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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临山第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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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晌午饭是美味的香菇炖鸡、一碟子野菜和一碗白米饭,王婶的厨艺真是不错,饭菜都很香,很合晓璐的口味。

饭后,晓璐做香菇粉,香菇粉的做法和虾米粉的做法是一样的。晓璐看着三碗粉放在自己面前,傻傻的笑了,又有银子进账了。

这天早上,晓璐叫上陈大发一起出门,有狗剩在,陈大发的孙子有人照顾了。晓璐要去做不属于自己专长的事,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这条街是临山县城高档酒楼最集中的地方,临山书院就在这条街那边的巷子里。现在还早,没到午饭时间,但早饭时间又过去了,先探探情况再说。这条街最高最大的酒楼,是临山第一楼,从这酒楼名上就可以知道,临山第一楼的东家,想将他的酒楼打造成临山县城的第一。

临山第一楼现在是不是第一了,晓璐不清楚,临山第一楼斜对面的飘香楼,貌似也不错的样子。这条街上还有另外几家酒楼,它们都是小酒楼,比不上临山第一楼和飘香楼。到底去哪家酒楼,晓璐还要观察一下,再做决定。

很快晓璐就下了决定,去飘香楼,原因是晓璐看到了一起从京城回来的林小姐出现在临山第一楼。林小姐下了车马后直接走进了临山第一楼,虽然她戴着围纱,但晓璐认出了她,还有她身边的丫鬟。

晓璐和陈大发一起走进飘香楼,上到二楼包厢,坐下来,准备点菜,小厮却说道:“这位客官,现在只能点早膳,做午膳的大厨还没来呢。”

这个晓璐知道,今天来早了,不能点菜不要紧,晓璐想到了替代方案,“两碗稀粥。”

有稀粥就可以了,越是简单的食材,越能凸显出鲜味粉的鲜味。

小厮走出包厢,下楼去。小厮觉得晓璐很奇怪,未到晌午,饭菜不能点了,也不生气,直接要了两碗稀粥,包子也不点上一笼,稀粥能填饱肚子吗?

一会儿之后,小厮端着托盘走进包厢,将两碗稀粥和勺子放在桌上,哪知晓璐不吃稀粥,直接说要见掌柜。他就说嘛,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在憋着大招呀。小厮匆匆下楼去找掌柜,今天运气不好,碰到了来找茬的人,只有请掌柜出面才能摆平。

掌柜很快就到了,晓璐很意外,飘香楼的服务到位。晓璐取出一个纸包,对掌柜说道:“在下有一份食材,想请掌柜品尝品尝。”说完话,晓璐打开纸包,将一点粉末倒入稀粥里,用勺子拌匀后,推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立马就明白了,晓璐不是来惹事的,而是来售卖食材的,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晓璐一副笃定掌柜肯定会品尝他面前的稀粥的表情,让掌柜很好奇,“客官就如此自信?”

晓璐回答:“在下自信,但更信飘香楼,今早,在下带着这份食材来到这条街,并没有去临山第一楼,而是进了飘香楼。”

晓璐的话,掌柜可不怎么放在心上,临山县城就他们两家大酒楼,晓璐的东西想卖个好价钱,不去临山第一楼,就只能到飘香楼来了。可是,他怎么闻到了比香蕈更鲜香的味道呢。

掌柜按捺不住对香味的好奇,鬼使神差的坐了下来,拿起勺子吃了起来,他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一碗稀粥本来就不多,几勺吃下去,很快就吃完了,可是他只尝出了里面加了香蕈,如果只有香蕈,味道可没有这么鲜爽。

掌柜吩咐小厮去请主厨,他回到包厢跟晓璐解释,“这位客官,在此等一盏茶的功夫。”

掌柜匆忙走出包厢,晓璐坐在包厢里等掌柜,等了可不止一盏茶的功夫,起码有三盏茶的功夫。掌柜带着主厨出现在晓璐面前,向晓璐道歉后,请晓璐再拿出纸包。晓璐让小厮重新端一碗稀粥过来,包厢里的另一碗稀粥放凉了,影响口感。

小厮重新端来了一碗稀粥,主厨吃了加有鲜味粉的稀粥后,对掌柜摇了摇头,于是掌柜对晓璐说道:“客官,飘香楼想要买下你的食材秘方,而不单是这个食材。”

晓璐点头说道:“飘香楼打算出多少银子买下秘方?”

