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遭受业障侵染,有的走火入魔,有的失去理智自相残杀,当年五位夜叉如今只活下来了两位。”
江蓠看着面前的房屋,顿了顿。
“一位是降魔大圣,一位就是伐难,降魔大圣如今还镇守在狄花洲处,但是伐难失去了所有记忆和力量,变成现在这样,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
“能成为普通人活着,也是一种幸运。”申鹤缓缓地说。
虽然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是似乎也有一份感慨和动容。
“是啊,但是现在有人想唤醒她的记忆,如果记忆苏醒,她一定会死。”
“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申鹤沉默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虽然遭遇截然不同,但是却在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一种对伐难别样的情绪。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种情绪叫做心疼。
这一刻申鹤意识到自己真的在慢慢改变了,以前也见过不少让人悲伤的事情,或生离或死别,虽然有所触动,但是毕竟有红绳在,七情六欲被压制,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可是现在有所不同了,这可能就是江蓠能带给自己的吧,她真的在慢慢融入人类了。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江蓠肯定万分地说道。
虽然有立flag的嫌疑,但江蓠还是要说。
他想守护的,不止是伐难。
“对了,伐难失去了记忆,那这么些年,她都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吗?”申鹤突然想到了这点。
“嗯,这里应该是岩王帝君给伐难准备的地方,毕竟伐难是他的得力部下之一,伐难能活来,也是因为他。”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是想来看看有什么异常。”江蓠望向四周,“不过看来这里很安静、很正常,我们回去吧。”
……
回到璃月港,江蓠说他要去一趟往生堂,申鹤没有跟去。
申鹤说想借此机会一个人逛一下。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申鹤的身影回头率很高,一般人看见这么仙气飘飘的女子,无论男女,都会不禁多看一眼。
这次申鹤的心境倒是发生了一点变化。
和自己初次来到这里时有所不同了。
第一次她孤身一人,虽然这次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一个人,但是她有了江蓠。
所以看到的人事物好像也有了不同。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几个男人带着一个女生前往了一条小巷子里面,那个女生看起来并不情愿。
似乎是伐难。
申鹤微微皱眉,没有多想,跟了上去。
巷子里,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围着伐难,面露猥琐的笑容。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去哥哥家玩好不好?”
“没错,我们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想给你看,保证你从来没见过。”
“老大,她好像是冒险家协会的人,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
“冒险家协会?算个屁!今天就算冒险家协会老板来了,我也照做不误!”
“小姑娘,听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伐难被堵在墙角,浑身颤抖。
她很害怕,害怕到了极点,甚至连大喊出声的勇气都没有了。
此刻,她脑海里只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闭上眼睛,抱住自己靠在墙角,期待着那个人会来救自己。
暗中,有人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事情。
“喂,老板虽然只是说让我们注意有什么可疑的事情,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还是该出手吧?”
“等等,你们看那是谁?”
申鹤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背后,一句话没说,手上符箓显现,挥动。
白色的寒气瞬间袭来,有指向地精准命中几个男人。
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几个人身上就结上了一层寒霜。
他们躺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这是什么…”
“怎么…怎么这么冷…”
话都说不利索了,牙关直打颤。
伐难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寒气,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申鹤的脸庞。
“你没事吧?”申鹤问道。
“申…申鹤小姐…”伐难的声音略微颤抖,身体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把抱住了申鹤,“谢谢你,申鹤小姐…”
眼泪夺眶而出。
申鹤愣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抱,有点懵。
但她没有推开伐难,反而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伐难的头。
“叫我申鹤就好了。”
暗中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禁低声感叹。
“那是咱们老板娘吗?”
“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她不会给老板吹枕边风吧?”
……
往生堂。
钟离的房间。
“我去伐难之前的住处看了,没有异常,也让我的人密切注意她了,如果有什么可疑的事情,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江蓠喝了一口大碗茶。
“如此甚好。”钟离说,“多谢,这次我恐怕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别这么说,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我不想伐难再受到伤害,对了,对方想让伐难恢复记忆的动机,你有什么猜测吗?”
“目前没有任何线索,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点。”钟离顿了顿,“对方想要的并不是伐难恢复记忆,而是伐难身上的业障。”
江蓠也想到过这点,不可能有人那么无聊,单纯只是想让伐难恢复记忆,这很难说得通。
较为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需要伐难身上的业障,来做点什么。
所以让伐难恢复记忆是最方便的方法,对方并不在乎伐难的死活。
“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这么做…”
“对方的行踪隐藏得很好,就像是雪地里的白鸽,视力再好也难以发现。”
“对了,钟离,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我与其打过照面,对方身上的气息不同寻常,能驱使元素力,但是却还有神之眼之外的力量。”
有神之眼才能驱使元素力,这在提瓦特是常识,就好像上完厕所要洗手。
但是也有少部分例外。
比如徘徊在野外的各种魔物,拿着权杖的丘丘人什么的。
又比如邪眼,不过这玩意儿副作用挺大。
当然了,江蓠是例外中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