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束后,周时屿仍从背后抱着她,紧紧拥着。
抱的那样紧,像是要把她嵌到骨血里。
两人都出了很多汗,南栀躺在枕头上轻轻喘着气,身体挣扎了下,嘤咛道:“周时屿,热...,你别抱我。”
周时屿低头,从她光洁白皙的背上亲了一下,“那我带你去洗个澡?”
南栀闭着眼,声音清浅,轻哼:“你帮我洗,我没力气。”
周时屿套上睡衣翻身下床,把人捞到怀里抱着,轻笑出声,“南栀,你就是个没骨头的娇气包。”
南栀用手揪着他的睡衣,不满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我也不会这么累..”
周时屿挑眉,“因为我?”
“栀栀,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态度”,周时屿停住脚步,笑看她,“要不是你刚刚抱着我...”
南栀伸手捂住他的嘴,余光瞥到地上两人散落了一地的衣服,还有自己被扯坏的舞蹈服。
表情奶凶,威胁他:“你要敢说出来,我就一个星期不理你。”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凶。”
“你刚知道啊,可以退货。”
“不退。”
“多凶也不退。”
终究是没忍心再折腾她,洗完澡,周时屿帮她穿好睡衣,替她扣好扣子。
南栀连个手指头也没动,就靠在他身上,全程等着周时屿伺候。
真像是没了骨头了般。
扣好最后一个扣子,南栀朝着他伸手,声音软软地和他撒娇:“抱我回去,我腿疼。”
周时屿低头失笑,拉过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把她放在床上,周时屿在她身边躺下,把人抱在怀里。
南栀想到了什么,拿过手机看了一眼,11点58分,还好还没过今天。
捧着他的脸,“周时屿,生日快乐。”
周时屿手臂收紧了些,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声音低低的,“今年确实,最快乐。”
南栀抬头,头发丝蹭到了他的下巴,手指在他锁骨上似有若无地画着圈,“为什么?因为那支惊鸿舞?”
周时屿抬手替她整理好头发,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和她四目相对,“因为是你,给我跳的惊鸿舞。”
南栀嫣然一笑,眼里像是闪着细碎的光那般亮眼,“我还有礼物送你。”
周时屿微愣了一下,随即笑,“再给我跳一次惊鸿舞?”
南栀白他一眼,轻哼一声,“衣服都被你扯坏了,还怎么跳啊。”
周时屿没忍住又亲了她一下,“那我回头再送你一件,你专门跳给我一个人看。”
南栀弯了弯唇,心里成就感满满,总算这一个月没白练。
晃了晃他的手臂,“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你打开看看。”
周时屿坐起来,伸手去开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是一块男士腕表,和他平常戴的那款是同一个牌子,一个小众轻奢的品牌。
设计感很强。
自从坏了之后,他一直没想起来去修,也就有一段时间没带了。
没想到她观察的这么仔细。
宝石蓝的表盘,搭配银色表链,时尚又矜贵,和周时屿的气质十分搭。
南栀拿过手表给他戴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周时屿晃了晃手腕,笑,“我手腕的尺寸,你怎么知道的这么精准?”
南栀握着他手腕上的手表看得认真,周时屿的手腕腕骨突出,皮肤又很白。
搭配宝石蓝的表盘,淡淡的矜贵感,说不出的好看。
南栀盘腿坐在他对面,表情笑眯眯的,歪了歪头,“上次趁你睡着,我偷偷量的。”
收了姑娘这么多礼物,总不能白收,周时屿眉梢轻挑,看向她,“我也有回礼给你。”
南栀眼睛一亮,“什么?”
周时屿把人揽在怀里,一起躺到柔软的大床里,“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南栀抿抿唇,乖乖搂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哦,好吧。”
周时屿拿过空调遥控器调高了温度,温声道:“睡觉。”
南栀被哄得心满意足,身上全是沐浴过后的清香,心情十分不错,“晚安,周周。”
“你叫我什么?”
“周周...”
“要不,叫时屿?”
