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检查后,终于得出结论。
得了急性阑尾炎。
今天无法安排手术,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医生开了一些止痛药并叮嘱只能喝水和流食,然后离开了。
挂上止痛药后,单国庆脸色明显好了一些,只是依然很虚弱。
“爸,没多大事,只是阑尾炎发作,明天做个小手术切了就没事。”吕树打开一瓶水果罐头,递给杨桂平,“妈,给爸喂点吃的恢复一些力气。”
单国庆摇摇头,他现在没有胃口吃东西。
杨桂平一脸愁容,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医院的单人病房不是普通人能申请到的,这个病房有三个床位都住满了,每个病床都有一两个家属陪护。
他们有的自带床褥往地上一铺,直接打地铺,有的则是在医院租的简易床位。
吕树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今天晚上肯定都在这边守着,得准备一些被子才行。
现在外面百货大楼和供销社早就关门了,但他空间里有好些刷新出来的,一直没派上用场。
其实医院里也有出租的,但吕树非常不想用这种。
“妈,今天咱们都守在这边,我出去买些被子。”
“我守着就行,小树,你带着他们两个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杨桂平看向沉默的单小华说道:“小华,今天你就住在你姐夫家里。”
“妈,我要留在这里看着爸。”单婷婷摇摇头,红着眼睛说道。
吕树摸了摸单婷婷的头,看向杨桂平,“妈,今天就这样应付一下,明天我找关系弄个单人病房。”
杨桂平无奈的叹了一口,点点头。
吕树来到医院门口连着抽了好几根烟,最后狠狠踩灭。
等待了一会后,从空间取出一个热水瓶和几床厚厚的棉被,去了花里胡哨的包装后用绳子捆好。
这个时候病房里其他人基本都睡了,吕树借着微弱的灯光把东西放下,然后又来到医院挂号处租了三张简易床。
吕树把床铺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单婷婷躺下,她有身孕在身,不能熬夜。
“妈,你去睡吧!我看着爸。”吕树压低声音对杨桂平说道。
杨桂平摇摇头,一脸欣慰地看着吕树,“小树,你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了。”
她十分庆幸同意了吕树和女儿在一起,这个女婿各方面都让他很满意。
今天如果没有吕树,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镇上有拖拉机,但是那么晚根本就找不到人把单国庆送来县城。
吕树摇摇头,坚定的说道:“妈,明天爸要动手术,手术结束后更需要你的照顾,你晚上睡好觉才有精神。”
杨桂平犹豫了一下,最后点点头,“那行,妈先去睡,你要是晚上扛不住就把我叫醒。”
……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桂平就起来了,看到单国庆的脸色松了一口气。
“小树,辛苦你了。”
“妈,这是我应该做的。”吕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妈,你先看着,我去买点早餐回来。”
天还蒙蒙亮,吕树没什么行人。
路上都是积雪,一个环卫工人正拿着一把铁铲在扫雪。
国营饭店门户紧闭,尽管也会提供早餐,可开门时间最早也要到七点半,想要买上吃的就得等到八点。
吕树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这边的商铺要偏一些,有两家卖早餐的个体户已经开门。
走近一看,是一家包子铺和一家面食铺。
面食不好打包,吕树径直走向包子铺。
“老板,包子好了吗?”
“还没,再等十分钟就好了。”包子铺老板诧异地看了一眼吕树,他还没见过那么早来买早餐的。
吕树点点头,在一旁等待着。
包子铺老板拿出铁锹把门前的积雪铲掉,然后把几张简易小方桌和凳子摆在门口,方便一会上班的工人坐着吃东西。
弄完桌子后,他擦了擦手,开始站在油锅前炸油条。
吕树坐在矮凳上抽了一支烟,然后闻到了包子的香味。
包子铺老板咧嘴一笑,“后生,包子好了,你要什么馅的?”
“十个肉的,十个腌菜,再来五根油条。”
“后生,你这挺能吃啊!”包子铺老板笑着打趣了一句,然后打开蒸笼开始夹包子。
吕树提着两袋包子和一袋油条回到医院的时候,病人家属也都醒来,他们洗漱完打了热水回来给病人洗漱。
吕树无奈地一拍额头,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大家起床都要洗漱,应该要准备好洗漱用品的。
“妈,你们等我一会,我去买洗漱用品。”
吕树把早餐放下后,飞奔而去。
外面卖生活用品的店都没开门,吕树只能从空间取出后世刷出来的牙膏牙刷,临时把图案打磨掉,但也看不出。
毛巾就没办法了,颜色和工艺和这时代的区别太大了,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好在杨桂平一心都在单国庆身上,洗脸的时候也没发觉。
而单婷婷从嫁过来基本都是用着吕树从空间取出来的后世生活用品,习惯成自然。
医生带着护士巡查完病房后就开始给单国庆做着各种检查,确定没有其他过敏后就进了手术室。
吕树顶着两个黑眼圈找到刘明阳,通过他的关系成功要到一个单人病房。
单国庆手术结束后直接送到单人病房,那里设备更齐全,空间也足够宽敞,而且自带陪护家属睡觉的床。
手术很成功,只是麻药的劲还没过,所以单国庆一直睡着。
杨桂平看到吕树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小树,你赶紧睡一觉吧。”
单婷婷也拉了拉他的袖子,吕树笑着点点头。
他也确实感觉到眼皮在打架,好几次闭上眼想再睁开却特别难。
他躺在租来的简易床上,不到十秒钟就睡着了。
单婷婷看着从来不打呼噜的丈夫,这时的呼噜却震天响。
这得累到什么程度啊?
她顿时心疼不已,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