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宝一听说汉军有了防备,便笑道:“都说关毅足智多谋,没想到早就猜到我军要来,早早就做好了防备。”
“若是关毅不在这里驻扎兵马,反而不对劲呢。”
贾清说道:“我原本还担心通天山会有埋伏,现在看来,只要击败这只汉军,就可以直取离石了。”
“哼!汉军不过区区三千兵马,就想阻挡我三万兵马?”
荼蘼宝冷哼一声:“这关毅是摆明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这关毅用兵喜欢冒险,但那都是表面,实则还是十分谨慎的。”
贾清说道:“虽然他这次只准备了三千兵马,但统兵之人,必定是非同小可,大王万万不可轻敌大意。”
“先生提醒的是,骄兵必败,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荼蘼宝点点头,随即咬着牙说了句:“不过这关毅敢轻视我,我定叫他付出代价!”
贾清说道:“大王,此去保山,渡过昕水,石门山有一处山沟,那是必经之地,地势险要,必须要小心行事。”
“好,立刻传令前军,叫他们到了山沟,一定要小心行军,多派出一些斥候,防止有汉军偷袭。”
荼蘼宝知道贾清的本事,这兄弟二人,贾约勇猛,贾清有谋,而且又懂治军内政,所以他对贾清的意见一般都是听从的。
“大王,让我亲自前去吧,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贾清知道先锋将阿布有勇去鲁莽,贾约也劝不住,万一被汉军偷袭,兵马士气遭受打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荼蘼宝见贾清亲自前去,他就能放心了。
柳隐在保山防备了多日,对周围的地形都十分熟悉。
他收到匈奴兵马出动的消息,正在往通天山逼近,立刻召集众将商议。
“诸位,匈奴大军正在赶来。”
柳隐说道;“根据斥候来报,总共有三万兵马,是我军的十倍,所以希望诸位能够听从命令,千万不可莽撞!”
“遵命!”
孟琰等人同时抱拳。
在来保山之前,关毅就提醒过他们,无论什么事,都要听从柳隐的命令,不得有误。
“荼蘼宝兵马想要到达保山,就必须通过石门,石门左边有一处山沟,右面有蒲林。”
柳隐继续说道:“山沟地势险要,蒲林可埋伏军马,就在此处挫挫匈奴的锐气!”
孟琰上前一步:“末将愿意前去埋伏!”
一个新上任的小将,候天城也站出来抱拳:“末将也愿往!”
他们身上都没有功绩,都想要建功立业,只有这样,才能在军中站稳脚跟。
因为汉军的竞争力实在太强了,要是不努力,就有可能被别人给超上了。
柳隐扬了扬手:“诸位莫急,我自有安排。”
“此次要冷静谨慎,我自领五百兵马前往山沟埋伏。”
“荼蘼宝兵马放过去,因为他们的粮草都在后面,只要烧毁他们的粮草,那一切都好办了。”
句安点头道:“此次事关重大,也确实只有将军能够上任了。”
“句将军明日率军到石门山下,之后匈奴兵马必然到来。”
柳隐又说道:“将军可弃营而走,等见到火光一起,立刻率军杀回,必然能大破匈奴!”
“孟将军可率五百兵马去蒲林背后山谷埋伏。”
柳隐对孟琰下令:“石门东面准备起火之物,等看到南面火起,立刻杀出纵火烧之。”
“遵命!”
孟琰一抱拳,马上下去准备。
候天城听了半天,柳隐也没给他下令,心里有些着急了,刚要开口说话,柳隐就对他说道:“候将军不要着急,我会让你为前部兵马去厮杀!”
“末将遵命!”
候天城总算明白,柳隐是想让他和匈奴正面交战,这也能够让他兴奋了。
柳隐提醒道:“候将军切记,等遇到荼蘼宝兵马,厮杀一番后,哪怕准备能胜,但也不能胜,只能败!”
“什么?”
候天城顿时就懵了,柳隐竟然给他下这样的命令。
不过候天城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遵从。
柳隐又说道:“各部完成任务后,就到石门东面集合,诸位遵从好命令,不能有失。”
几位将领都下去准备了,柳隐又吩咐儿子柳充率领三百兵马,去准备起火之物,在石门等候。
只要匈奴兵马一到,就立刻放火回城。
匈奴兵马都是以骑兵为主,行军速度非常快,等贾清追上阿布和贾约二人的时候,前军已经渡过了昕水,正赶往石门。
阿布知道汉军只有三千人后,立刻率领五千兵马快马加鞭。
对于汉军会不会埋伏,他是一点都不在意,区区三千兵马,难道还敢埋伏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不过毕竟有荼蘼宝的命令,阿布还是派出斥候打探前方消息。
行军过程中,贾清和阿布查看周围的地形,左面有高山,右面是茂密地树林,中间还有一处深沟。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处绝佳的埋伏之地。
贾清不敢掉以轻心,提醒了阿布一句,让他小心行事。
可就在这时,前方忽然烟尘滚滚,显然是有兵马杀到。
阿布顿时眼睛一亮,对贾清说道:“这必然就是汉军的兵马,军师先后退,让我上前厮杀一番。”
贾清策马后退,阿布摆开阵势,等待前方兵马的到来。
没多久,汉军的兵马果然到来。
阿布看见眼前一人手持大刀,虽然有狠色,却有些年轻。
阿布不屑道:“原来是个黄口小儿。”
候天城奉命前来假意厮杀一番,心中本来就不悦,看到阿布对他非常轻蔑,怒火一下子就冲了上来:“前方野蛮狂徒,还不快上来受死!”
“你……你敢辱骂我!”
阿布见对方直接一口大骂,顿时就怒了:“看我取你的脑袋!”
候天城早就忍不住了,提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阿布在部族里除了荼蘼宝之外无人能敌,见候天城的胆子如此之大,一枪就狠厉地刺了过去。
一个年轻气盛,一个征战老道,两人你来我往,十几会合都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