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道长。因此,如今白家运势隐有崩溃之态,白兴安第一个想的,自然就是齐云观现任观主飞云道长。可如今飞云道长这话一出,犹如数九寒天,兜头一盆冷水,让白兴安如坠冰窖。“道长,我白家世代供奉你齐云观,如今白家落难,难道道长就不想办法吗?”
白晶晶亦是脸色苍白,却强撑着问道。“白大小姐休要拿这些来压我,你所说之事,我自然明白,可是白家运势只得百年,这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老道爷当年借势时便已成定局的事。”
飞云道长满面愁容:“莫说我,便是早已成仙的老道爷归来,恐怕也无能为力啊!”
白家借的,乃是神龙之势,如今百年过去,那神龙被镇压百年,所积累的怨气远非常人所能想象,可笑白家不想着如何保命,竟还想延续繁华?简直做梦!“大罗神仙下凡,也无济于事了!白爷,小道劝你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你白家享了百年繁荣,该知足了!与其苦恼不休,倒不如想着如何保住性命吧!”
飞云道长说罢,合眼念了一声道号。白兴安却不甘心,还要再说。“爸,飞云道长从不妄言,我看……”白晶晶满脸悲哀之意。“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让我如何甘心?”
白兴安仰天长叹,满脸不甘。“万事已成定局,还望白爷节哀,道观繁忙,小道就不奉陪了。”
飞云道长起身走了出去。小小的禅房内,只剩白兴安父女两,相对无言。道观外,楚瑶与魏敏蓉二人,恰好走来,迎面便撞上了飞云道长。“道……道长!”
楚瑶一愣,随即喜出望外。要知道平日里想见飞云道长的人不计其数,但不是谁都有那个机缘的,可她居然一来就碰到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一旁的魏敏蓉亦是欣喜不已,满脸崇拜的看着飞云道长。“无量天尊!正殿在那边,二位小姑娘还请移步。”
飞云道长合手说了句道号,越过两人便要走。“道长请留步!不知道我能不能跟道长询问一件事?”
楚瑶慌忙道。虽说她明白齐云观的规矩,可到底还是不甘心,难得碰上飞云道长,自然不肯放过。“小姑娘若想请愿,该从东门进来才是,而且也断然不该是这副模样。”
飞云道长冷冰冰道。但凡请愿者,必须要从东门台阶一步一叩首而来,眼前这两个姑娘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分明就是坐缆车上来的,居然也敢妄想请愿?真是笑话!他这一说,楚瑶顿时失望起来,就连魏敏蓉,也掩饰不住眼底的失望。飞云道长却是不管,佛尘一甩便要离开。楚天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让香客们一步一叩首上来,以产生信念之力,供你邪练吗?”
冷哼一声,楚天大步流星走了过来。“表哥,你乱说什么?”
楚瑶急了。楚天搂过她,抬眼看向飞云道长:“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飞云道长浑身一僵,猛然扭头看去,却见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弱冠少年时,瞬间就放松了,随后冷哼一声,也不欲多说,又要再走。“从前我不知道,倒也罢了,如今我来了,却是由不得你这般骗人了。”
楚天伸手搭在了飞云道长肩上。刹那间,飞云道长只觉得犹如泰山压顶一般,被楚天这一搭,竟是半点也动弹不得,不由心中大骇。“你是何人,竟敢来我齐云观闹事!可知我这齐云观是何处?”
飞云道长强忍心中惊骇,冷声道。“你这齐云观,不过是个欺名盗世之处,我来此,便是为了揭穿你。”
楚天不紧不慢道。“哼,可笑!说我齐云观欺名盗世,你也不问问这些香客们是怎么看的!我若当真是欺名盗世,那我齐云观早在百八十年前便倒闭了!”
飞云道长冷笑,暗地里却是默默运转内力,想要将楚天弹开。这一运作,却是让他吓的肝胆俱裂。他已是宗师小圆满之境,莫说眼前这瘦弱不堪的少年,便是白兴安,都休想与他一战!可如今,肩上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竟压的他内力半点也使不出来!“不过一些障眼法,蒙骗了那些可怜人罢了,当真以为没人能收拾你吗?”
楚天手下一用力。飞云道长顿觉压力暴涨,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不由脸色大变。就在他要支撑不住时,楚天却是松了手。“我不杀你,但是你需将你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不再蒙骗世人!否则,我定不饶你。”
楚天目光如炬。一瞬间,飞云道长竟有了一丝心虚的感觉,不过却是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便是滔天的怒火。“我若是不呢?老道扪心自问,这些年帮了无数人,没做过半点坏事,你却上来便说我蒙骗世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飞云道长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什么东西,竟也敢在他面前装逼,真当他是吃素的?“你以为,在我面前,有你说不的机会吗?”
楚天目光睥睨。两人这番争执,早已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听到楚天这话,顿时便沸腾了起来。“这小子谁啊,竟敢这么跟飞云道长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想也知道,就是个傻叉想趁这机会出名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来齐云观找事,不说飞云道长和齐云观的小道长们,便是那些信众香客,一人一拳都能弄死他了!”
众人议论纷纷,或鄙夷或不屑的看着楚天。“我还以为这小子说着玩,没想到居然真的敢来找飞云道长的麻烦,这倒是省了我们的事了。”
董奇赶来,听着众人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表哥,你干什么!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楚瑶却是又羞又急,心中又后悔。也不知道表哥抽什么风,居然敢说飞云道长是骗子,若是惹了飞云道长生气,那后果比惹上白家还麻烦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