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萧坤河,穆璟安终于有时间回家了,这一天正是正月十五!
他才走到家门口,宋青柠就挂在他身上了,她正要去上班呢,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穆璟安了。
自从那天带他去见了萧坤河后,就没见到过这人,她很是思念担忧。
“这么热情?”
“我觉得还不够热情。”
穆璟安挑眉看着她,等待着她进一步的热情行动。
但是没有,他亲亲媳妇儿没有任何行动。
因为穆仲春和许翠兰、诚诚见他回来了,都围了过来问长问短的。
穆璟安伸着手展示自己:“你们看,我什么事都没有,很健康,就是有点饿。娘,给我弄点吃的,吃完再让我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身上都快馊了。
“这就给你做。”
老儿子辛苦了,瞧他瘦的,牛肉炒饭牛肉汤全都要安排上。
穆仲春没说别的,就是拍拍他肩膀。
倒是诚诚看着他叽叽喳喳:“姐夫,你抓了多少坏人呀?坏人抓完了吗?以后我长大也想跟你一样抓坏人。”
小孩儿眼神明亮又炙热,还带着几多笑意。
穆璟安看着小舅子的双眼,很温柔的揉一把他的脑袋。
“你呀,老老实实念你的书,长大了不许跟我一样。”
“为什么呀?”
诚诚惊呆了,姐夫怎么能这样呢?
“听你姐的,你去做科研。”
诚诚挠挠头,科研又是什么呀?能抓坏人吗?不能抓的话,他才不要去呢。
穆璟安没跟他解释那么多,直接回屋里了。
宋青柠跟在他后面进来,门一关一锁,两人就抱在一起黏糊起来。
黏糊够了,穆璟安看着她的头发直乐:“没有我你的头发都梳的简单成这个样子了?”
居然直接在后面梳个麻花辫。
“那没办法,我没有穆副团那双巧手。”
既然他都说了,宋青柠就顺势将桌上的梳子递给他,让他替自己重新梳个头。
穆璟安接过,手指在她头上翻飞,没一会一个漂亮的盘发就搞定了。
宋青柠对着镜子照照,啧了一声。
“砸什么嘴呢?”
“嫉妒我自己。”宋青柠对着镜子说:“居然找个这么好的男人,养家干活样样都行。”
一句话就把穆璟安逗笑了,让他这么多天压抑在内心的阴霾尽数消失。
穆璟安双手搭在她肩膀上:“今天还要上班啊?晚上我去接你。”
说起上班,宋青柠就长长叹声气。
“可不是么,自从你们到处抓人开始,我们厂的计划也被打乱了……”
本来呢参加进出口交易会的准备工作,以及商品出口的事情都交给萧坤河处理了,结果萧坤河被带走了。
上班后她不得不接过萧坤河的工作。
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打听到,对外贸易的相关部门居然也有人牵扯进了蔺书事件中。想来也是,那可是负责进出口工作的,要是能把他们打通,阮南不论在龙国做什么都容易。
可问题是他们这一牵扯,直接会影响到相关许可证的办理,以至于她不得不紧急叫停孟春风,合同等等再签。
不然现在签了,因为手续问题发不了货,他们还得赔偿。
天知道她叫停的那天,只差一点小表弟就把合同给签了。
穆璟安听完她的吐槽,笑说:“你们现在可以签合同了,该查的都查完了。”
“那萧坤河呢?还能放出来吗?”
“这个就算了,你们重新招副厂长吧。”
他们部队内部已经商量好,对外一直说辞就是萧坤河因牵扯进间谍一事被终身监禁了。即便宋青柠是他爱人,真相也不能告诉她。
宋青柠:“………………”
无语就有这么多。
“对了,齐琳死了。”
“这个我知道。”
陆曼告诉她的,陆曼又是从齐母那里听说的。
齐琳的丧事是温回和陆曼一起处理的,温回是为救命之恩,齐琳要是不把那碗水给喝了,那么他的职业生涯要彻底断送并且余生都将活在痛苦中。
陆曼是为她最后的醒悟,以及曾经那点好朋友的情分。
齐母虽然被齐父警告不许管齐琳的事,可她到底心疼女儿,自己偷偷拿了钱去找陆曼,希望陆曼能给她找块像样的墓地。
不过丧事的花销都由温回出了,陆曼就把钱还给了她。
下葬那天,齐母乃至齐家全家没有一个人出现。
以至于陆曼事后跟她吐槽:“一家子奇葩,我都跟他们说了,齐琳的事不会牵扯到他们,但是齐琳母亲不敢去,其他人不愿意去。”
还跟她说:“要不我怎么说这女人不能做菟丝花呢,你看看齐琳母亲,一辈子依附在齐琳父亲身上,自己女儿的丧事她都不敢去参加,而且她偷拿给我的钱,还是向别人借的。要是她能自力更生,哪至于这样?”
……
穆璟安听完笑笑:“你现在跟陆曼关系很好嘛。”
“也不能说很好,主要是我们合作多。行了,你出去吃饭吧,我也得去上班了。”
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
许翠兰看着宋青柠的新发型,眼神闪闪,她下意识的想看钟表。
因为她觉得过去没多长时间,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还换个新发型,这——
她觉得儿子该多喝点乌鸡汤。
“对了娘,晚上我带小表弟来家里过节。”
“好嘞,下午我多包点汤圆,多烧几个菜。”
宋青柠就骑车走人了。
到厂里,就跟孟春风说可以重新签合同了。
孟春风却叹气,人家现在未必想跟他们签了,西奥多这几天接触了不少其他罐头厂。
宋青柠拍拍他肩膀:“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把单子抢回来,只要你能抢回来,销售部副主任就有望了。”
孟春风顿时拿起电话,他就是这么现实!
宋青柠则回到办公室联系总厂,让他们给自己调个副厂长过来。
但是跟总厂通完电话后,她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卢东是这么说的:“小宋啊,要不还是算了,你一个人正副兼顾得了。”
“你在发什么疯?”
“不是我发疯,而是没人愿意去你们那做副厂长。真的,晦气,危险,这个位子太危险了!凡是做过南宜罐头副厂长的人,不是被处分了,就是被关押了。这太邪门了,特么谁敢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