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回来了。”想想和怀瑾看着晓璐傻笑,晓璐不明所以,以为他们这次在灵隐寺过得很开心呢,顺便为何又也定了一门好亲事。
何啸天将手里的匣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串宝石项链,嘴角微微上翘,道:“夫人,这是为夫亲手给你做的。”
“娘,快带上吧。”怀瑾凑了上来,挨着晓璐开始撒娇。
想想推着何啸天也凑了过来,何啸天走到晓璐的身后,给晓璐戴上了宝石项链,一句话轻轻的飘入晓璐的耳中,“相恋一生。”
“娘,你戴上项链真好看,宝石是爹爹打磨的,但是珠子是我和哥哥一起串的,还有耳坠,爹,你快拿出来,耳坠上的宝石是我为娘挑选的。”怀瑾一直在絮叨。
想想从匣子里取出一对耳坠,递给何啸天,何啸天接过耳坠和晓璐眼神对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了,旖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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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进宫是在正月初一,晓璐进宫给皇后拜年,因为正值过年,路上行人稀少。这次进宫是给太后贺寿,情形大不相同,一路上行人如织,人来人往。沿途的商家早几天就将自家铺子洒扫干净,装点一新,进宫的路上除了大庆朝官员的马车,还有异国番邦的使节穿着域外服饰行走在大街上。
到了宫门口,晓璐和何啸天下了马车,发现徐尚书和徐大太太已经等在他们家的马车旁了。
“何将军,何夫人,徐某老早就看到你家的马车了。”徐尚书和何啸天打招呼,徐尚书心里清楚,何啸天虽被夺了兵权,但皇上对何啸天的处置还搁置着,并未有下文,他可是听说了何啸天进献了养蜜蜂的法子,何啸天被启用的时日不远了。
“徐大人,徐太太。”晓璐也上前见礼,四人一起往宫里走去,前面一拨人好像是礼部尚书闵大人的家眷,刚才晓璐下车时,看到后面的马车应该是刑部尚书高大人,还有番邦使节一行人。
何啸天凑近晓璐低语道:“夫人,前面的闵大太太是皇后的大嫂,此人行事一板一眼,在语言上不可与她发生顶撞,或有任何的冲突。”
晓璐点头,“夫君,我们家隔壁的闵三太太是?”闵姓在京城并不多见,由不得晓璐不好奇。
“闵三太太的夫君是闵尚书出了五服的族亲。”难怪了,闵三太太在京城西郊有田庄。
一行人来到太后的慈宁宫,晓璐和何啸天被安排在了范侯爷和郑侯爷中间的一个席面,而不是与武将们在一起。
孤身一人进宫的郑侯爷看到晓璐不禁皱眉,晓璐甩给了他一个白眼,好巧不巧的被范侯爷看见了,晓璐母老虎的形象深入人心,范侯爷同情的看了何啸天一眼。
而晓璐的对面席面坐着的是大庆朝仅有的两位国公爷,温国公和程国公,程国公正是皇上登基后不久新封的国公爷。程国公在清洗被废太子和邢家时出过大力,而且在拥护皇上登基时也颇有建树,程国公的小女儿正是当今太子妃。
位置如此安排,必有玄机,晓璐看向何啸天,何啸天回了晓璐一个你懂的微笑,难道李老夫人给何啸天的建议和皇上对何啸天的期望不谋而合?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
大殿里的人纷纷起身,依次走入中间的过道,跪地后齐唱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太后在皇后和皇贵妃的搀扶下,走入大殿。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依次入座后,太子和太子妃先给今日的寿星太后贺寿,太子献上玉蟠桃。
“瑶池春不老,寿域日开祥。”太子的祝词里不仅祝太后长寿,而且点出了当今皇上是明君。
“好,好。”太后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孙儿有心了。”
给太后贺寿的人很多,轮到何啸天和晓璐,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晓璐和何啸天一起给太后贺寿:“臣/臣妇,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当何啸天举起手中精致的小匣子时,大殿里寂静无声,小匣子放着一条用大珍珠串成的手链,手链中间放着一个八分重的珍珠,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颗大珍珠上。
徐尚书站起身向太后和皇上拱手道:“如此大的珍珠,世所罕见,堪称祥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范侯爷也说道。
皇上双眉上扬,心情不错。
程国公一脸郁闷,他刚才进献给太后的贺礼是镶嵌了粉色珍珠的暖手炉,本以为可以拔得头筹,居然被何啸天的贺礼给比下去了。他想为孙儿求娶毕家的嫡出小姐,他听宫里的嬷嬷说太后冬天畏寒,喜欢抱着她最喜欢的暖手炉,所以他才命人做了一个暖手炉。他献上暖手炉时,太后是很欢喜的,可是现在?
今日来贺寿的人中,存了求娶毕家女的人可不少,毕家只有三位未出阁的小姐,程国公有些心急,他看了一眼何啸天身边的晓璐,目光不善。
晓璐也是没想到,自己卖出去的粉色珍珠会落在程国公的手上,还被镶嵌在手炉上,最终到了太后手里。
太后一头白发,慈眉善目,她头上的首饰少,只用一把金梳篦固定住头发。
巧了,后来姚家大老爷给太后的寿礼上也有珍珠,六分重和五分重的珍珠是镶在梳篦上的,十分贵重。
这次贺寿出现这么多的珍珠,晓璐带来的十多条的小珍珠手链还有必要拿出来吗?晓璐向何啸天投去询问的目光。何啸天点了点头,从座次来看,他将会成为皇上手里的一把刀,怕什么呢?
给太后贺寿后,御花园里,小皇子、小皇孙、小公主和小郡主将晓璐围在最中间,旁边坐着毕太后,最外圈是太太和夫人们,他们看着晓璐给毕家六代单传的毕小少爷装鲁班锁,晓璐葱白修长的手指灵活的组装着鲁班锁,终于在半盏茶后将鲁班锁装上去了,鲁班锁易拆难装,但一点都难不到晓璐。
毕小少爷眨巴着大眼睛,递给晓璐一个光亮的珠子,“何夫人,我的弹珠子赏给你。”
晓璐看向坐在一旁的毕太后和站在毕太后身旁的毕大太太,毕太后微笑点头,毕大太太也颔首点头后,晓璐这才收下毕小少爷的珠子。
这时长公主退下她手腕上的金镯子对晓璐说道:“何夫人,你只是会玩鲁班锁吧,如果你能在一盏茶内解开九连环,这个镯子本公主便赏给你。”
长公主小时候也玩过九连环、鲁班锁和华容道,她只会玩华容道,还从来都没有解开过九连环,也不会装鲁班锁,她不信晓璐一个农妇能做到。
晓璐愿意给毕小少爷展示装鲁班锁的技巧,是为了巴结讨好毕太后,可不是来和长公主赌一口气的,晓璐可没少吃长公主的亏,好不容易摆脱了长公主的关注,长公主有多远给晓璐滚多远。
晓璐看着金镯子,装作被惊呆了没回过神来的样子。五岁的小公主静仪走近晓璐,亮出了她手掌心的玉蝉,“何夫人,如果你能取下九连环上的九个环,这个就赏给你。”
小公主静仪是皇后嫡出,深受皇上和太后的疼爱,一个长公主已经让晓璐头疼了,又来一个小公主,晓璐被小公主静仪彻底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