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吕树店里的羽绒服早已售馨,就连一些之前没卖完的二手自行车和电视都卖光了,他就让张海关了店铺。
他空间里有很多刷新的物资,但很多都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不能卖。
而能卖的粮食和肉,他又不愿意卖。
包含票的钱,最多也就卖个几毛钱一斤,但是运到苏联直接能卖5卢布一公斤。
这得翻多少倍?
也不知道伏拉什么时候能把手续办好,过来这边运粮食过去。
简直就是拿麻袋捡钱。
咚咚咚!
门被敲响了,吕树极不情愿地从火盆旁边起身,打开门。
“吕树,有你的电报。”邮递员小谢手里拿着一封邮件,递给吕树。
吕树接过后兴奋不已,这应该是伏拉发的,他热情地拉着小谢进屋,倒了一杯热水,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包大前门,“小谢,辛苦了。”
“哎呀,你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小谢不动声色把烟揣进兜里,这封邮件本来是别人送的,被他主动要了过来。
他知道吕树大方,之前也发过两次烟,但都是散的,这次居然是整包,着实让他吃惊。
等到邮递员离开后,吕树拆开邮件,上面是俄文。
吕树兴奋地拍了拍手掌,果然是伏拉发过来的,在两天前开始出发,估计后天能到辽城火车站。
两天时间有些赶,他空间里刷新的面粉大概有600公斤,他得去鸽子市扫货?
至于去供销商买的话他想都没想过,第一他那么多粮票,第二,买那么多人家根本不卖,除非有单位的采购书。
吕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他穿上羽绒服,手套围巾绒帽全部戴上,这才走出屋子。
他的车子基本都收进空间,这个年代的防冻液没有那么强,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很容易打不着火。
他走到没人的角落,伸手招出小轿车。
还好这两天没有下雪,不影响轿车行驶,他先去了一趟旁边五云巷的鸽子市。
把车停远了一些,他不行过去,随着个体户的增加,这个鸽子市也有些维持不下去。
里面只有十几个人,其中有一家摊位卖细粮的,摊主正在和人下着象棋,有几个人问过价都摇摇头走了,看来价格偏高。
吕树走到细粮摊子跟前,扫了一眼面粉,质量倒是可以,“白面怎么卖?”
“4毛钱一斤,不用票。”摊主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头都没抬。
“一共有多少?”吕树看了一眼摊主的棋局,狡黠一笑,“走这步就要丢马。”
“哎,小伙子,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摊主下棋的对手不乐意了,埋怨了一句。
“嘿,你忘了昨天老刘给你指点了?”
摊主很快拿下这局,拍了拍吕树的肩膀,“小伙子,谢谢你了。”
“老板,你一共有多少面粉?”
“大概有一吨,怎么?你能全部吃下?”摊主诧异地看着吕树。
“价格合适的话,我全部吃下。”
摊主打量了一眼吕树,拢了拢绒帽,“3毛8一斤。”
“3毛5,行的话我全要了,不行的话我就去县里看看。”
摊主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猛地一拍大腿,“行,我卖。”
吕树嘴角上扬,拿出纸和笔笑着说道:“行,你一袋袋称,我来计数。”
摊主也爽快,叫了两个人帮他称白面。
他拿了一把长长的称杆,上面有个铁环,一根手臂粗的木棍穿过去。
白面用绳子绑好挂在称杆上的铁钩上,然后两个人用木棍把白面挑起来,摊主调节称陀。
“98斤。”
摊主调到称杆打平,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吕树也不计较,在小本子记录下来。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把白面全部称完。
摊主给抬称的两人一人发了5毛钱,然后过来和吕树对账。
他自己刚刚也记录了一份,已经算好了总数。
“老板,一共2349斤,你看下对不对?”
摊主点点头,和他记录的一样。
“按照我们说好的价格,一共是822块1毛5,你看下有没有问题?”
摊主拿着笔算了半天都算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又去找别人帮忙。
几分钟后,他小跑着回来,“小伙子,对对对,没错,是822块1毛5。”
吕树嘴角抽了抽,算数都不会,这是怎么敢做生意的?
“老板,我这一下子弄不走,我去叫个人帮我看着,我一车一车拉。”
摊主脸色瞬间变了,神情紧张地说道:“不行,万一你不要了怎么办?”
吕树有些无奈,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十张大团结,“我先给你100块钱押金总行了吧!”
摊主接过钱,咧嘴谄笑,“可以可以。”
吕树把车开过来,往后备箱装了3袋白面,正在继续装的时候却被摊主阻止。
吕树知道这是摊主怕他拉了超过100块钱的白面跑路,于是也不勉强,开着车回家。
五云巷离他家不到800米,一脚油门就到了大杂院门口,下车的时候吕树顺手就把白面收到空间。
他把正在烤火看电视的卢浩宇叫了出来,拉着他来到鸽子市。
摊主看到吕树过来后松了一口气,这可是个大客户,一次的交易就能让他少摆摊十天半月。
吕树爽快地把尾款全部付清,然后把白面装车,轿车的空间还是太小,后备箱最多放4袋,前排2袋,后排能放下7袋。
现在只剩下8袋,再跑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