直接借着酒意,开始耍赖:“我不管!!”
“你怎么不问问我去不去?”
王楚鸿知道这种时候肯定要顺着温迪的话的。
“好好好,风神大人,在下有幸邀你一块去璃月吗?”王楚鸿带着几分打趣。
“不去,我才不要去璃月!”温迪红着脸,犹如小狼般怒吼,直接反驳:“璃月到底有什么好的…!”
王楚鸿:“……”
温迪拒绝的十分果断,王楚鸿有些说不出话来。
觉得说再多,也是自讨没趣。
也是,刚得到刷脸就能喝酒的机会,温迪干嘛要离开呢。
不去就不去,他自己去璃月吃香的喝辣的。
半晌憋出了几个字:
“随便你!”
王楚鸿不想听温迪说话了,脚步踏的飞快,把人背回家,也算够意思了。
温迪又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醉话,王楚鸿都充耳不闻,当没听见,也不回话了,只顾自赶路。
见王楚鸿不理他,温迪又有些委屈了,张开嘴对着眼前的脖颈处,就要咬下去。
脖颈间传来气息,王楚鸿却会错了意,恼怒的警告着:
“你要是敢吐我身上,你就死定了!”
温迪想做的是比吐身上,还要过分的事情。
王楚鸿吼的大声,温迪抖了抖,没敢真咬,只是嘴唇上去贴了贴。
又觉得好烦,为什么不能咬!
………………
王楚鸿回到家,客厅灯居然还亮着,空和阿贝少还在。
“具体的情况,我们在跟你们解释,今天这么晚了,先散了吧!”
王楚鸿背着温迪跑了一路,有些气喘。
看到温迪,空却是心脏一紧,明明还没开心几天日子,他就回来了,还是被王楚鸿背回来的。
空知道自己拦不住的,目光始终落在王楚鸿身上,却不发一语,默默把路让开。
王楚鸿没有注意到空的脸色不好,属实是因为阿贝少的动作太过引人注目。
王楚鸿路过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二号,你躺地上做什么?”
阿贝少在地板上展了展手臂,像是一只搁浅的咸鱼。
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应达说,睡地上对腰好,让我今晚试试。”
“哦哦,原来是活该啊。”王楚鸿友善的调侃了一句。
一鼓作气跑上楼,把人丢到床上。
温迪在床上哼哼唧唧,王楚鸿这次头也不回的跑了,上次的教训还在眼前,他才不要在温迪床边在跪坐一晚。
王楚鸿有些疲倦的捏捏额头下了楼。
阿贝少还在那emo,王楚鸿也不想理了,扭头跟空打了招呼:“早点睡吧。”
空垂着眼眸小声的嗯了一声。
………………
本就睡得晚,一大早又被人弄醒,王楚鸿属实有些生气了。
温迪起了个大早,晃悠着王楚鸿的肩膀:“你把那朵花留下了?”
那朵未开花的白色花苞,被王楚鸿养在床头的玻璃小瓶里。
“嗯,难得碰到我养不死的花,我就留着了。”
王楚鸿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为了这事一大早叫醒我?”
温迪摇摇头,继续晃着王楚鸿的肩膀:“不只是这个,我只是离开了几天而已,怎么师傅徒弟的都有了,还有你耳边的耳坠又是怎么回事!”
“你那是几天吗,都快十天了好吗?”王楚鸿一脸烦躁的一脚把人踹开。
困倦的闭上眼睛,把自己脑袋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