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特意挑了件大方得体的裙子穿上,上下两件套,淡淡的粉紫色,漂亮之余,又多了几分端庄。
再配上一双裸粉色的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乖乖的,又很温柔。
周时屿看到她的时候,忍不住眼前一亮,笑着把人拉到怀里,“外婆一定会觉得我很有眼光。”
南栀后背靠在车门上,眼睛故意眨巴眨巴,“当然了,周队长,我这样爱吃醋的姑娘最讨人喜欢了,对吧。”
周时屿单手支着车门,往前靠近她,“别人我不知道,反正,”
“我很喜欢”,说完低头开始吻她,手打开车门,把她抱坐到副驾驶上。
薄唇追着她吻,边吻边低声轻语,“很喜欢。”
周时屿扣着她的后脑勺吻的越来越深,两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沉,南栀拿手推他,嘤咛道:“别让他们等急了。”
周时屿埋在她脖颈里深吸了一口气,“真想每天把你挂在身上。”
南栀趴在他怀里轻轻喘气,手指戳着他的锁骨,认真道:“我有90斤,应该挂不住吧。”
周时屿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抬手给她系上安全带,带着她去了城郊的小别墅。
两人到的时候,江毅正在院子里给花翻土,薛婉坐在一旁修剪花枝,画面温馨又温暖,让南栀突然就觉得很羡慕。
周时屿拉着她上前喊人,“外公,外婆。”
南栀本想跟着周时屿一起喊,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好意思,最后还是很客气礼貌地打了招呼。
薛婉早就看见过南栀的照片,再加上周时烟没完没了地拉着她看这姑娘的电视剧,她心里其实是很想见见她的,也想看看这姑娘究竟有什么魅力,把自己的孙子迷成这样。
甚至不惜和周启海那个老东西对抗。
只是没想到,真人比镜头下还要好看这么多。
她热络地站起来,去拉南栀地手,“囡囡啊,快来。”
薛婉是老一代红色资.本家的幼女,从小就受尽宠爱,婚后生活也很幸福,丈夫对她疼爱有加,一生顺风顺水,日子过的实在是舒服。
老太太穿着打扮很时髦,说话也风趣幽默。
拉着南栀的手仔细端详了两眼,“我的天啊,囡囡,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啊。”
南栀脸色一热,不好意思地笑笑,“外婆,您过誉了。”
“哎,好看就是好看,不用谦虚。”
“外婆我可不会乱夸人的”,薛婉说完看了一眼周时屿,“时屿,眼光不错啊。”
手牵着南栀往里走,留下江毅和周时屿在外面给花圃翻土。
江毅看着心思追着人姑娘进屋的周时屿,没忍住乐了一声,“这姑娘和你外婆气场很合,你外婆很喜欢她,不用担心。”
周时屿手里握着翻土工具,低头唇角向上弯,“外婆一向眼光最好。”
江毅坐下喝了口茶,笑得开心,“你们祖孙到是会互相吹捧。”
周时屿接着替花圃翻土,唇边弧度浅浅。
他家姑娘,性子好,长相好,哪哪儿都好。
此时屋内,薛婉拉着南栀聊的正开心,她这么多年,看人一向很准。
这姑娘性子温软,眼神清澈,和自己孙子那有些清冷的性子简直不要太般配。
眼下可真是越看越喜欢。
“对了,囡囡啊,那个不负相思意,是不是就是你演的。”
南栀点头,“嗯,是我去年拍的一部民国剧。”
“演的真好,我和时烟看了好几遍呢。”
薛婉太热情,南栀一下还有些无所适从,说话也有些拘束,基本上就是她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
薛婉说着话想起了什么,一拍手,“差点忘了,外婆有礼物送给你。”
对着厨房喊人:“何嫂,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来了,来了”,没过一会儿,叫何嫂的女人就拿着个宝石蓝的丝绒盒子过来,交到了薛婉的手上。
她把盒子打开,是一只质地非常清透的胭脂粉玉镯,质地极佳,清亮似水,给人一种冰清玉莹的感觉。
手镯洗尽浮华又隐隐透出几分沉静的感觉。
拉过南栀的手,给她戴上,圈口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淡淡的胭脂粉手镯,戴在南栀白得通透的皓腕上,十分漂亮。
薛婉举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这个镯子,是我年轻的时候,时屿外公送我的,算是我们的定情之物了。”
脸上笑容温婉又带着些疼爱,“今天就给你了,希望你和时屿能够像我和他外公一样,恩爱一生,白头到老。”
胭脂粉的玉镯本就少见,单看这质地就知道这只手镯必定价值连城,南栀赶紧动手,想把它摘下来,“不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这么贵重的礼物。”
薛婉笑着按住她的手,“这玉镯也是看人的,你看这大小和你正合适。”
“这就是你们的缘分。”
从外面刚进来的周时屿正好看到这一幕,目光扫到她手腕上那只镯子,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眉梢轻挑了下,视线看过去,“戴着吧,难道你不想和我恩爱一生?
“......”
薛婉嗔了他一眼,眉间全是对周时屿的宠溺,“你都快三十了,怎么这张嘴还是这么贫。”
南栀悄悄看了一眼手上的胭脂粉玉镯,确实很漂亮。
通体透着胭脂粉,成色极佳,当年周时屿的外公肯定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才得到的。
看得出来,薛婉是真的喜欢她,要不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
视线从镯子上收回,看向薛婉,脸上挂着澄澈的笑意,“谢谢您。”
老太太稍一扬眉,“叫我什么?”
南栀唇边带笑,乖乖改口:“谢谢外婆。”
薛婉满意地眸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不过你们要是能尽快结婚就好了,这样过不了两年,我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省得我每天过的这么无聊了,每天只能和你外公大眼瞪小眼。”
周时屿听得直乐,看向南栀有些绯红的脸,故意逗她:“栀栀,你觉得怎么样?”
南栀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我觉得——”
“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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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开封,两人又被迫开始了云恋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她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粘周时屿。
一有空就想和他打电话。
还有一天因为周时屿少给她打了二十分钟电话,然后给周时屿摆了脸子...
明明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可只要是和他聊,南栀就觉得可以一直聊。
然后,一直聊不够。
南栀今晚难得收工比较早,她去剧组的化妆间练了一会舞才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就接到了周时屿的电话。
“收工了?”
“嗯,在回去的路上了。”
她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刚刚跳舞用的那支栀子花,还隐约散着些清香。
忽然来了兴趣,问他:“周时屿,你喜欢什么花呀。”
周时屿正在写结案报告,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唇角向上弯了弯,“栀子花。”
“那”,她故意停了一下,接着问:“栀子花的花语是什么,你知道嘛?”
周时屿放在键盘上的手停了下,声线压低了些,“洗耳恭听。”
姑娘轻灵悦耳的嗓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买栀子花,嫁有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