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发的时候,办公室是有监控的,盛淮桉也拿到了那段监控视频。
从视频上看确实是因为陈女士朝姜舒羽走了过去,伸手拽了她一把,至于说了什么,监控没有录音功能,没拍到。
从监控上看,确实是陈女士拽了姜舒羽,姜舒羽被摔到桌子直角上,然后跌坐在地上,就出事了。
这个视频不能说是陈女士故意为之,但明显看得出来她确实也没什么好意。
盛淮桉捏了捏眉心,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心爱的人,他是被夹在中间。
也因为这件事,盛淮桉一通电话回去跟盛家说清楚,让陈女士以后不要再在姜舒羽面前出现,他这话说得格外重,意思很明确。
盛父那边听到姜舒羽因为陈女士的原因流产了,沉默半晌,恩了一声,就算是答应了。
盛父会跟陈女士好好谈谈,不会再让陈女士去找姜舒羽麻烦。
陈女士当然不会配合,她现在心里愈发厌恶姜舒羽,更不觉得她流产是自己的错,肯定是她算计好的,怎么这么容易就流产了。
陈女士被盛父带回州城后,就在家里闹腾,天天闹着要回青洲。
盛父干脆把她的证件全都收了,不让她再去青洲。
陈女士更恼火了,她干脆一通电话打给了杨历,跟杨历把情况都说了一遍,杨历一听,这还得了,当然坐不住了,于是跟陈女士商量了一下,合计合计,由杨历出动,来了一趟州城。
杨历来州城,目的自然也是为了陈女士,想让盛父解除对陈女士的禁足。
杨历这么一来,盛父倒是见了他,也了解他是为了什么来的。
盛父和杨历关系也就仅仅是认识罢了,没有生意上的来往,盛父仅仅知道杨历之前跟陈女士是一块开公司的。
杨历是各种好酒好菜招待盛父,给盛父敬酒,说:“好久不见,盛总,这杯我敬您,您随意。”
陈女士也在,一脸冷漠,抱着胳膊坐在旁边。
她现在是越看盛父越觉得不顺眼,尤其是他站在盛淮桉那边,这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
盛父不喝酒,冷淡拒绝。
杨历说:“不喝也没事,我来,那盛总吃菜吃菜。”
今天是杨历组的局,是他的场子,自然是他来做东,一个劲招待盛总。
毕竟按照资历辈分来说,盛父还是高他一等的,而且还当着陈女士的面在,杨历得把身份降下去。
这一顿饭吃下来,杨历始终都没提陈女士的事,就在吹牛了,他吹牛,还附和着盛父,盛父话不多,随便聊了几句,这杨历就能想办法把话给聊下去。
聊着聊着,盛父也多聊了几句,聊不过这个杨历,他太能说了。
陈女士全程就坐在旁边看他们俩聊,时不时跟杨历眉目传情。
桌下,陈女士还踹了杨历几脚,杨历无奈笑笑,给她夹菜,也招呼她吃。
盛父对于这一切似乎没发现,跟杨历聊了起来。
这一聊,盛父也架不住喝了几杯,不胜酒力,就喝得有点晕了。
杨历就找人送他回去。
至于陈女士,她没回去,跟杨历去酒店了。
陈女士还担心会被人看见,毕竟这里是州城,这么光明正大的,她有点怕。
杨历半哄半就她,说:“怕什么,我都打点好了,何况这盛总不是都喝醉了么,我们这也不是经常见面,你回来这么久,我就想了你这么久,今晚难得有机会,这不得陪陪你。”
陈女士哼了一声:“就你会,姓盛的要是有你一半花言巧语,我也不会跟你搞上。”
“这盛总什么都好,唯一不好就是不心疼你,你看看,这小盛总都这么任性了,完全没把你当他母亲对待,他这个做父亲的,还纵容自己儿子,这不是故意气你么。”
“夫妻俩就应该一条心,而不是被一个小丫头欺负成这样,儿子都不认你了。”
“行了,你别说我伤心事了,说起这事我就恼火,什么东西,那姓姜的小妮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我儿子为她那么着迷?”陈女士越说越气。
杨历搂着她哄着:“别气别气,小心有皱纹,慢慢来,你听我跟你分析。我怎么感觉那小妮子流产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意思就是她流产,也太巧合了,刚好就是你过去找她,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流产了,这也太脆弱了,怎么可能呢,而且你不觉得她别有目的么?”
杨历很狡猾,三下两除二就把局势给分析透了。
陈女士其实也怀疑过,尤其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确定了,想到当天发生的事,确实如此,真的太巧合了。
“但是我儿子现在只相信她,根本不信我,这还能怎么办?”
杨历笑笑:“能怎么办,当然是做干净好了,反正都撕破脸了,我看她也是个祸害,一直留在小盛总身边,肯定没安好心,就是个定时炸弹。”八壹中文網
杨历的笑容愈发阴狠。
陈女士看他一眼:“你想怎么做?”
“想怎么做,这里面法子多了去了,并且有的是办法,就看你舍不舍得了,狠不狠得下心了。”
“不行,不能再发生这种事,姜青研拿桩事好不容易做得干干净净,这他女儿要是再出问题,不行,我怕影响到我们家。”陈女士还是没那么冲动,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杨历拍着她肩膀,在她脸上吻了吻:“怕什么,不是还有我么,何况我有的是办法,你担心什么,只要你点头,所有事交给我就行。”
“你真的有办法?”陈女士有点动摇,她确实不想让姜舒羽继续留在盛淮桉身边,即便他们俩已经结婚了。
“有办法,就是得手段不太好,得看你狠不狠下心来了。”杨历继续怂恿着,他这次来州城,也是为了这事。
陈女士点点头:“不行,再让我想想,也许还有其他办法,给她一笔钱,或者用其他办法,满足她,让她离婚离开,能不出人命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