“不行”,南栀抬头看他,轻哼一声,“林知意总是管你叫时屿。”
“我得想个独一无二,没人叫过的。”
“叫老公吧,没人叫过”,周时屿轻笑,“正好还是独一无二的。”
“想得美。”
“那以后再叫。”
“不要..”
“喂,周时屿”,南栀痒得娇哼了一声,“你别挠我呀,痒...”
......
窗外中秋月色正好,屋内玫瑰情意正浓。
岁月经久不衰,爱意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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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南栀睡得正香,周时屿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翻了个身,在周时屿怀里拱了拱,眉毛不自觉轻皱了两下。
周时屿本就浅眠,南栀一动,他就醒了。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是李青。
他按了静音,轻手轻脚的下床,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外面去接。
接起电话,走到客厅倒了杯水,“李哥,是不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李青亲自带人去了大理,今天才回沪城,此刻刚下飞机。
“少爷,你猜的没错,当年夏若南的车祸,确实有问题。”
李青的声音严肃又冷静,“应该是人为的。”
“我也找到了一些证据。”
“不过,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虽然我还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
“但是,也是八九不离十。”
周时屿眯了眯眼,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李哥,有话直说。”
李青顿了下,而后说出了周时屿心里的猜想,“夏若南,才是南栀小姐的亲生母亲。”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进行一下dna对比。”
周时屿的手使劲握着杯壁,淡声道:“李哥,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李青看了眼手里的文件资料袋,“少爷,您客气了,回头我把搜集到的证据给您送过去。”
李青是侦察兵出身,搜集证据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周时屿当时才会首先想到他。
“好”,周时屿又道:“李哥,谢谢你。”
李青笑了声,“少爷,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挂了电话,周时屿盯着手里澄澈的液体发呆。
想到丁彩月的对南栀的种种行为,有些凌乱的思绪一点点被捋顺。
不是亲生母亲,所以才那样对他家姑娘吗?
趴在她身上吸血还不够,还要把她当一辈子的摇钱树和青云梯。
南栀醒了看见身边没人,起身下床,刚走到客厅,就看见周时屿在客厅盯着杯水发呆。
身上还穿着那身宝蓝色的真丝睡衣,在清晨的日光下,透着股淡淡的矜贵感。
看见南栀走了过来,他收了思绪,伸手把人拉到怀里,从后面拥着她,“睡醒了?”
南栀还有些睡眼惺忪,声音糯糯的,“嗯,你在干嘛?”
眼里的疼惜一闪而过,“睡不着了,起来喝口水。”
说完倒了一杯水,从背后拥着她喂给她喝,“喝点水。”
南栀顺着他手里的杯子开始喝,结果周时屿又悠悠地来了句:“昨晚累着你了。”
一口水就这样卡在了嗓子里,她开始咳了起来,憋得脸色都有点红,“咳咳咳...”
娇嗔地喊了他一声,“周时屿。”
周时屿宠溺一笑,偏头看她,“还喝吗?”
南栀摇摇头,“不喝了。”
周时屿放下水杯,把人打横抱起来,“好,那再去睡会儿。”
南栀两条小腿晃了晃,手搂着他的脖子,“可是,我不想睡了。”
“那就陪我再睡会儿。”
“你刚不是说睡不着了。”
“我现在看见你,所以又困了。”
“......”
南栀被他重新抱回床上,闲栽栽地想,谁说只有女人善变,男人不也很善变...
......
