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淮桉觉得姜舒羽没明白他的重点,她似乎是知道,又似乎不知道。
盛淮桉当然失望,还有落寞,掩饰不住。
姜舒羽并未和他对上视线,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斟酌,过了会说:“目前来说,我们这种关系,能让我很舒服,所以你要是不想这样的话,那我不强求你。”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蕴蕴都是你的女儿,这点可以放心。”
这俩年来,他事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小心哄着她,顺从她,爱护她,即便是这样,都没能把她的心捂热。
盛淮桉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没能让她的人生计划里有他的存在。
其实姜舒羽也感觉到盛淮桉为什么这么不高兴,道理显然易见。
姜舒羽不愿意仔细想这里面更深层次的原因。
“其实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和你分手,盛淮桉,别不开心。”
姜舒羽难得哄了哄他,轮到她柔着声音哄他:“别不开心,我真不是和你分手,我连钥匙都给你。”
盛淮桉都学会沉默了,然后说:“那什么时候和我复婚?”
“既然聊到这个问题了,那我和你坦白,如果复婚了,你家里人就能光明正大来抢蕴蕴。”
前不久,一直在乌白的陈慧槿来了趟b市,来看蕴蕴,说什么奶奶来看孙女谁都阻止不了,这把姜舒羽恶心坏了,这女人有什么脸面过来,凭什么来,谁给的资格,什么孙女,她根本不会让蕴蕴认这个所谓的奶奶!
因为这事,姜舒羽和盛淮桉还闹了一次,她心里有气,盛淮桉是各种哄,答应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蕴蕴,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盛淮桉本就没打算让蕴蕴回盛家,她有爸爸妈妈就行,至于所谓的爷爷奶奶……
姜舒羽说完,盛淮桉再三和她保证:“这件事不会发生,你信不过我么?我和你保证,真的,不会的。”
姜舒羽不想聊这话题,不是她不相信盛淮桉,是陈慧槿她根本就是烂人!
和烂人讲道理?
算了吧,这种人没得讲。
也正因为他家关系,姜舒羽迟迟没有和盛淮桉彻底复合,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着。
……
过了几天,公司有团建,是新上任的管理副总阻止的,叫了公司所有人一块去海边玩,可以带家属,姜舒羽也在内,她倒是带了蕴蕴,没带盛淮桉。
盛淮桉还是有知名度的,把他带出来,太惹眼,姜舒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就咩和盛淮桉说。
哪里知道到了海边,姜舒羽居然和褚娆撞见了。
褚娆也来海边玩,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周末人多,加上又是夏天,来海边玩的人很多。
姜舒羽抱着蕴蕴坐在太阳伞下吃水果,一开始没注意到褚娆,是褚娆大老远看到她,觉得熟悉,就直接走了过来。
“这不是姜舒羽吗?”
听到有人叫自己,姜舒羽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褚娆。
几年没见,姜舒羽在没看到褚娆之前,她都忘了这号人了,虽然在是同行。
褚娆看姜舒羽身边还有一个小女孩,笑了说:“几年不见,你连孩子都有了,真让人意外。”
姜舒羽没理她,她本来和褚娆关系就不好,也没什么好话题,她就懒得理会。
褚娆也不尴尬,自来熟:“姜舒羽,你怎么不理一下喔,是不认识我了吗?我是褚娆啊,之前我们是一个公司的,,还是同事。”
蕴蕴小声和姜舒羽说:“妈咪,我想嘘嘘。”
“那咱们去洗手间,来,把鞋子穿上。”
褚娆发现自己被彻底无视了,难免有点尴尬,却还是找姜舒羽说话:“姜舒羽,我想不至于认不出我吧,怎么,你这么不喜欢我?”
“我好像和你并不是很熟。”姜舒羽终于理她了。
“别这样嘛,好歹同事一场,对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还有了小孩,保密功夫做得好好,也没见你发朋友圈。”
姜舒羽当然不会傻兮兮和她说这么多,这个褚娆还和以前一样,周身散发的气场都让人不舒服,还这么八卦,都不是同事了,还逮着她问这么多问题。
姜舒羽不理她,拿起背包,牵着蕴蕴去上洗手间。
等她们俩上完洗手间回来,褚娆居然还在,刚打完电话。
“我想我们俩没仇吧?”褚娆笑着说。
姜舒羽不知道这褚娆又在搞什么,她们俩岂止是不熟,简直还是死对头,虽然褚娆几年前还来挖过她。
但姜舒羽确实不喜欢她,也喜欢不起来。
姜舒羽:“是没仇,也不熟,更是陌生人。”
褚娆脸色尴尬道:“你还真直接,也不礼貌,怎么说都是同事一场……”
“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同事?”姜舒羽觉得挺好笑的,但当着蕴蕴的面,不能说那麽过分,收拾了东西就带蕴蕴走开了。
褚娆不再自讨没趣,心里却是无语,忍不住想她有什么好得意的,从琥娱离开后,也没做出什么成绩来,更没有什么销售好的项目游戏,嘚瑟什么。
褚娆是打从心里看不起曾经这个同事,大概是因为项目最初是姜舒羽熬下来的,能成功和蒋叔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自从姜舒羽走了之后,游戏越来越被玩家诟病,慢慢热度下去,差评居多,劝退了好多玩家,加上之后一些运营骚操作,他们这款游戏现在已经彻底凉了,虽然还不至于倒闭。
这件事,姜舒羽有所了解,但也很正常,不是什么游戏都能永盛不衰,就算曾经能风靡一时,也会有衰败的一天,只是时间长短。
而且后来市面上出现了很多同质化的游戏,人家做的画面质感更精致,技术更先进,沉浸式更强,把这部分市场给分流了过去,原来的游戏要是不想办法优化留住玩家,衰落也是迟早的事。
据姜舒羽所了解到的是,这款游戏,已经快不行了。
姜舒羽曾经是把这个项目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对待,现在项目变成这样,她也是一度不胜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