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何啸天、何四和何五押着三名小偷去见章鸿安。晓璐睡不着,坐着等他回来。
“你怎么还不睡?半夜了。”
“我想你了,睡不着。”
何啸天抱着晓璐,笑道:“是嘛,我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告诉你结果呢。”
晓璐看着何啸天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我是真的想你了。”
“夫人。”何啸天收紧了抱着晓璐的双手。
“章鸿安向我保证她们以后不会对付你了,他把她们拘在家里,还赔了你五百两银子,挪。”何啸天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给晓璐。
“她们肯承认是她们指使的?”
“她们一开始矢口否认,说你诬陷她们,后来我说要报官,她们才怕了,承认了,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她们说了为什么要害我吗?”
“她们嫉妒你嫁得好,她们不甘心你过得比她们好,我也这么觉得。”何啸天嘴角弯弯。
“真的?”
“真的,夫人,我们生个孩子吧。”他的话落,晓璐被何啸天推倒在床上。
到了族学开学的日子,李斌到了蔡家,不见蔡梁,就来何家找蔡梁,要蔡梁搬回蔡家陪他,他一个住在蔡家太孤单,何十五嚷嚷着也要搬过去住,他说蔡梁住哪他就住哪。
“为什么?”李斌问何十五,他只想蔡梁陪他住,可不想带上一个小屁孩。
“小侄子教我们认字,他回家去了,谁来教我们,所以我要跟着,他去哪,我就去哪。”
“小侄子?你多大了?”
“八岁。”
“蔡梁九岁,他比你大。”
“他比我大,他也是我的侄子,十八,是吧?”
“是,我也搬过去,我去陪你。”何十八弱弱的说道,他也在学认字,只学会了十个字,太少了。
“十五、十八,你们想去族学,这个名字可不行,得改名。”李斌提醒何十五和十八,十五要改名,他蹬蹬蹬的跑去找何啸天,他要何啸天帮他改名。
最后,七个想去族学的孩子,一起来找何啸天帮他们改名。
何啸天一口气念出了七个名字:“景云、青云、庆云、致远、思远、思博和齐光。”
取名废的晓璐被深深折服了,“景云七人有户籍吗?”
何啸天皱起眉头,“没有,都没有,我也没有。”何啸天不承认他是郭家人。
“户籍落在溪水村吧。”
“容我想想。”
晓璐和十一带景云七人去族学报名,然后又帮他们整理衣物,搬去蔡家住。吃饭的时候,十一失魂走神,心不在焉,差点摔了手里的碗筷。
第二天,十一从晓璐手里接过了送蔡梁、李斌和景云去族学的差事,而且中午她和蔡知书一起送菜去族学,傍晚又和蔡知书一起去接他们放学,尽心尽责。
何啸天请来村里的乡亲们,忙着加盖茅房和院子。
一个月后完工,房间多了,下人搬进第四进的院子,何九与何十一搬进第三进的院子,有单独的房间,主院空出一个的房间布置成书房。
十一最近总是心不在焉,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晓璐问何九,何九摇头说不知道。何九不大出门,也不和十一亲近,她沉迷于刺绣。
李斌过几天就要下场考县试,小舅舅比李斌还紧张,常来看李斌。晓璐以为十一是在为李斌担心才失魂的,也就不再关注她了。
半个月后,李斌过了县试的消息传回了溪水村。溪水村族学这次下场考试的三个学子包括李斌,都考过了县试。这个消息让溪水村蔡家族学名声鹊起,陆续又有其他村的孩子来族学求学。
可是十一对于李斌过了县试的消息,没有特别的反应,晓璐觉得不对劲。
“夫君,十一多大了?”
“十二岁。”
“那何九呢?”
“十三岁,出了什么事?”
“没事,我就想知道她们几岁了。”哎哎,十二岁的孩子就春心萌动啦。
春种结束,晓璐的二十亩大豆地和十五亩牧草地都种上了,养殖棚里又添了两头牛,五头羊和八头猪,还有小鸡仔和小鸭子。
池塘里也种上了莲藕,藕种是何啸天特地去县城东市的宅子里挖回来种上的。
袁夫子给通过县试的三个学子讲解往届的考题,十一给袁夫子和李斌开小灶,每天中午都会多送好几份肉菜去族学,鸡肉、猪肉、鸭肉和羊肉轮换着送,或者是都送。
晓璐慢慢的品出了让十一失魂的人了,十一对袁夫子芳心暗许,可是十一只有十二岁。
“大嫂,河上要修一座桥,就在咱家牧草地对面的河上。”何十一把听到的消息告诉晓璐。
“真的,你听谁说的?”
“我在族学外听人说的,听说族长正在挨家挨户筹钱呢。”
晓璐找到了正在菜地忙碌的何啸天,“想好了要在溪水村落户吗?”落户是大事,没有户籍,不能办路引,去哪里都不方便。而且,晓璐和何啸天虽然成亲了,但还没有婚书。
何啸天点头道:“他们以后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说完,眼睛偷偷瞄向晓璐的肚子,心想:“成亲都四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怀上?自己已经非常努力的辛勤耕耘了,难道还不够?”
“族长打算在河上建一座桥。”
“你的意思是,我去捐赠修桥所需的银子,然后再向族长提出要落户溪水村?”
晓璐点头称是,两人心有灵犀。
然后,晓璐与何啸天一起去见族长。
“族长,夫君和他的弟弟想落户溪水村,可以吗?”
“可以,明天啸天和我一起去见里正,然后再去一趟县衙。”
何啸天取出四百两银票交给族长,“族长,三百两是何家捐的修桥银子,一百两用来打点落户的。”
“嗯,算你有点眼力劲,没白把璐丫头嫁给你。”
晓璐偷笑,族长什么时候也学会作弄人了。
“璐丫头,你笑什么?”
“族长,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什么,要是啸天敢欺负,你来找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璐丫头,今年要多上交一千斤芝麻油,还能拿得出,明年呢,说不定又要多交两千斤,没办法呀,桥先修起来,去河对岸开荒去,以后就不用发愁了。”族长借着芝麻油是贡品的东风,为蔡家宗族“开疆拓土”,没人敢说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