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位置后,姜舒羽问他:“你以前和别的女生来看过电影?”
“没有。”
“没有来过,还是没和女生来过。”
“都没有。”盛淮桉咳了咳,若不是电影院内灯光昏暗,她是能看到他脸上一点点的局促。
“好。”
这让盛淮桉看过来,眼神意味深长。
荧幕的光闪烁照亮她的脸,这让盛淮桉看清她的眼神,落寞,又孤寂。
姜舒羽没再说话,认真看电影,也没注意到盛淮桉其实一直在看她。
他对什么电影不感兴趣,无意间听到乔司下班会打电话约女孩看电影。
他才想起他和姜舒羽没一块出来看过电影。
现在是第一次,恩,电影不好看,没她好看。
盛淮桉完全看不进去。
而姜舒羽却很入神,看得着迷,没注意到盛淮桉一直频频看她。
姜舒羽看入迷了,沉浸在男主女主的感情里,两行清泪控制不住从眼眶里涌出来。
盛淮桉递上纸巾,摸了摸她的头发。
虽然搞不懂,她怎么就哭了,有那么感动么。
一直到电影结束,姜舒羽还沉浸在那氛围里出不来,盛淮桉无奈哄着她说:“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
姜舒羽哼了一声,瞪他一眼,就是忍不住想哭。
她也没哭出声,越是没声音,越是压抑,眼尾、鼻子都红了。
一直走出电影院,她才稍微止住。
盛淮桉带她回到车里,耐心哄着她说:“怎么还在哭,我心都要碎了。”
“你不要说肉麻话。”姜舒羽带着哭腔,她就是情绪到那了,上头了,所以才控制不住掉眼泪。
女人嘛,大多数都很感性,天生的,尤其是姜舒羽,她是压抑太久了,有情绪都往心里憋,今晚难得看到一个电影,女主角特惨,她看着迷了。
盛淮桉摸摸她的脸颊,擦掉她的眼泪,“眼睛都哭肿了,我能不安慰你么。”
他越是说别哭,她眼泪越是止不住。
他越说,她眼泪越止不住。
盛淮桉着急了,赶紧搂着她,柔声安慰:“好好,我的错,我不应该乱说,宝贝别哭了,你再哭,我心真碎了。”
“盛淮桉,你很肉麻。”
“哄女人,能不肉麻。”盛淮桉被嫌弃了,他也无奈,还是得哄着她。
姜舒羽听不得这种话,轻声啜泣着,说:“你不觉得刚才那电影好看吗?怎么无动于衷。”
“男人的点和女人的点不一样。”
“那你说要看电影。”
“这不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么,想你开心一点,别哭了,宝贝,看你哭的,眼睛都红了。”盛淮桉声线低柔,眼神更改是充满深情,他垂下眼眸,眼里有很多她无法直视的情绪。
那情绪太过深沉。
“还想呢?那电影都是拍出来给你们女孩看的,就是赚眼泪。”
盛淮桉随即又说:“不过偶尔哭哭也可以。”
姜舒羽恩了一声,用力抽了下鼻子,说:“哭晕了,头疼。”
“傻,开个窗户给你透透气。”
姜舒羽恩了声:“我们回家吧,好像也不早了。”
“那你呢,好点没?”
“恩,好多了。”
盛淮桉笑笑,俯身过去吻了吻她眼帘,“别哭了,以后不要为了别人哭,就算是电影也不行,你的眼泪只能为我而流,知道么?”
这话强势又霸道。
姜舒羽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哭太久了,眼睛和头都有点痛,吹了会晚风,头更痛了,她赶紧把车窗关上,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好。
回到家,她就去洗澡,脸色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盛淮桉看她这样,就没闹她,等她洗完澡出来,就哄着她一块睡觉。
等她睡着了,他才去洗澡,然后回来陪她睡。
她今晚睡得不安稳,做噩梦了,一整晚都在说梦话。
盛淮桉不好把她叫醒,就拍拍她的腰,温柔和她说话,帮她翻了个身,又把她抱进怀里,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姜舒羽隔天早上醒来,有那么一瞬间还记得昨晚做的噩梦,盛淮桉都问她昨晚做什么噩梦了,怎么还在说梦话。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就问他。
盛淮桉迟疑了一会,一本正经道:“你说你很早就喜欢上我了,离不开我,最想要的就是和我在一起,恩,你还说永远都爱我。”
“胡说八道。”姜舒羽又羞又愤,他怎么能睁着眼睛胡说八道,简直了。
这是欺负她不记得昨晚说了什么梦话是吧?
“我说的不是真的?你本来就是很早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你想和我结婚,想和我在一起,你也爱我。”
“……”
越来越肉麻,她脸都热了。
姜舒羽推开他,逃似的下床,都无语了,被他撩的,脑子都不清醒了。
一天下来,即便在公司了,她脑子里还时不时回荡他早上说的那些话。
确实。
她确实很早就喜欢上他了,很喜欢很喜欢他。
至于结婚那是之后的事,以前她想都不敢想。
虽然不记得昨晚都做了什么噩梦,但昨晚那个梦,给她感觉确实不太好。
可能最近事太多了,都堆在了一起。
尤其是黎洋的事,搞得她的情绪也很差。
至于姑姑,她不打算心软,更不会查插手,至于黎洋,她也是一样的态度,不会再心软。
晚上还要加班,其他同事都在,姜舒羽提前跟盛淮桉说了一声,没让他来接,盛淮桉回了消息说好。
只是没想到挂了电话,顾思月出现在他们公司。
顾思月是来找孟东的,顾思月也知道姜舒羽在,看到她,并不意外,反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算起来之前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顾思月去了孟东的办公室,和孟东没聊几句,就说:“你还把姜舒羽弄回来了,我要说什么好。”
“有话就说,别这种强调。”孟东脾气好,还能和她开玩笑,本来都是朋友,虽然顾思月和盛淮桉关系有点尴尬,但对孟东来说,还算是朋友。
“怎么,我说她你不高兴了,我也没说什么,至于这么敏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