国庆假期,周时屿临时接到任务,带着刑警队去京市参加为期一星期的基地培训。
走之前,周时屿抱着南栀在她家吻得难舍难分,情难自禁,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痕迹。
声音也暗哑了几分,“等我回来,就把回礼给你。”
南栀坐在他腿上,手搂着他的脖子,故意在他锁骨上咬红了一块,“好,我等你回来。”
怕再待下去,他就更舍不得她,站起来往外走。
经过玄关处的镜子时,看见自己锁骨处那块明显的红痕,回头看她,低笑了声,“劲儿挺大啊。”
南栀穿着件奶黄色小裙子,双手环胸,大眼睛灵动地眨巴眨巴,“礼尚往来,周队长,不用客气。”
哼,狗男人,你在我身上咬了可不止一口。
周时屿走后,南栀近期也没什么工作,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拉着温心橙逛街,泡温泉,做spa。
气得时沉每天打电话骚扰周时屿,说南栀每天霸占着温心橙,让他赶紧回来。
周时屿轻飘飘一句,‘我管不了,我们家,我媳妇儿说了算’,怼的时沉哑口无言。
周时屿回沪城那天晚上,南栀开车去机场接他,刚出地下停车场,突然接到了外婆宋鲁玲的电话。
宋鲁玲性子和丁彩月如出一辙,也是重男轻女,很偏心南浩然。
平常对她不冷不热的,不过也算客气。
因为丁彩月的原因,南栀和宋鲁玲也不算亲近。
她抬手按下蓝牙耳机,接了起来,“外婆。”
“栀栀啊,我是外婆”,宋鲁玲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要热情很多,“你今天有空吗?我来沪城了,想见你一面。”
南栀看了眼时间,周时屿还有两个小时才到沪城,去见外婆一面,应该也不会耽误去接他。
再说宋鲁玲不常过来,她说要见自己,她实在也不好推辞。
丁彩月是丁彩月,宋鲁玲是宋鲁玲,她毕竟是自己的亲外婆。
想到这,她说:“好,您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宋鲁玲给她发了个位置,南栀说自己一会儿就到,随后就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手机上宋鲁玲给她的位置,在一个酒店的茶餐厅。
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不过看到旁边就是沪东机场,想到宋鲁玲可能是刚下飞机,也就没多想,开了导航直接过去。
停好车,给周时屿发了条微信,说她去见一下外婆,就在沪东机场附近,见完正好去接他。
进了茶餐厅,就看见宋鲁玲坐在里面等她。
虽然年近七十,但是人仍然很精神,打扮得也算时髦。
丁彩月从她这里拿走那么多钱,想来也没少给宋鲁玲。
她走过去坐下,冲宋鲁玲浅浅一笑,“外婆,您什么时候来的。”
宋鲁玲给她倒了一杯水,“傍晚刚到,想着先见见你,就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餐厅,想和你吃顿饭。”
今天的宋鲁玲,对南栀格外热情,让她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应。
她把水推到南栀面前,“栀栀啊,喝杯热水,开了半天车辛苦了。”
南栀接过,笑着喝了一小口,“谢谢外婆。”
舌尖划过热水,总感觉有股怪怪的味道,她以为是茶,也就没多想。
宋鲁玲见她喝了,才又开口:“栀栀啊,今天外婆见你,为了彩月,也是为了你。”
南栀心头浮上一丝不太好的预感,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外婆,有话您就直说吧。”
她知道,宋鲁玲不可能是单单来找她叙旧的。
宋鲁玲仍旧笑着,“我听彩月说,她给你介绍了好几个男朋友,你都不是很满意。”
“我觉得彩月介绍的这些人,都很不错,人品,家世,都配得上你。”
“你是觉得哪里不太满意啊。”
南栀心下了然,感情是来当说客的,掀起眼皮看过去,神色淡淡的,“外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做主,我不想别人干涉太多。”
宋鲁玲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你自己的事?栀栀,你这么说,外婆可就要说你几句了。”
“彩月从小把你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宋鲁玲说着竟像是要哭出来了,“你现在有能力了,难道不应该嫁个好人家,让你妈后半辈子享享清福?”
“她从小把你带大,可是不容易啊!”
她忽然低低出声,“是爸爸把我带大的。”
“我不会嫁给不喜欢的人,也不会用婚姻当作筹码去保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宋鲁玲气得把水杯摔到桌子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这么没良心的。”
“我如果没有良心,你觉得丁彩月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她能有今天的日子,难道是靠她自己吗?”
她忍着心里的委屈,眼睫微动,“外婆,究竟是谁没有良心。”
说完南栀站起来想走,忽然感觉一阵头晕,使劲儿晃了下头,可并没有什么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她看见丁彩月带着一个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南栀使劲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尝到了血腥味,也清醒了几分,可还是站不住。
丁彩月过来扶住她,把她往一个男人怀里送。
迷糊间,她听见丁彩月有些狠意的声音:“南栀,这都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