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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老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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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晓璐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经意间,晓璐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不是霉味,但味道真的很特殊,一晃而过,想再闻闻又闻不到了,晓璐突然想起了蒙汗药,立马将头缩进睡袋里,左手贴着睡袋捂住口鼻,右手伸进背包里去拿刺刀。

手握刺刀,时间过得分外慢,空荡安静的房间里,晓璐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握住刺刀的右手手心已经出汗了,还没人进来,晓璐快憋不住,正要起身跑出房间。

突然,一道大力推开了晓璐的房门,听到有人快步走进来的脚步声,晓璐伸出右手将刺刀狠狠地刺了出去。就在刺出去的那一刹那,晓璐握住刺刀的手腕被来人给抓住了。

来人说道:“是我,快出去。”

晓璐抬头看清来人正是那位少年,少年想拉起晓璐。晓璐放开捂住口鼻的左手,对少年说道:“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自己会出去。”

少年看到晓璐是清醒的,并没有被迷药迷晕,他才抬脚走出晓璐的房门。

晓璐背着背包捂住口鼻走出房间,来到走道,这时镖师们正提着灯笼逐个推开每一间客房的房门,然后陆陆续续的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与晓璐一样站在走道里,有的人是清醒的,有的人被搀扶着。

不是针对晓璐一个人的,晓璐放心了,但又担心了起来,无差别的袭击,同样对晓璐不利呀。

房间里昏暗不明,刚才少年应该没看清晓璐的脸。趁着大家慌乱无措之际,晓璐盘上头发,再往脸上抹上灰胭脂,睡前洗去了脸上的灰胭脂。

大家都出了房间,镖师们叫大家拿上各自的包裹,下楼去,待房间的迷药彻底散去了之后,再回房歇息。

下到客栈一楼,大家纷纷查看自己的钱财,看有没有丢的或者是被偷的。

晓璐走下一楼时,老人和少年已经在楼下了,晓璐过去向少年道谢,“多谢公子,还望见谅,差点伤到了公子。”

少年点点头,算是回答晓璐。

继晓璐之后,绿衣小丫鬟扶着一位身姿娉婷的漂亮小姐走了过来,她们也是来向少年道谢的,漂亮小姐对少年说道:“小女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少年同样也是点头回应,陆续又有几人向少年道谢。

经过一番检查,大家都丢失钱财,房间内的迷药也散得差不多了,大家返回房间睡觉,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不便换客栈,这附近也没有第二家客栈。

第二天,晓璐早早地起床,迅速吃好早膳,装满三葫芦水,爬到车上去补觉去。车帘子还没来得及拉上,少年走到晓璐的驴车旁,提醒晓璐,“小兄弟,昨晚大家都没休息好,精神难免不济,路上警醒着些。”

少年的目光在晓璐的背包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往下一辆马车走去。晓璐驴车的下一辆马车里坐着的是昨晚见到的那位漂亮小姐,在路上,她和她的丫鬟从未中途下车歇息和在野外吃过东西。

车夫又来提醒晓璐,今天途中不停车歇息和用餐,还提醒晓璐,路上要小心,不要开车窗,头更不能伸出车窗外。

晓璐不用开窗也能看见车外的情形,肖老头为晓璐挑的马车上有乾坤。想来,威远镖局的马车和晓璐的驴车是一样的,同样都有瞭望孔和射箭孔。威远镖局上一趟镖在老虎口吃了亏,这次肯定加强了戒备。

昨晚没休息好,晓璐还是先打个盹,补个觉,养足精神再说。

经过这么多天的适应,晓璐已经习惯了驴车的颠簸。打着盹的晓璐,被冷意唤醒,透过车厢的缝隙吹进来的冷风,让晓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车队进入老虎口了,晓璐俯下身去,打开车底板的暗格,拿出弩箭。

晓璐转身打开车后壁上的瞭望孔,看到的是后面一辆马车的马和车夫。老虎口的通道仅能容下一辆马车通过,除了看到马,车夫以及两边的山壁外,还能看到远处透过来的一缕天光。

马车在狭长的通道中缓慢前行,阴风阵阵,通道两旁是高耸的山壁,一眼望不到山顶,阳光常年照不到山壁,通道内阴冷湿滑。

合上瞭望孔,将弩箭放在身旁。晓璐思索着对策。

在这种狭长的地形中,劫匪只能从车队的两头进攻车队。晓璐的驴车在车队的中间部位,如果劫匪从两头进攻,晓璐不会马上受到攻击。如果劫匪能爬上老虎口两旁的高山,那么,最有效的攻击方式是从山顶上往通道下方扔石块,前提是劫匪能爬上高山。车厢里放着新买的木桶,如果将木桶倒扣在头上,暂时能护住头部。不管如何,晓璐都不希望车队出事。

