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桓听着却不满,说道:“诸位何故长他人志气?凌将军之败,乃是轻敌,我请求出战!”
作为孙家的族人,他觉得要保住吴国的志气,所以想要迅速报仇,重振军中的士气。
“孙将军虽勇,只怕也不是此人的对手。”
周舫说道:“两军对战,关乎寿春得失,也关乎我军以后能不能进军中原,所以千万不可意气用事,还请孙将军以大局为重。”
孙桓也只是气不过这些人畏畏缩缩,他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虽然他比凌封两兄弟稍微强一些,但聂鸿的实力太过恐怖了,他上去撑死也就坚持三个回合。
朱据开口道:“派去细作,查探这聂鸿是什么人。”
鲁淑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将军,我有一计,可杀此人。”
“哦?”
朱据眼睛一亮:“子昭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鲁淑身上,就目前的情况,除了死守寿春,等待援军之外,没有其它办法了。
但鲁淑这么一说,就给大家带来了希望。
“寿春东北部是淮水沿岸,将军可命人率水军埋伏在此,随后派人诈败把此人诱到此处。”
鲁淑说道:“到时候大军围攻,此人必死无疑。”
“哈哈哈,好啊,妙计啊!”
朱据听到这话,大笑道:“上次司马懿水淹寿春,我为了不让这类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已经派陈邵带领水军防守淮河沿岸,正好让他做好准备。”
众人都明白了,寿春城地势低洼,淮河岸堤在东北部高出一截。
只要把敌军诱到此处,水军上岸从高处围杀,居高临下,再派一支兵马断绝后路,无论敌将再强,那也必死无疑。
“此计若是成功,子昭就是头功。”
朱据接着问道:“哪位将军愿意担当此重任?”
魏军大营中,曹爽坐在主位,但张郃也坐在他的旁边。
虽然他这次是主将,但张郃无论是爵位还是威望,都比他高好几个档次。
而且张郃在军中有很高的影响力,所以必须要对张郃尊重。
“今首战虽胜,聂将军却无故放走敌将,不知是何意啊?”
曹爽看了夏侯玄一眼,夏侯玄会意,立刻站出来质问。
聂鸿淡淡地说道:“此二人乃是骨血兄弟,属下敬重凌统,不忍斩草除根,让他绝后!”
“你这是何道理!”
曹爽不悦道:“两军交战,关乎双方未来的方向,岂能不顾大局?”
“战前纵敌,你可知罪?”
第一次挂帅出征,他想在军中立威,本来聂鸿一刀斩杀凌烈,这让他非常高兴。
可没想到,聂鸿却还把一个给放跑了,所以他向惩罚聂鸿,好让自己在军中站稳脚跟。
“曹爽将军!”
张郃有些不满,说道:“聂将军虽临阵纵敌,但他首战杀敌有功,不如就功过相抵吧。”
“张老将军,我话还没说完,你先坐下。”
曹爽早就知道张郃会为聂鸿求情,但没想到态度如此坚决,生怕得罪张郃,赶紧让张郃坐下。
接着,他又对聂鸿说道:“这样吧,念在将军是初犯,首战立功,那本将军便既往不咎,功过相抵吧。”
聂鸿一抱拳:“多谢将军大恩。”
曹爽又夏侯玄一眼,见他没有说什么,他便沉默了下来。
聂鸿虽然是张辽的弟弟,张郃又站在他那一边,但他曹爽手里有兵权,现在又立威了,军中慢慢都会变成他的。
“报!”
就在这时,传令兵前来汇报:“吴军在大营外叫阵!”
“什么?”
曹爽一怔:“吴军刚刚损失了一名大将,士气受到打击,竟然敢主动上来叫阵,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夏侯玄说道:“不如出去看个明白。”
曹爽拿起佩剑,率军而出。
吴军在营外叫阵,为首的将领戴金盔,手持长戟,身侧各有两员副将,战旗上面写着一个孙字。
“是孙家的人来了。”
陈泰轻笑一声。
张郃说道:“再让聂将军出战吧。”
他想让聂鸿多立战功,这样他就能一直留在魏军了。
“张将军,这次恐怕不合适了。”
曹爽说道:“聂鸿将军刚刚出战过一次,这次还让他出战,将士们会以为我偏心的。”
他的父亲曹真教过他,无论自己的职位有多高,都必须培养亲信,避免下面的人敷衍了事。
所以他要让自己的人立功,这样他才能在军中站稳脚跟。
而聂鸿不是他的人,他不可能会让聂鸿有太多出战的机会。
见张颌不说话了,曹爽看向吴军主将,喝斥一声:“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