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深知看他可怜,拍着他肩膀,安慰几句:“你就想开一点,没什么事,放开点,真的。”
孟东没说话,拿出手机反复看消息,但张知知就是没给他消息,什么都没有。
绪深知看她这样,就说:“要不你直接给她打电话算了,找她出来聊聊?就算分手了不还能做朋友么?”
“你觉得可能么?”
他再去骚扰张知知,岂不是太不要脸了,他也不是这种人,何况张知知都有新生活了,这要是让她对象知道,岂不是给她找麻烦。
孟东考虑还是很多,还知道为张知知着想。
绪深知:“那你多喝点,晚点我抬你回去。”
绪深知看他这幅怂样都觉得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而孟东也就放纵这么一晚上,第二天酒醒就该干嘛干嘛,又回去上班了。
……
而后临近大年三十,盛淮桉带姜舒羽回州城了。
姜舒羽无疑是紧张的,对她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紧张也在所难免。
还是盛淮桉一路安抚着她,柔声跟她说了很多,来来去去都是让她别紧张,他家不恐怖,当然也没多温馨,比他们俩的那个家,差得远了。
盛淮桉从小就不乐意在家待,宁可回乌白,也不愿意在州城。
今年比较特殊,结婚这么久了,怎么说都得回去看看,也要稳一稳她的身份!
以后就没人敢在他面前议论她的不是。
至于陈女士,她是不可能回来的,出了这种丑事,盛父再也不想见到她,夫妻俩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
看不到陈女士,姜舒羽总归自在一点。
州城和青洲差距其实也不大,唯一不同的就是州城的旧建筑多,现代化建筑更多,彼此伫立一方土地。
姜舒羽以前上学那会就听室友说要来州城旅游,最好是毕业就来,可惜,她没钱,也没时间,一毕业就工作了,为了赚钱,她过去好像真没多少娱乐活动,就连社团活动也不参加。
省钱。
盛淮桉看她出神,自然而然把她搂过来,吻她的额头,说:“还紧张呢?”
“没,没有。”
“没事,其实我对州城也不熟。”
姜舒羽瞬间明白他这是在帮她减轻压力,故意说他也不熟。
很快回到盛家,一桩独栋的别墅。
周围环境很好,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儿。
但盛家里头装修很简单,简单却透着奢华。
盛父这个点还没回来,是佣人接待的,叫盛淮桉也是叫小盛总,看到姜舒羽,就叫小盛太太。
现在家里都没盛太太了。
盛淮桉就带她上楼回房间换衣服。
到了房间,姜舒羽才彻底松了口气,说:“你爸爸很忙吗?”
“忙吧。”盛淮桉其实了解不多,他很少回来,父子俩关系也就这样,也没说多好,也没多糟糕。
他从小就独立自主惯了,对家没有特别大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她没在这个家感觉到一刻的温馨,后来成年独立了,就往外跑,直至重逢姜舒羽。
她是他的温柔所向,是他人生的一束光,有些人就是命中注定的。
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他想和姜舒羽有个家,温馨的,甜蜜的,充满爱的。
姜舒羽扯了扯他袖子,说:“我怕我说错话,怎么办?”
“不怕,不是有我么?”
盛淮桉捏捏她的掌心,给她安全感,“别太紧张,过个年,待个几天我们就回乌白看外婆,再看看我岳父岳母。”
姜舒羽听到他的称呼,耳朵都热了,用力点了下头。
……
可是晚上盛父回来就出了点事。
盛父把盛淮桉叫去书房聊事,盛父脸色难看,说:“你真考虑清楚了?不再想想?”
“想什么?”盛淮桉冷淡反问。
“你和姜舒羽的事!”盛父脸色难看,自从离婚后,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都这把年纪了,老婆背着自己在外边乱搞,谁都坐不住!
“我和她好着呢,又怎么了。”盛淮桉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哄过来,感情好得不得了,他这老爷子又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她接近你的目的?!”
盛淮桉沉了脸,似笑非笑,“大过年的,又要搞什么。”
“我没和你开玩笑,她爸爸是谁,我都清楚了,她接近你,准没好事,我劝你三思三思!”
盛父原本已经改观了,不想管,反正婚都结了,可现在家里连续出这些事,他隐隐约约觉得和姜舒羽脱不了关系!
这都不是什么小事!
再这样下去,盛家也许不保!
而就在这时候,姜舒羽经过书房,她无意偷听,是盛淮桉的手机响了,不着地什么时候落在了房间,她拿过来,想给盛淮桉。
然而就听到了盛父说的话。
这番话让她如至冰窖,浑身动弹不得。
她回到房间,靠着门用力喘气。
她已经想要放下所有仇恨,想和盛淮桉好好在一块儿,可是……
并不能如她所愿!
看来今年这个年,不太安稳。
……
吃年夜饭那会,姜舒羽调整好了心情,怕被盛淮桉看出端倪,借口说出去院子吹了会冷风,把眼睛吹红了。
盛淮桉没怀疑,轻声责备:“大晚上吹风不冷?以后得禁你足,不准跑出去吹风。”
“室内有点闷,想透透气。”
“开窗户,别跑出去,晚上冷。”
“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盛淮桉被她气得脸色都凝重了几分。
她连忙求饶:“我错了,真的。”
而盛父下楼来了,冷冷淡淡来了句:“不用等我,吃饭就行了。”
吃完饭,盛家陆陆续续来客人了,还有亲戚。
姜舒羽对于这种场合无所适从,情绪很不好,一直压抑着,还是盛淮桉找了借口带她上楼回房间了。
楼下是热热闹闹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
姜舒羽吸了吸鼻子:“这样上来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那些亲戚我也不熟。”盛淮桉拿来围巾给她戴上,“穿上,带你出门玩。”
盛淮桉又拿来外套,给她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