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静谧,他紧握成拳的手,青根凸显,直勾勾地盯着小女人粉色的唇瓣,一张一翕,比樱花还要娇美。
她的眼尾微勾,嗓音柔软,“公子,我已经还了,晚安。”
在凌誉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慕凝已经跑开,往楼上跑,边跑边说,“回去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他抬手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地方,喉结滚了滚,看向楼梯里早已不见踪影的小女人。
每次都如此,撩完就跑。
慕凝来到三楼的小阁层,房间很整齐,布置素雅,和平常一样,但隐隐多了一股陌生的味道,她对气味极其敏感。
踩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床前,拉开床头柜子的第一格,那里的东西没有任何异常,唯有那瓶白兰花香水的喷口换了一个方向,她有一个习惯,每次用完,那个喷头总要向内。
慕凝扫了一眼那边的窗口,自从那夜出现了黑影,她已经将那扇窗户关实。
依次把剩下的几层柜子拉开,贵重的东西并没有丢失,她很迷茫,谁会进来,进来想干什么,与那夜的人有关吗?
思想放空,她望着那扇老式的窗户发呆。
凌誉上来看到的就是慕凝现在这个模样,眉峰一蹙,走向她,“怎么了?”
慕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整个人弹跳了下,从放空的状态回归,她有些依赖地伸出手臂环上男人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一声声沉稳的心跳声。
凌誉顺势揽紧她,单掌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害怕什么?我走路的声音都没听见?”
突然变得这么黏糊,这么主动,凌誉满足之余自然察觉到异常,他用手掌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
“有人进来过,他来了我的房间。”
男人的眼神倏然变得阴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同样看向那扇窗户,一言不发,眸底的气息格外骇人。
片刻,两人来到二楼,慕凝推开调香室的门。
凌誉第二次走进来,上次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现在室内的灯全被点明,光线透亮。
规模不小,数不尽的瓶瓶盖盖和玻璃试管条,另外还有两个独立的置物大柜架,一个摆放着许多中药材,另一个摆放的是各种香料,包括他曾经给她的那几盒。
“凝凝,你对调香很有兴趣?”虽然是问话,其实是肯定的。
慕凝一边细致地观察她的香水,一边回答他,“嗯,我天生对气味很敏感,甚至能分辨出每个人身上的气味,有的人身上气味很普通,有的很难闻,当然也有好闻的。”
凌誉忍不住调侃,“我的呢,说说看?”
这人问就问,故意贴过来是怎么回事?!
凌誉站在慕凝的背后,那双不怎么安分的手,捏了捏她的软腰。
“不正经,我才要不告诉你。”
男人故意使坏,薄唇贴向她敏感的耳垂,有意无意地蹭着,“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身上的香吸引,还有你的腿,又白又直,想把它勾在腰间。”
慕凝的呼吸骤然一紧,手指卷缩,耳根不争气地红起来。
“凝凝,你的耳朵好敏感,真可爱。”
慕凝用尽所有的理智忽视他的撩拨,凌誉这个男人真的太坏!
凌誉本有意分散她的恐惧,可惜这个小女人不是一般人,不受他的撩拨,换成别的女人想必早已经脱光光,赶着贴上来,求着突突又贴贴的。
慕凝敛下那阵心痒,转过身来,肉眼可见的失落,认真对凌誉说:“有人拿走了我的香,有几瓶不见了。”
凌誉并不感到意外,怕她不高兴,便把人拥进怀里,“别担心,我帮你查。”
“去隔壁画室看一下,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的画也偷了。”
他的凝凝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带给他惊喜。
一室的画,琳琅满目,完全看不出是由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画出来的,画风成熟沉敛,有些可能是近一两年已经完成的。
油画,水墨画,水彩画,有肖像,风景,动物……
墙壁上那幅《龙》,栩栩如生,没有一定的功力画不出这样活灵活现的效果。
凌誉的眸底流露着掩饰不住的震撼,“都是你画的?”
她淡然应着,“嗯。”
凌誉看过慕凝的资料,知道她学过画画,她的外公陈靖宏曾是国内著名的画家,凌老爷子的书房还收藏有两幅他的真迹。
凌誉细致地观赏着这些画作,眼之所见,着实被惊艳到。
“逸。是你?”
这一拨又一拨的惊喜向他袭击,那他曾在拍卖会拍下的就是小女人的画。
蓦然觉得很庆幸怎么办?
那幅小鸟画终究还是落在他的手上,难怪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会有拍下的冲动。
慕凝走到他的身旁,“是我没错。画没有少,看来有人看中的不是我的画,而是我的香。你有喜欢的吗?选一幅,送给你。”
凌誉侧身看向慕凝,她有一双充满聪慧的眸子,无比通透,才华洋溢,却活得无比低调。
他何德何能能拥有这样一位奇女子,该感激自己曾经的厚脸皮,不要脸的纠缠。
“我的宝贝凝凝,你怎么这么厉害,嗯?还有,谢谢你愿意来到我的身边。”
说完,用力把人摁进了自己的怀中。
鼻尖撞上硬硬的胸肌,不知道红了没有。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煽情了?
男人好情绪化哦!
慕凝走进浴室洗澡。
凌誉来到院子,点燃一根烟,放进嘴里,夜风徐徐,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匿在兰花树下,他掏出手机,点触屏幕。
“老板。”
“有人进了凝凝的屋子,拿走了几瓶香,查查周边的监控。”
韩风源突然来了精神,最近太平静,人都快废了。
“收到。”
电话挂断,他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老板,您好。”
“搞点石油搞这么久,丢我脸!”
“老板大大,别酱样嘛,我可是费尽心思给您们报仇来着,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那个欧阳,他的石油被我们抢光了,算是穷途末路了。”
“自作孽,不可活,不必手下留情,尽管往死里整。”
韩风源和韩风漠是双胞胎,同卵双胞胎,共用一张脸,性格一个天一个地,一个沉稳淡定,一个娇软可欺,当然这只是表面,实质同样阴暗凶残。
“搞完石油,尽快收集a国的组织资料。”
“是的,老板。请容许我弱弱地问句,请问呐个,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