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陆年紧紧地将孟安安抱在怀中,低头吻了吻孟安安的额头,冲着孟安安心疼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他柔声安抚着孟安安。
随后抱着孟安安,小声道。
“他查出来癌症晚期,孟承泽给了他一笔钱治疗,可是他全都给了父亲和前妻,他希望前妻和父母能过得好一点。”
“所以……他让安维新杀了他?!”孟安安声音哽咽着,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为什么会这样。
失去了儿子,又患有绝症……
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孟安安埋头进裴陆年的怀中,掉着眼泪。
“别哭了,球球爸爸是去找球球了,他们父子在一起,也不会孤单了。”裴陆年安抚着孟安安。
孟安安听到这话心里好受了一些。
孟云他们都不想让孟安安看到那血腥的一幕,便让裴陆年先带着孟安安回去了。
孟老爷子和孟国安看到孟安安回来,连忙迎了上去,紧紧地抱着孟安安,查看着孟安安的身上。
“爷爷,爸爸,我没事,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我没事的。”
孟安安哽咽道。
听着孟安安这么说,孟老爷子抬手擦了擦眼泪。
他得知孟安安被绑走,是真的吓坏了。
虽说家里的几个孙子也都被绑走过,可是孟老爷子从来没有这么害怕的感觉。
他是真的担心孟安安会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要是安安出点什么事,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没事我没事,五哥呢,他没事吧?”
孟安安说完,便看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的孟朝。
看到孟朝的那一刻,孟安安哭着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孟朝。
“哥,哥你没事吧?”
她是真的担心坏了,生怕孟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这会看着孟朝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孟安安是真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孟朝抱着怀中的孟安安,释怀一笑,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孟安安的脑袋,笑眯眯道:“我没事啦,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你哥,我还能有什么事!”
孟安安听着孟朝这么说,心里依旧难过,担心的不行,她紧紧地抱着孟朝。
孟老爷子和孟国安看着女儿儿子兄妹情深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裴陆年微微眯眸,见孟朝抱着孟安安够久了,于是上前,一把将孟安安拉回自己的怀中,柔声道:“我陪你上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会吧。”
孟朝:“!!!”
无耻!用得着你陪吗!八壹中文網
你要陪着洗澡,我妹也休息不了了吧。
会更累的好不好!
只是这都是孟朝默默的在心里吐槽,并没有说出来。
看着孟朝这哀怨的样子,孟国安和孟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孩子的事情他们就不管了。
况且裴陆年心里有数,有他照顾孟安安,他们也是放心的。
当他们想到这一点以后,心里咯噔一下!
不对!
怎么就这样了!明明他们孟家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放着裴陆年将孟安安勾搭走,怎么他们都适应了裴陆年的存在了?
好气!
孟老爷子和孟国安都有些吃瘪,互相看了一眼,无奈一笑。
感情他们两个老狐狸都没斗得过裴陆年这只小狐狸啊。
孟安安回到房间,她进了浴室冲了个澡,穿了睡衣出来以后,裴陆年便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帮她吹着头发。
“喝点热牛奶,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裴陆年关切道。
孟安安看着面前桌子上的热牛奶,沉默了片刻,随后她看着裴陆年淡淡一笑道:“嗯,好。”
只是,喝了牛奶,吹干了头发后,她还是有些睡不好,躺在床上,抱着怀中的娃娃,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裴陆年,哽咽道:“裴陆年,球球妈妈她……”
孟安安甚至都不敢想,球球妈妈知道这事以后会有多难过。
“别想了,等你养好身体,我带你去见见她。”裴陆年伸出手,放在孟安安的眼睛上,冲着孟安安柔声道。
孟安安听到这话,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看着孟安安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裴陆年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散去。
此时的孟承泽正在球球妈妈这里。
球球妈妈是一位幼师,今年三十二了,她同丈夫感情极好,可是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
这段时间,她瘦了足有二十斤,消瘦憔悴的可怕。
“这些钱,您留着,还有他给你准备了一套房子,工作我们可以给您换到别的学校,他只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球球他去照顾,他希望,您能帮忙照顾两边的老人,这是他唯一的愿望了。”
孟承泽说着这些,看着面前的夏静文。
夏静文低着头,眼里黯淡无光。
可当她听到孟承禹说两边的老人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动,心里是有些触动的。
是啊,她要是去死了,那爸妈和公婆怎么办啊。
这些日子,爸妈公婆也都哭晕过去好几次。
她寻死觅活,也寻死过,都是被孟家的人给救了下来。
是孟总让人寸步不离24小时的守着她,就连她去洗手间都不让锁门。
夏静文想到丈夫和球球,突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孟承泽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哭吧,哭出来也就好了。
日子还是要慢慢过的,希望她能想开。
孟承泽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着急忙慌的回了孟家。
等到了家里后,才知孟安安已经睡下了。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孟安安的床边,看着孟安安睡着后的模样,眼里满是温柔暖意。
只要妹妹没事就好。
安维新被抓以后完全懵了。
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要知道,他一直以为孟家不知道他的底细不敢动他,可谁知他的那些老底全都被翻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
安维新看着警察拿来的那些证据,瞪大了眼睛,一副癫狂的模样。
孟念将那些资料往安维新的面前重重一摔,怒骂道:“不可能!怎么不可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干的事情,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不是,和我没有关系,不是我……”
安维新不承认。
此时孟承禹和裴陆年正隔着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的安维新。
“裴总,手段可以啊。”孟承禹突然看了眼裴陆年,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