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璐在地上画了一只“不贪杯”的酒杯来,“不贪杯”的酒杯利用的也是虹吸原理,“不贪杯”酒杯,从结构上来说,可以说是迷你版的马桶,当往“不贪杯”的酒杯里,加入超过酒杯里的凸起弯头就是侧倒状“s”弯头,就形成了虹吸原理,倒入杯中酒就会一点不剩的从弯头处流出酒杯底部,“不贪杯”酒杯的底部是有个可以出水的小孔的。
画好“不贪杯”酒杯之后,晓璐问大贵:“叔,你听过“不贪杯”吗?”
春丫爹点头后说道:“听说皇上在宴请群臣时,就用过“不贪杯”来装酒,当时不少大臣用“不贪杯”装酒时,都出了丑,后来朝臣的家中,都备上了这种“不贪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大臣因为“不贪杯”而出丑了。”
晓璐指着地上的“不贪杯”草图,“叔,这个就是“不贪杯”的内部构造图。”
大贵很惊讶,他凑近地上的草图,仔细的看了起来。
晓璐走到蔡梁身边,对蔡梁说道:“侄子,姑姑和福顺爹说的话,不能说给外人听,要保密的,如果你能做到,姑姑以后教你读书认字怎么样?”
蔡梁认真的点点头,眼睛里闪着亮光。其实晓璐都不用交代蔡梁,因为他平时废话不多,是个典型的闷葫芦。
大贵瞧出来了,“二丫,我明白了,这个“不贪杯”里面的细小通道和马桶里面的管道是一样的。”
大贵是一位真正的手艺人,只要看到了内部详细的结构图,就能看懂并明白过来。大贵明白了,晓璐就好往下说,为什么马桶冲水就能将脏污一起冲进下水管道了。
晓璐开始解释了起来,“用“不贪杯”装酒,每次倒入的酒量,只能到酒杯里的凸起弯头的下面位置,酒量不能超过弯头,如果倒多了酒,酒量超过了弯头,酒就会从杯底流走,最后一滴都喝不到了,故名,不贪杯。这边的马桶也是一样的,原先马桶就有些水,这个水就好比“不贪杯”里应该装的水量,能喝到酒的酒水量。这时,再向马桶中冲水,就好比再向“不贪杯”中再加酒一样,酒杯中的酒会全部从杯底流出,马桶中的水和脏污也一样,全部从马桶底下流走。”
大贵终于听懂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解的看向二丫。
“二丫,你在京城,见过“不贪杯”?”
晓璐点点头,开始脸不红心不跳,谎话连篇的圆谎了,“在京城,用饭的时候,有个丫鬟不小心打碎了“不贪杯”,当时,我就将地上碎成几块的酒杯里面的通道,看得一清二楚了,然后又想到村里人会在粪坑里沤粪,但是粪还是会烧死菜苗,所以就想到了连着多沤几次,将两部分凑在一起,就是今天地上的马桶和沤粪池的图了。”
晓璐心里捏了把汗,谎话说完了,发现说谎其实挺不好受的,得找个方法,为以后要做的事找个出处。
大贵听了晓璐的话,不再追问有关“不贪杯”的事,大贵打消了疑虑。晓璐接着又说道:“天越来越热,每天去蹲粪坑,臭死了,装上马桶,就不用再受罪了,叔,你先帮我做着试试,做不做的成,工钱我都付,叔,你可要帮我呀。”
“好,好,叔给你做,不过,在我塑马桶泥胚时,你最好在旁边看着。”
“好的,我巴不得叔你早点做出来。”
蔡袁氏喊晓璐几人去吃饭,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晓璐和蔡梁又在春丫家蹭到了一顿饭。
饭后,大贵继续请晓璐去他家的后院,接着去给他讲,晓璐求之不得。春丫的两个大哥福全和福满被大贵叫过来旁听。于是,晓璐将之前说过的,重新再说了一遍。
然后,晓璐在地上画出了蹲便器的俯视图和纵切面图,并给地上的图,都标上了的尺寸。
福全和福满看呆了,蔡梁表现平静,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出声。大贵很激动,说明天就开始做,让晓璐明天一定要过来。
第二天,晓璐和蔡梁又来了,晓璐的任务是看大贵做马桶,福全和福满也在,大贵将陈腐好的陶泥从陈腐池中捞出,富贵和福满负责捶打、揉捏陶泥,他们练好陶泥后,大贵接过陶泥,手工进行塑形,晓璐在旁边看着,大贵不断休整着马桶的外形,经过半天功夫,在大贵的巧手下,蹲便器的素坯就做好了。
马桶里外都施釉,大贵说道:“马桶素坯要阴干两天,施釉后再烧制。或者是先素烧,再施釉,最后还要再烧制一次。”
晓璐知道他的意思,“叔,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我两天后再来?”
“是。”
“叔,要不今天我们把座便器的泥坯也一起做出来吧,到时再一起做下面的工序呀?”
“行。”大贵点头,觉得有道理,可以节省时间。
这边晓璐在地上画坐便器的图,那边福全和福满先炼制陶泥,两边都做好后,大贵对着图开始塑形,晓璐在一旁指出要点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