掌柜看看主厨,然后才低头想了想,问晓璐:“客官觉得多少银子才肯卖?”

掌柜精得像只老狐狸,晓璐也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开口道:“八百两,不二价。”

晓璐开价后,掌柜那个后悔呀,如果他先出价五百两,会不会就能少出三百两。

“八百两太高了,临山县城只是个小地方,每日来的食客不多,飘香楼只能出五百两,客官,你看?”

晓璐坚持,“八百两,不二价。”

晓璐手中的粉末味道太鲜了,如果被临山第一楼买去了,飘香楼的生意会一落千丈。掌柜想到了东家在其他县城还有飘香楼,点头同意了。

晓璐收到八百两的银票,将鲜味粉的三个配料和做法告诉飘香楼主厨,带来的纸包也给了飘香楼的主厨。

最后掌柜要晓璐发誓,不得把鲜味粉卖给其他酒楼,特别是临山第一楼,晓璐笑了,又是发誓,发誓能顶用?晓璐反过来要掌柜和主厨发誓,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飘香楼是从自己手里买的鲜味粉,并且也不能将鲜味粉偷偷转卖给其他酒楼,飘香楼的掌柜和主厨这下傻眼了,但他们还是发誓了。

晓璐走出包厢,叫上在外面等着的陈大发回家。回去的路上,晓璐叮嘱陈大发不许透露今天的事,陈大发向晓璐保证一定不会透露今天的事。陈大发感慨,这个世上大多数的男子,都不见得有主子的赚钱能力和魄力。

回到家,晓璐又吃上了可口的饭菜。饭后,晓璐逛宅子消食,站在主屋的廊道,观察院子。

院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口大缸,缸里面种着荷花,院角种了石榴树、柿子树和枣树。晓璐顺着抄手游廊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通过月亮门,走入后院。

后院开阔,路过亭子,晓璐又绕着荷花池子走了一圈,荷叶铺满了整个池塘,小小的花苞立在枝头上。围墙边的蔷薇花开满整个枝头,甚是好看。

晚饭后,王婶送来两套新做的衣裳,晓璐换上女装,将男装放了起来。

王婶犹豫着不走,晓璐示意她有话就说,她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小姐,你看后院挺空的,老奴可不可以在后院开块菜地?”

晓璐想了下,说道:“开两块吧,一块菜地不够吃,院墙最里头还可以围起来,弄个鸡圈,养几只鸡,池塘里也可以养鱼。”

王婶隐隐的感觉晓璐和其他的主子不一样,原来是真的,王婶高兴的走了。

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应该回溪水村了,晓璐检查了一下带回溪水村的东西。卖了鲜味粉,多了八百两银票,背包里有银票一千二百两,五两金叶子,现银一百零八两。换洗的女装全带上,成药和首饰也带上,还有刺刀和鱼尾铜片锁。

清晨的雾气消散开来,新的一天徐徐展开,有家的感觉真好,离开京城,回到临山县城,没了性命之忧,新生活在向晓璐走来。

晓璐告诉王婶明天回溪水村,然后和陈大发商量回溪水村的事,“你明日赶着驴车送我回溪水村,顺便认一下路,以后有什么事,找我也方便。”

陈大发点头同意,晓璐接着说道:“赶着驴车去溪水村,路上需三个时辰,明早我们提前赶去城门口等着,城门一开,马上出城,尽量让你有时间赶回来,如果赶不回来,你就在城外的客栈住一晚,天亮后再进城。”

天还未亮,晓璐起床,梳洗了之后,王婶送来了早饭,还塞了个包裹给晓璐,包裹里面装的是糕点,特定给晓璐准备的,让晓璐在路上吃。王婶也给陈大发准备了一份。晓璐被感动到了,有家的感觉真好,外出有人惦记,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大家都熟悉了彼此。

王婶、狗剩和陈大发的孙子站在晓璐的面前,他们一起来给晓璐送行,好吧,晓璐要适应现在的身份。晓璐朝他们挥挥手,坐上驴车,朝溪水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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