狭长的通道内潮湿阴冷,车队还没驶出通道,车厢外,只有车轮碾压石子发出的声响,马鼻不时的喷气声,以及车轱辘转动的声音,没有鸟叫声,也没有其他动物发出的声响。

晓璐裹紧身上的衣裳,取出肉干,慢慢的嚼着吃,吃完两片肉干后,喝了一口水,取出糕点,吃下两块。

吃饱喝足后,晓璐拨开左边车窗上的瞭望孔,随着车子的前进,通道内越来越亮,车队马上要驶出老虎口了。晓璐时不时通过瞭望孔往外看,没有察觉到异常的情况。晓璐刚想合上瞭望孔,群鸟煽动翅膀起飞的声音响起,驴车突然停了下来。

威远镖局的车队前面一半出了老虎口,后面一半还在老虎口狭窄的通道里,没有出来,晓璐的驴车正好出了老虎口。

除了群鸟起飞发出的声响,周遭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晓璐屏住呼吸,透过瞭望孔朝外看,老虎口出口处的小山丘上站着人,一个、两个…八个,车队左边有八个人,右边肯定也有人,前面和后面也是,对方的人数不少,隐藏起来的人肯定不比故意暴露的人少,车队被包围了。

“威远镖局从此路过,敢问大侠是哪座山头的?”镖师洪亮的声音在山间回荡。

“兄弟最近手头紧得很,借几个铜子给兄弟花花。”劫匪和镖师称兄道弟起来。

“好说,大侠哪座山头的?威远镖局一定前去拜会。”

“借几个铜子花花而已,拜会就不必了,兄弟你说呢?”

“既然咱们是兄弟,大哥给小弟些许花用也说得过去,劳烦小弟过来取,大哥职责在身,不能离开镖队。”镖师的气势不输劫匪的。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后,晓璐看到山丘上下来四个人,他们朝车队这边走了过来,手里有砍刀,留在山丘上的人,拉满弓,瞄准着镖局的镖师。

晓璐打开射击孔,弩箭对准孔外,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只听咻咻几声,从山丘上下来的四人纷纷倒下,紧接着更多的箭射向劫匪,镖师们和劫匪打起来了。

越来越多的劫匪从山丘上冒出了,从山丘上射来的箭矢扎在晓璐的驴车车厢上。汗水浸湿了晓璐的手心,晓璐刚瞄准了一个劫匪,还没来得及射出一箭,那个劫匪就被其他人射倒了。

晓璐只能瞄准下一个劫匪,拉动连杆发出一箭,也不知射中没有?距离有点远,场面有点乱。当晓璐想瞄准第三个劫匪时,晓璐找不到站着的劫匪了。晓璐凝神屏气,通过瞭望孔仔细查看外面,目光所及之处,没有站着的人了,全是躺倒在地的。几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劫匪全被干掉啦?

对面山丘上传来喊话声,“别放箭,自己人。”

几名镖师从山丘后走了出来,他们的背上背着长弓,手中拿着诸葛连弩,腰上别着明晃晃的大刀。

镖师们都出来了,战斗结束了,晓璐收起弩箭,关上射箭孔,打开车窗。此时,晓璐前面一辆马车上的少年跳下了马车,走向倒下的劫匪,从劫匪身上拔下箭来,镖师们也从劫匪的尸体上拔下他们的箭,并清点人数。

少年走了回来来,透过车窗递给晓璐一支连弩的箭矢,“小兄弟,射在腿上,没准头,回头要好好练习。”

晓璐接过箭矢,下车,在草地上来回擦去箭头上的血渍,再用葫芦里的水冲洗箭头。

晓璐的车夫在山丘旁挖坑,镖师们将劫匪的尸体搬到大坑旁边,晓璐作为“男子”也过去帮忙。车夫对晓璐解释道:“死了二十一个人,其他的劫匪见情况不妙,都跑了,他们是不会来收尸埋尸的,哎,都有父母或者是儿女的,尽点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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