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赦寒压根不想挣扎。
但是表面功夫要做足。
他扭身挣扎,这才顺从地带着小孩回宅子。
祁时鸣随意的把它牵到客厅。
没有打算理会它的意思。
直接去了三楼。
那个管家从刚开始就一直警告过,不准上去的楼层。
祁时鸣从前对这一层没多大兴趣,但是现在整个容家都是他的。
他自然也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宅子的布局。
果然。
容赦寒的房间和别的房间不太一样。
地上哪怕清理的再干净,也有那么一两根狐狸毛。
还骗他?
祁时鸣冷笑,转身下楼。
容赦寒却讨好似的冲他翘起尾巴。
祁时鸣不是最喜欢它的尾巴吗?
让他摸。
“啧,小狐狸,你这会儿怎么这么骚?”
“之前不是不让我摸吗?现在还送到我手里了?”
祁时鸣漫不经心的笑,他随意地拿出手机。
“我觉得,我公司里面的人应该对这种白毛狐狸也很感兴趣。”
他真的拨电话。
听着那边的聊天。
是男人。
祁时鸣故意一副很熟练的姿态,
“容爷现在不在家呢,要不要来玩点刺激的?我这买的有狐狸耳朵,对了,买两套jk回来。”
容赦寒抿唇,尾巴默默的收起,看着那个满不在意的小孩,心里阴晦的一面逐渐滋生。
祁时鸣……打算要别人了吗?
不要自己了?
祁时鸣就是为了故意气死他。
助理那边动作果然很快。
人还没到,某团定制的服装已经送过来了。
祁时鸣低头瞄了一眼。
黑色的超短裙,大概能遮住腰部的水手服。
像是在拆礼物一样,在中央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祁时鸣伸手把蝴蝶结取下,侧目看了一眼,卧在旁边满脸浮躁的狐狸。
啧,
这个东西算是知道他几个月之前感受了吧?
祁时鸣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在狐狸纯白色的毛发间,给它带上酒红的蝴蝶结。
蝴蝶结外面还连接着项圈,虽然可爱,但是能够感觉到。
这只狐狸的杀心起来了。
门口这时传来人敲门的声音。
管家他们全部都不在,这个时候谁会来自然不言而喻。
祁时鸣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刚准备开门,却被人直接隔空摁在了门上。
容赦寒此时眼眸当中已经没了人性。
脖颈爆出的青筋被项圈牢牢地圈住,赤裸着上半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阿时……”
容赦寒嗓音沙哑,他的语气危险极了。
“滚,你脏,别碰我。”祁时鸣在他要吻过来的时候,直接转了脖子。
心里有些不悦。
这个锁链可是他专门找人打造的,花了好多钱,结果这个狗东西说挣脱就挣脱了。
下次必须得用更结实的才行。
“我没有……不脏,阿时,看看我?”容赦寒嗓音软下,她故作可怜地凑近。
祁时鸣手却落在门板上,“别打扰我和别人约会……”
容赦寒心里的嫉妒在滋生,“除了和我之外……你还想和谁约会?”
“我不许!”
“你只能是我的,这辈子你逃不掉……”
容赦寒简直要疯了。
他家小孩一向听话,如今竟然开始想要逃离他的身边。
甚至还打算找上别人?
“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不是想玩我吗?我让你玩……”
容赦寒手不愿意松开他的腰,也根本不想让这小孩儿打开门。
然后传来助理的声音。
“祁总?您不在家吗?”助理有些担忧。
但是他的声音无亚于火上浇油。
“在……”祁时鸣话还没说完。
便被男人直接强行吻住。
容赦寒霸道的索取着他唇齿之间的空气,根本不许他透露出半点声音。
他的手逐渐用力,几乎要把祁时鸣的腰揉进骨子里。
好甜……
容赦寒眼眸中氤氲着那一抹暗黑的狂躁,他能感觉到此时的变化。
祁时鸣被他亲到腿软。
双手无力地落在男人的锁骨上,微张红唇,有气无力的骂骂咧咧。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这一次,下一次我就没办法了吗?”祁时鸣冷笑。
他眼眸一狠。
厉声,“回房间里趴着去!不然,我就真的走了。”
这一句话简直比世界上最让人听话的果子更加具有威慑力。
容赦寒缓缓松手,他看着面前这小孩满脸不耐烦,嘴角却翘起一抹弧度。
祁时鸣没打算走了。
只要不走,什么都好说。
容赦寒转身上楼。
听话地趴在那。
下一秒,
瞬间被人一个皮带抽了过来。
祁时鸣用的力气不小。
“让你当时打我!”
“哼!”
祁时鸣力气一点也没有收敛,此仇不报非君子。
看着男人精壮的后背被打出来的几条鞭痕,那口恶气才算恶狠狠的出了。
他穿着纯白色的袜子,直接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
张牙舞爪处地像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老虎。
“以后必须给我乖乖听话知道吗?”
“不听我的话,那就是这种下场。”
祁时鸣本来以为这个男人会发怒。
毕竟谁会忍得了被人这么羞辱?
但是容赦寒却低笑了一声,猛然一个翻身。
祁时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瞬间跌落在他怀里。
“乖乖,手打的疼不疼?如果要是不够的话,你可以继续尽管打。”
容赦寒说着,甚至握住少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朝着这边的打,更好让你发
火。”
“你!”祁时鸣脸被气红,羞愤交加。
刚才那几鞭子,更像是打在棉花上。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容赦寒的狐狸属性是压制不住了吗?!
“阿时……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容赦寒嗓音变得低沉。
他伸手挑起少年的黑发。
祁时鸣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的眼里,是浓浓的恐惧。八壹中文網
祁时鸣作为一个反派,杀过无数的人。
对于这种恐惧的来源太熟悉了。
都是害怕自己要了他们的性命。
但是唯独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同。
他不是怕被要了性命。
不是怕被打。
而是怕自己离开他。
容赦寒甚至可以为了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心甘情愿地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原来,小世界的人……都这么深情吗?
祁时鸣不懂爱。
但是这种对于归属物似乎偏执的占有,恰好满足了他心里的那一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