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暖听着谢槿寒这句话,整个人一怔,心都漏跳了一拍。
不会吧?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叶轻暖眨了眨眼睛,就那样看着谢槿寒。
说实话,她觉得谢槿寒的心思深,其实不好猜的。
或许也是因为他年少情绪内敛,让人看不出心思来。
而叶轻暖也并不喜欢去猜测旁人的心思。
看着叶轻暖不说话,谢槿寒朝叶轻暖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站定。
谢槿寒看着此时穿着夜行衣的叶轻暖,神色动了动。
此时的她,跟平日的她有些不一样。
穿着黑色衣衫,眉目清冷,翩若惊鸿。
谢槿寒张口道:“我说,我想跟在你身边,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叶轻暖这会回神,眨了眨眼睛,道:“其实不用如此,我就是去办件事,办完就回来了。”
“走吧,一起!”
谢槿寒二话不说,神色坚定,一副要跟叶轻暖一起去的架势。
叶轻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谢槿寒,道:“你身体可好了?”
虽然谢槿寒的寒毒解了,但他现在如何,叶轻暖还不是很了解。
“没事,这几天身体很轻松,感觉内力也能用了。”
叶轻暖还是心软道:“你伸出手来,我给你把脉看看。”
谢槿寒伸出手来让叶轻暖给把脉。
叶轻暖把脉后松了口气道:“你身体没事,彻底好了。”
谢槿寒点了点头,“嗯,我现在动内力武功不受限制了。”
意思是她要做什么,他可以帮忙。
这段时间,两个人没怎么说话,其实是谢槿寒想跟叶轻暖说话,但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只知道他想到她那天的话,心里就发闷,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他并不想离开叶家。
叶轻暖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你身体好了,就没想过离开叶家?”
他现在身体好了,也是自由身。
谢槿寒认真的看向叶轻暖道:“我不会离开,而且我也不会退婚。”
这是谢槿寒的心里话。
叶轻暖都愣住了。
确切的说是怔住了。
她略带着疑惑看向谢槿寒,反应一会后,问道:“谢槿寒,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吧?”
“我记得,以前你并不乐意这个婚约的,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逼你答应的。”
谢槿寒看着叶轻暖,眼中带着一丝丝忧伤的神色。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懂的,你爹娘也懂,你才是叶轻暖。”
“你我的婚约,我不会退,我以后要娶的是你。”
谢槿寒平日话很少。
更别说说这样一些话来。
但这段时间,他想了又想,他明白,有些话要不说出来,他和叶轻暖之间就会越来越陌生。
说出来后,谢槿寒才感觉心口轻松了一些。
但他还是深深的看着叶轻暖。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此时有多紧张,心跳的都很快。
虽然此时是晚上,但月色明亮。
叶轻暖有木系异能,夜视能力很强,她能看清谢槿寒此时的脸色,她还看到他耳根都红了。
谢槿寒本就眉目如画,风华绝艳,此时耳根泛红,更有一种瑰丽魅惑感。
如夜下妖精,能轻易的蛊惑人心。
叶轻暖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下,真是妖孽。
叶轻暖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神色都柔软了起来,“谢槿寒,这个讲究你情我愿。”
“我不会这会就反驳你,但我们可以试着相处一下。”
谢槿寒有些激动的看着叶轻暖,“真的?”
叶轻暖挑眉道:“嗯,不过我还没答应你奥。”
就算是如此,谢槿寒也松了口气,他看着叶轻暖,认真一字一句道:“阿暖,我会对你好。”
谢槿寒是认真的。
他从不说虚话。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要悄悄去一趟县衙,看看什么情况。”
“你也知道七里县那边山匪的情况,别等山匪欺负到我们这边。”
“如果山匪来这边盯住了罗县,大家再搬的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谢槿寒神色也冷凝了起来。
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嗯,我们一起去。”
两个人趁着夜色悄然去了镇上。
来到县衙外,谢槿寒看着叶轻暖道:“要进去吗?我带你进去。”
他现在寒毒已解,可以动用内力轻功将叶轻暖带进去。
叶轻暖低声道:“进去是要进去,不过不必那么麻烦,我可以自己进去。”
叶轻暖准备动用木系异能。
谢槿寒道:“我来吧!”
说着,谢槿寒伸手一把揽住了叶轻暖的腰。
他直接轻轻的纵身一跃,就进了县衙内。
叶轻暖刚刚只感觉一眨眼的功夫,就进了县衙内。
她还感觉谢槿寒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此时他们两个靠的很近。
近到叶轻暖都能闻到谢槿寒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
不过谢槿寒很规矩。
将她带进来,谢槿寒就将手松开了。
叶轻暖回过神来,都有些惊讶,谢槿寒的轻功这么厉害?
刚刚被带着飞檐走壁的感觉还不赖。
不过此时她顾不得去探究什么,道:“我们去县衙书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
县令如果跟山匪勾结的话,应该有什么文书往来可以做证明。
两个人很轻松的避开巡逻,来到了书房。
可却在外面听到了有人说话。
两个人对视一眼,谢槿寒便用轻功带着叶轻暖上了房顶,可以在上面观看听他们的对话。
叶轻暖将房顶的瓦片拿开。
就看到里面三个人在说话。
“林师爷,这是我们大当家孝敬您的。”
一个看着像山匪的人将手中一盒金子递了过去。
那林师爷用手摸了摸胡子,笑的合不拢嘴,道:“二当家真是客气了,你也知道当下还是粮食最重要。”
“林师爷放心,我们大当家带着帮内兄弟正在收粮食,保准会给县令送过来,这刚秋收没多久,周围几个县的粮食加起来,数目自然可观。”
林师爷故作忧愁的道:“这些庄户就是顽固,你也知道官府下令多收赋税不合理,也容易怨声载道。”
“明白,这样的事情,就让我们山匪去做,那些不听话的村民,杀了就是。”
“杀几个人,那些人就听话了。”
那山匪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就仿佛杀几个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此人不把人命当回事。
叶轻暖听着这些,眼中带上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