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冰凉的五指,这人明显就是中了奇毒,毒发才会这般寒冷,她的血是绝佳的药....
就在楚琳琅犹豫要不要给他咬一口的时候,男人已经快速的扯下了被血色染红的棉纱,她看到男人如刀削般的下颚线,以及面具背后那双眸子里兴奋的贪婪。
罢了,横竖自己欠他一个人情,既答应过他一个要求,这血就当是给她珊瑚蛇胆的回报了。
“我的血也许可以帮你抑制寒冷,你喝了我的血,从此我们两清.....”
她话没说完,手腕上一紧,那男人变戏法似的拿出干净的棉纱,正给她包扎伤口。
“你.....”楚琳琅眼神一闪,他竟不要她的血?
她的血自带异香,且颜色与常人的血液不同,似黑似红,他不可能瞧不出端倪。
男人很认真,很细心的给她包扎好,楚琳琅不经意间瞟见男人的手腕处。
系着一根发带。
淡淡的蓝色。
她眼神微闪,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缓缓抬起眸子,向上看,男人头顶束发中,插着一支青玉簪。
第一次,这男人解了她的发带和发簪,她觉得这人跟变态一样。
“你走吧,我这可没有取暖的东西给你。”男人突然松开她的手道。
楚琳琅还有些怔然,似是无意识的开口,“那你.....”
“你担心我?”男人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面具下那双眸子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楚琳琅冷的呵了一口寒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离开了。
她自问,她算是仁义了,是他自己不要她的血,萍水相交的交情,她还没傻到上赶着去放自己的血。
她的血,弥足珍贵,为了毫无关系的人,浪费不值得。
楚琳琅从楼上下来,金臣还带着面具,和芸娘一道等着。
“主子怎么样了?”见楚琳琅下来,金臣便上赶着问。
出了那个冻死人的房间,体温瞬间就回暖多了,楚琳琅轻轻吐了口气说,“不知道。”
“不知道?”带着面具,金臣脸色大变,连声音都拔尖了好几个度,“你在里面都干了些什么?怎会不知道?!”
金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楚琳琅的手腕处。
楚琳琅注意到了,她眸光沉了沉,找她来,果然是为了她的血的。
这人是盘算着,他主子毒发,丧失理智的取她的血?
极乐阁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金臣却只想,主子的毒到底有没有抑制住?这女人的血对主子的寒毒大有裨益。
看她手腕处缠着棉纱,应该是放过血的。
如此一想,金臣便松了口气,理都没理楚琳琅,越过她便上楼去了。
楚琳琅冷笑一声,芸娘对她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楚琳琅也笑了笑,然后走了。
楚琳琅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个身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冻得嗖嗖的直跳脚,朝着男人就是一通抱怨,“我说你怎么回事?跟她扯这么久,自己的小命都不顾惜了。”
还贴心的给人包扎伤口呢,他在窗外都看见了。
这人一袭红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滟潋,眼角下一点美人痣,为他那张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脸更添妩媚。
可谓是风情万种,妖孽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