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出息了?还有,别喊小漠,喊得像个小学生似的,你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大姐。”
吴清初看他这个鸟样,继续揶揄,“你都光棍了二十几年,该恋爱了,小子。”
韩风漠非常不满意,“你呢?”
吴清初撩了撩发尾,颇为傲娇,“姐姐可是谈了十一场恋爱,每场都轰轰烈烈地,谈了足足一个月,有一段还谈了两个月,以后我教你恋爱的技巧,相当优秀。”
慕凝惊讶!
韩风漠两耳受挫,嘴巴震惊得拢不上,“女海王?!”
吴清初呸一声,“海你头,我谈的都是帕拉图式的恋爱,呵呵呵。”
“噢……我恍然大悟,难怪十一场都无疾而终,你是没吃过肉的海王,是嘴巴上的大海王,哈哈哈……”
慕凝捂住小嘴偷乐,她老公请了一班憨憨,难怪他的情商一直没进步。
放在一旁的电话震动,是傅颂然。
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两人偶尔会微信问候,早前知道他母亲已经出院,身体已无碍。
“慕小姐,我明天到海城,会逗留三天,期间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好,你定好时间微信我就好。”
……
遥园
慕凝在捣鼓着二胡,她拉不出凌老爷子的精髓,终于有一样乐器把她打败了,拉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封御谦过来敲门。
“该死的凌二,是你在拉二胡吗?你这是扰民,信不信我投诉你们家。”
凌誉走过去,正想把铁门打开,一个一元钱的硬币从高空中抛了下来,在地上翻滚了几遍,正中他的鞋尖,才悄然静止下来。
封御谦还在门外嚷嚷:“就你这种水平,啧!这是打赏给你的钱,我劝你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凌誉被他点燃了怒火,正想出去把他暴揍一顿,慕凝丧气地放下二胡,“老公,我拉得是不是很难听?”
他心里回答:是!耳膜受难日!
现实的他扯了扯嘴角,不自然地挂上笑,这样说:“没有,天籁之音,完美的演绎。”
慕凝睨他,“谢谢!你好假。”
凌誉搂着她的腰,把她摁在铁门,“怎么讲话的,老公哪里假了?上上下下,如假包换,你不是都试过了吗?”
“……”
慕凝彻底败了,“吻我吧。”
不想听你讲开车的那点事。
凌誉顺应着点头,“好,我吻。”
他本人非常乐意这样做。
皎皎明月高挂在夜空中,月色高冷,而映照的人世间却异常温暖。
张杏花煮了夜宵,出来喊人。
哎呦!!
她又掩着脸往回头。
这两个人怎么又吻起来了?
一天得吻多少次!嘴巴不会肿吗?
黏黏糊糊的……
周五,慕凝和傅颂然坐在玲珑阁的包厢。
慕凝点了几款海城的特色美食。
傅颂然觉得慕凝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显温婉,整个人暖融融的,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高冷。
他知道她结婚了,曾经那点好感也渐渐转变为兄妹之情,也许是深受慕逸的影响,“你现在应该很幸福吧?”
慕凝不假思索,笑着回答:“幸福。”
傅颂然淡然一笑,“看出来了。”
他真的好像哥哥。
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傅颂然看向对面的慕凝,“今天想跟你讲一件事,这件事让我很意外,相信你听到后也会有同样的反应。”
慕凝抬眸,听他这样讲,或许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我母亲出院后跟我坦白了,这件事她本来一辈子都不愿意说出来,只要是怕失去我,估计经历过一场病痛,许多事也想开了。”
被她猜对了,傅颂然并非他母亲沈柔所生,但自己与他毫无血缘关系,那么就存在多种可能。
慕凝陷入了沉思,哥哥和她,有可能没有血缘关系,而傅颂然和慕逸才有可能是亲兄弟。
那么,慕逸和她之中,有一个就不是父母亲生的,或者两人都并非父母亲生的。
还是说,有一种奇迹,慕逸与她就是亲兄妹,而傅颂然只是与慕逸长得像而已。
到底是哪种结果?
父母与慕逸都不在了,已经没办法做鉴定,可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你妈妈有没有讲是通过什么途径领养你的?那时候你多大了?”
傅颂然安静地诉说着他的故事,“我出生就被人遗弃在我母亲身边,我母亲在医院生产,产下一个女婴,不过她只活了一年,天生心脏不好,那一年里她要照顾两个婴儿,可再累她也没有放弃我。”
所以,她母亲才会如此紧张怕失去他,正因为已经失去过一次,那必定是锥心之痛。
慕凝能理解这种不是血缘却已经胜过血缘的亲情,因为她在想,如果她不是亲生的,依旧爱父母和哥哥,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样看来,线索又断了,有几个可能估计你也能想到,只是我的家人不在了,很难找到答案了。”
傅颂然颔首,对慕凝笑了笑,“你也可以把我当哥哥,我一直想要一个妹妹,何况还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妹妹,我们本就有缘。”
是啊,冥冥之中是有牵引的。
慕凝盯着他熟悉的容颜,眼眶湿润,她想,如果你和慕逸是亲兄弟,那么我会对你很好的,连同慕逸那份一起。
傅颂然递给她一张纸巾,“别哭,你哥哥只会希望你开心。”
慕凝接过纸巾,嗓音微哑,“好。”
情绪沉静下来,她问:“你以后要在m国生活吗?”
傅颂然点头,“应该会留在那里,母亲的身体需要人照顾,我父亲年纪也大了,顾不来。”
慕凝理解,“我在那里有一个大大的葡萄庄园,还没去过,将来有机会,我想去m国旅游,也想去见见你父母。”
如果慕逸和傅颂然是兄弟,她想替慕逸感谢这对善良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