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我姑父缴了十万块到医院做医药费,那人不是你么?”
他好像不知情,不是他给的钱。
“不是。”盛淮桉摇头,依旧拧着眉头。
“不是你么?”
盛淮桉道:“如果是我,我会跟你商量。”她不会平白无故接受他帮忙垫付的钱,她又不是穷途末路,还有办法,即便没办法,她也不会跟他开口借钱,所以这次他没有直接用钱帮她解决,而是等她开口,如果她需要。
用这种办法其实还不如帮她姑父跟吉历那边要个说法。八壹中文網
他猜测这钱估计是吉历那边给的。
“不是你就好,盛淮桉,不管怎么样,我不希望你用这种办法帮我,你能来乌白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担心她,才会连夜赶来乌白。
这点她确实有所触动。
“我要是这样做了,会生我气么?”
“不会。”姜舒羽对他笑笑,笑起来脸颊有浅浅的梨涡,“我知道你的心意了,你很好,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生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想明白了,不要想以后,就享受这一时的欢愉好了,他对她是真的很好了,很上心,处处体贴温柔。
盛淮桉捏了捏她鼻尖,“真乖。”
但那十万块是谁给的,姜舒羽没有头绪,怎么都不可能是吉历那边给的,他们都想推卸责任,也不愿意赔钱。
难道这跟盛淮桉有关系?
她只是这样感觉,可不是他给的钱,那她可能真的误会了什么。
下午,盛淮桉又陪她去了趟医院,姑姑还是很生气,坚持要把那十万块退还给盛淮桉,不管姜舒羽怎么解释都没用,姑姑认定那钱是姜舒羽拿身子换来的,还因为这样又把姜舒羽痛骂一顿。
还好盛淮桉在场,没有让姜舒羽吃亏。
没多久吉历那边就来人了说是来道歉的,还带来了果篮,态度一改往日,忽然变了,姑姑这才知道,那十万块是吉历垫付的,吉历的人当着姑姑和姜舒羽的面恭恭敬敬对盛淮桉,喊盛淮桉盛先生。
那人正是杨历的助理,助理亲自来道歉了。
姑姑要的就是吉历那边的态度以及赔偿,杨历的助理代表吉历给了一个态度在这,说:“这你放心,人是在我们工地上出事,我们不可能不管,之前呢是有些误会,怪我们没管理好下面的人,给你们家属带来了不少的麻烦,确实是我们的责任。”
“不用说那些好听话,我老公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你们轻描淡写说几句就没事了?”
“没有这个意思,黎女士你放心,我们既然都来了,肯定是要承担责任的。”助理说了一个赔偿的数目,还承诺后续治疗费都由他们承担,姑姑左右想了想,这才相信。
人现在已经这样了,最要紧的就是赔偿,可以保证他们全家生活的赔偿。
助理解决完这事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病房外的盛淮桉,态度愈发恭敬:“盛先生,明天有空吗?董事长明天做东,请您跟您女朋友一块吃顿饭,喝杯茶。”
姜舒羽就站在盛淮桉旁边,刚才吉历的人在里面跟姑姑谈事,姑姑不让她在里面,她便在病房门口等。
听到那助理说的话,她不禁看向盛淮桉。
盛淮桉淡淡应道:“恩。”
“那明天下午两点钟,粤点茶楼,那期待您的到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先回去跟董事长复命了。”
“恩,慢走。”
姑姑也看到吉历那人对盛淮桉的态度,心里忍不住疑惑。
姜舒羽本来还疑惑那十万块的事,现在心里有数了,还是跟盛淮桉有关系,虽然那十万块不是他的钱。
回去路上,姜舒羽还没问,盛淮桉就跟她解释了:“吉历的老板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
“恩,谢谢你。”她没问太多,心里确实是很感激他的。
“没想问我的?”
“没有,很谢谢你。”
到了酒店,张知知在大堂等着,等到姜舒羽回来就拉着她出去吃饭,不让盛淮桉跟着,盛淮桉无奈笑笑,便先回房间了。
这几天姜舒羽的时间都被盛淮桉霸占,张知知给足面子没去打扰,今天可不能忍了,因为张知知今晚就得回青洲,公司有事。
走之前跟她吃顿饭,问问她以后的打算。
“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姜舒羽叹气,“不过这次多亏了他,他帮我把姑父的事处理好了,我又欠了他,不知道怎么还。”
也不知道还不还得起。
人情债难还。
张知知说:“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不要想那么多,以后有机会就还他。再不济还有我呢,大不了市场价付他钱,我看看现在陪睡的价格。”
姜舒羽:“那他很贵,我一样付不起。”
“那你更赚了啊,怕什么,不过你要注意避孕措施。”张知知是提醒她,千万不要有意外发生。
姜舒羽心里有数,他每次都自觉戴t,没有一次例外,在这点上,他还是很照顾她的。
吃完饭,张知知送了她一份礼物,神秘兮兮地让她回去再拆,千万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盒,姜舒羽怎么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回到酒店就把盒子放了起来,而她的行李已经被盛淮桉从张知知房间拿了回来。
她便塞进行李箱,没拿出来。
昨晚没休息好,今晚盛淮桉没碰她,平安无事一夜。
不过早上的时候盛淮桉没放过她,大清早的,男人那方面很旺盛,她又被折腾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十二点才起来,下午还要陪他去见人,盛淮桉说她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不用担心。
姜舒羽缠上他肩膀,双手在他颈后交叉握着,说:“没事,我陪你去吧。”
“真不怕?”
“你不怕,我没什么好怕的。”
他低低应了一声,眼尾上扬,笑的无端撩人:“我有什么好怕,我女朋友这么漂亮。”
姜舒羽黑发红唇,眼里似乎有了万千星光,被他这么夸,不好意思别开脸。
不过姜舒羽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多年后她想起来今天这一刻,很希望没有陪他来。要是不来的话,也许她跟盛淮桉会是另一番光景。
下午,盛淮桉带姜舒羽准时赴约,推开镂空的中式包间门,刚踏进一步,便看到陈女士端坐在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